文学看台179 | 文化之旅51:四大美女甲子玩石【陈瑞绒+丘惠谊+吴春红+刘洁瑜】
广东省作家协会主席 蒋述卓 题
作家们在甲子中学图书馆前小憩。
沈洛羊 摄
甲子古镇沐阳光
●陈瑞绒
在甲子住了二十几年,每每听到“城内、校场、北门、东湖、北栅、后溪、半径……”这样的地名,总觉得充满古老的意味,总让我联想起古代的城寨。甲子的确也是个古镇,名胜古迹甚多。都说身边没有风景,也许就是近在咫尺,没距离感,所以缺乏了去探索的兴趣,我一直对其了解不多。正如罗素大师所说,人类总是“缺乏发现的眼睛”。其实这是个大漏洞,就像人们对待客人大多礼貌周到,而往往对身边人却漠不关心。好好考究一下甲子本土的历史文化,不是没想到,只是日常的繁琐总是搁置了所有一闪而过的念头。然后对不认识甲子的朋友们泛泛地介绍:甲子的男人聪明灵活,能说会道,做起生意来杠杠的;甲子的姑娘水灵灵,娇小玲珑肌肤胜雪,相夫教子特别的贤惠;甲子的男女老小特别注重外表,不打扮得光鲜亮丽绝不走出家门。甲子近海,是海边小镇,更是美食天堂,海鲜多多,做法多多,独具风味。
甲子古镇窄街深巷,新建的楼房夹杂着古旧的瓦屋,街道弯弯曲曲,人潮涌动,阳光炽热的初夏,我们穿行其中,来到西门街的“西峰古寺”。“西峰古寺”始建于南宋末年,元代曾一度衰落,后来几经修葺,1995年按其基本布局及结构重新修建,现寺为五间三进平面布局,属硬山顶建筑,抬梁式梁架结构。寺门上方镌刻“西峰古寺”四个楷体大字,透着雄浑酣畅。古寺格局严谨,层次分明,主体有金刚殿、大雄宝殿和观音殿。古寺保持着宋代建筑风格,雕梁画栋,柱身较高且用鼓磴作柱础,梁枋雀替等构件雕刻有莲花等装饰物。寺庙里供奉着弥勒佛和观音菩萨等塑像,梵间袅袅,古韵悠悠。几个白发老妪安静悠闲,坐在殿里忙着做着手工,面前是一些白色黄色紫色的纸张,哦,念心的她们是在义务“糊衣”。从喧嚣的闹市走进古寺,像走进另一个世界,里面一派清寂静谧,顿觉心旷神怡,宠辱皆忘。古寺后面的青螺山,如今只是一个小山墩,一棵榕树,和几丛杂草野花。
紧邻“西峰古寺”的刘家祖祠,古镇的人们习惯将刘家祖祠叫作“刘厝大祖”。这是一座面积宽敞、气势恢宏的大祠堂,祠堂前有一个大埕,门口左右两侧各有一大石鼓。祠堂坐北向南,共前后三座,前二座始建于明正德年间,距今约五百年;后座三间建于康熙五十四年。在祠堂行走参观,殿顶碧瓦朱檐,宇脊勾连,各式陶瓷琉璃塑像在蓝天的映衬下显得栩栩如生。祠堂里面富丽堂皇,美轮美奂,随处可见大理石浮雕、匾额、楹联和金漆木雕,无不体现出潮汕地区传统的建筑特色和艺术风格。一位刘姓的族老滔滔不绝为大家介绍西峰寺青螺山,介绍他们的先祖刘毓磻在岀任重庆知府之前所建的书斋青螺斋,介绍刘家祖祠的格局结构,介绍一个家族的源远流长,言语间充满了一种自豪感。
闻名已久的“木石奇观”在新关社石脚巷。两块浑然一体的巨石高高屹立,石上生长着一棵遮天蔽日的古榕树,树根顺着石缝往下探伸。古榕生于巨石,千百年来密不可分,蔚然成观,令人叹为观止。巨石上刻有“木石奇观”四个大字,长年累月风吹日晒,已经模糊不可分辨。巨石周围是密集高耸的民居,将巨石团团围住,只留一道狭窄过道,欣赏这一奇观时只能站在巨石之下仰面而望,连一个宽阔自由的空间都没有,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绕过巨石,来到一条略微宽大的巷道,路面中央有一口古井,揭开盖在上面的圆形铁皮,只见古井不见井水,充塞着淤泥。据说这口古井曾经清泉汩汩,近海却不咸涩,是可为人们提供饮用水的淡水井。当年渔民出海时食用的淡水都来这口古井打取。
离开石脚巷,在古镇徜徉,我们来到东宫社参观“天后宫”。“天后宫”原名“顺济宫”,背靠待渡山,面对港口,起源于南宋,经历代修整改建,1992年又落架重建。走进“天后宫”,整座宫殿富丽堂皇,庄严肃穆,墙柱均饰青石精雕,屋顶装饰二龙戏珠雕塑。宫内奉祀妈祖,妈祖原名林默娘,福建莆田湄洲人。据传林默娘水性良好,常在海上救助遇难的客商和渔民。有一次她在海上救人,不幸身亡。后来渔民经常看见默娘身着朱衣乘云游于岛屿之间,便编出许多有关她飞升成仙的故事。自此后,默娘就成为沿海地区共同祭祀的海神,成为保佑渔民平安的妈祖。“天后宫”前是繁忙的东宫码头,这里历来是商贸活动的集散地,归来的渔船在这里出售捕获回来的鱼蟹海鲜。
这个西距香港118海里、东距汕头78海里、南临南海的甲子古镇,经历过繁荣发达,也经历过天灾人祸。岁月缓缓流逝,古镇穿越历史的风烟,坚定地矗立在这南海之滨。我们从城内走到城外,从西门街走到东宫渡头,阳光热烈地照耀着我们,照耀着街衢,照耀着藏身于市井间的古迹和奇观,照耀着古镇深厚的传统文化和鲜活的人文景观。
甲子巨石多奇观
●丘惠谊
南海那边,有一片富饶的渔港之滨——陆丰甲子镇。在这里,大地风调雨顺,人们安居乐业。我循着海风的足迹,追着海浪的声音,再一次来到她的身边。
蔚蓝的天空下,舒卷的白云裹着腥味浓重的海风,吹拂着远处海港上停泊的渔船。满载而归的渔人们吹响胜利的号角。刚刚从海里捕回来的鱼虾蟹被装进泡沫箱里,在冰块中活蹦乱跳,穿着高筒雨靴的渔民商贩在烈日下来回穿梭,高声讨论着今天的这一场丰收的盛事。货车和摩托车的突突声放大了码头的热闹景象,我在这里看到了一派勃勃的生机。我深深地感到生命的坚韧与繁茂。这是世代渔民与大海搏杀的骄傲成果。
渔港一旁,伫立着慈祥的护海女神妈祖塑像。在码头,在热闹繁华之中,庇佑她的子民们丰衣足食,平平安安。她的容颜从来不曾在岁月中老去,她的慈悲也永远在时光里延绵。妈祖庙里香火旺盛,人们用虔诚感恩妈祖庇佑自己的平安,感恩大海用宽广的胸怀容纳自己赖以生存的谋生手段。
如果你认为甲子只有海和妈祖,那你就错了。听说,这里有六十块奇石,因而才被称为甲子。于是,我慕名而来。
虽然,那六十块奇石被淹没在历史的海水中,但上一次来的时候,我还是见到了许多令人惊奇的石头。比如“擎天石”。也许,那是岁月延伸下来的传说,是永远不会被改变的神奇之处。这一次,穿过大街小巷,在挨挤的房屋之间,我又看到地上兀然躺着一块大石头。我一时惊讶。于是我才相信,那传说中的大石头不是凭空而来的。
当我惊叹过甲子一中里那块巨大的“擎天石”之后,我在揭西黄满寨里看到那块“雷劈石”便觉得不足为奇了。
一棵小树苗,以石破天惊的力量,劈开巨石的一条裂缝,长成参天大树,以坚定的形态擎立。看到它,我已被惊呆。我以为,这便是奇观了。但是一转身,还有更大的奇观在另外一处。那便是“木石奇观”。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把它念成“木石奇缘”。也许是因为沈编说:“木石奇观,让你们想起谁啊?”还没等我们开口,他又兀自说道:“就是林妹妹和宝哥哥嘛。”好吧,他们真的是木石奇缘,但眼前的,却是真实而生动的一种奇缘。一棵参天的古榕树,在漫长的岁月里,用缠绵的姿态生长在巨石的怀抱中,把根紧紧地扎进巨石的缝隙里,把枝叶伸展到天空,遮蔽住太阳,还巨石一片阴凉。它们的生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果这还不能算是一种奇缘,世间还有什么才值得赞叹。
巨石下面安了神位,香火不断,以示人们对它的爱护与敬畏。巨石旁边是寻常人家,楼房挨挨挤挤,一户人家干脆一面墙壁靠在了巨石的身上。不知在他们眼里,巨石是如何一种景象。或者,只是普普通通一块天天见面的石头罢了。但我们这群人,却路途遥远地来这里敬仰它,惊叹它。也许,最美的风景永远都在远处,近在身边的,常常因为唾手可得而被忽略忘却。
木石的旁边还有一口古井。它的神奇之处在于天然而成,并且生在完整的石头之中。周围的海水汹涌,这里却独有一掬安静的淡水,养育这一方土地的人们。也许是人们的勤劳与坚韧感动了上苍,才有了这一眼井水。我始终坚信,生命的神奇在于它的永不妥协。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精神,在这片神奇的渔港,才有了世代甲子人用心经营的幸福生活。
千年禅韵
●吴春红
南粤是一个寺庙众多的地方,几乎有山就建有寺庙,有人就供有神佛。这样的信仰延续几千年,已经融入到了南粤人民的骨血之中。或许也是因着这样的对神佛的极致的敬仰,本地的很多古刹历经千百年,虽然不能保持原有的样子,却能在世事变迁之后还存在着,且香火一直延续。
陆丰市甲子镇的“西峰古寺”,就是一座留存了近千年的古刹。寺庙大多修建于山林之中,而“西峰古寺”是面街而建,在闹市之中。这一天,是我第一次走近它,一路上穿过人烟,穿过车流,看着古寺周围林立的各色民居,各色小吃,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沧桑感。
据有关资料记载,“西峰古寺”始建于南宋末年,初建时规模很大,相当于现在城内建设一半以上的面积。其前门是南门西侧的八卦井,后面是北门城脚的红花井(红花井至今仍为居民所使用)。可以想像,这样一座横跨了城市南北的庙宇,曾经有过怎样的辉煌。但是,就像所有涅槃重生的生灵一样,古寺曾经遭受近乎毁灭的磨难。它曾有一度被恶僧把持,圣地被玷污,良善被驱逐,甚至被一把大火烧毁了大部分建筑。后来冷落以至于到濒临消失的境地。在明清之后,古寺才开始逐渐修复,经过多次的修整,重建成了今日的规模。
今日所见的“西峰古寺”是五间三进的格式。临街向南就是山门,一进是金刚殿,供奉着一尊汉白玉雕成的弥勒佛,其背后是韦驮菩萨,韦驮菩萨面对大殿,是佛寺的守护神。过前院,二进是大雄宝殿,殿前是四大天王,大雄宝殿正中供奉着三尊金光闪闪的佛像,俗称“三宝佛,大殿两侧供奉的是佛祖座下的十八位尊者,皆是汉白玉石雕成。三进是供奉观世音菩萨的观音殿。寺庙的整体规模不大,供奉的佛像,跟我以往在其他寺庙所见的基本一样。这座古寺最难得的,是在多次重修之后,依然能保存着宋代的建筑风格:屋顶斜度大,寺内柱身粗大,以石墩作为柱基。寺内还保存着宋代留下的“西峰古寺”门匾,以及清代碑记等文物。
我们从山门进去,一路到观音堂,看到很多梳着发髻的老人家在做纸衣,也有一些跪在佛前诵经。这没年没节的做这些干什么呢?禁不住好奇心,我问了身边的一个老人家。老人告诉我:“这是为七月十五祭幽魂做的准备。”,“这离七月十五不是还有好几个月吗?”,我把差点脱口而出的疑问咽了回去。对寺庙这样的地方,对做法事,祭幽魂这类活动,我是一点都不陌生的。因着奶奶和母亲是绝对忠诚的神佛追随者,我从小耳濡目染,也曾跟着她们到寺庙参加各种活动。我知道老人家对神佛的虔诚和用心,这是不能随便置疑的。
由于不同时期、不同地方、不同宗派的原因,每一座寺庙都有很多独特的地方。就算是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时代遗留下来的不同庙宇,也会有所差别。就好像同在甲子“武帝古庙”,就与“西峰古寺”不一样。
“武帝古庙”始建于南宋建炎年间,据说这里是全国唯一一个关帝君与佛祖同在一庙的寺宇。古庙最为独特之处,是与后面的廻龙寺连在一起,并成为不可分割的整体。相传清朝乾隆年间,一位韶关曹溪的大德高僧云游到此,礼瞻了关帝君后,看其后山有龙脉回旋之象,认定这里是一方宝地。便在庙后搭了茅棚安身,并弘扬佛法。后来,高僧把茅棚改建成寺庙,并命名“廻龙寺”。从此,武帝古庙便与廻龙寺成为了一体,前座祀关帝君,后座祀释迦佛祖。
关公是集仁、义、礼、智、信于一身的代表,历来深受上至帝王、下至平民的敬仰,也是唯一一个被儒、佛、道三教认可的圣神。想到这些庙宇中,关于神与佛已经是完全不分家,便想起几年前到嵩山少林寺看过的“混元三教九流图”。图像集佛、道、儒祖师于一体,中间盘膝的是佛祖释迦牟尼,左侧头戴儒巾的是孔子,右侧发髻带簪的,是道教创始人老子。佛教从印度传入中国后,逐渐被汉化,不仅仅是在建筑、造型艺术等各方面,也体现在文化理念上,都形成自己独特的特点。中国文化的多元性与包容性,把佛与道与儒三大宗教融为了一体,而这个“武帝古庙”与“廻龙寺”的结合就是一个典型。
甲子的“西峰古寺”与“廻龙寺”,同为南宋时代的古庙宇,它们是历史悠久的名胜古迹,也是陆丰人文底蕴的一种沉淀。
西门街的旧时光
●刘洁瑜
爬上红岭坡,沿着人民路方向,再走上一段沙子路,就到了人民路。在人民路的入口处左拐进入一条小路。小路的左边是与路齐高的菜地,右边便是深深的护城壕沟。壕沟很宽,沟的两旁还是种满各色菜蔬,水面上有着一些小浮萍。走在小路上,你爱看菜农们挑着浇菜的担子从一畦畦菜地间走过。阳光温软,四周静谧,空气里,泥土的芬芳混杂着青草的清香,清新无比。有时,你可以听到担子里的水浇在菜地上哗哗的声音;有时,田头有好几个菜农,他们会互相调侃,一边劳作一边逗乐,生活这样简单,时光这样美好。
陌上花开蝴蝶飞,你这样缓缓的走着,看着小路两旁的野花菜花,深深地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不知不觉便到了一座石板小桥旁。小桥架在护城壕沟上,通向甲子所的西城门。桥下有些妇女在壕沟里洗衣服,三三两两,互相逗趣。
进了城门就是西门街,外婆的家就在这一条街上,一排窄小的瓦房,低矮,阴暗。瓦顶有一块玻璃天窗,阳光从天窗透过。夏天的午后,外婆在屋子中间的地板上铺上凉席,便坐在凉席上一边做她的大褂衫上的盘扣,一边给我讲潮剧里故事:什么孟丽君女扮男装为宰相;什么赵少卿大义斩亲儿……我躺在席子上,静静地听着,看天窗里透过的那束阳光中灰尘翻滚,偶尔问一两句。我手里把玩着外婆的盘扣条子,夸外婆的盘扣做的好,针脚和缝衣机缝出来的一样。外婆笑着说:“傻孩子,以前的人哪,都是用手一针一线缝出来的衣服,哪有什么缝衣机!”多年后,你给你的儿子缝裤子上掉线的接口,也对儿子说了这句话。
有时我在外婆家里呆得无聊了,我会出来走走逛逛。走到刘氏大祖的祠堂前,刘氏祠堂的大门开着,门神面目狰狞,我看着有些心怵,没敢走进祠堂里。我还矮小,抬起头,也看不到屋顶的飞檐翘角。我坐在祠堂门前的台阶上,听门口纳凉的人们讲关于祠堂主人的故事,知道主人名叫刘梦莺,名字的由来是因为他的母亲在临产前一夜做了个梦,梦见一只夜莺对着她歌唱,第二天便生下了天资聪颖的他,于是取名刘梦莺。刘梦莺后来做了大官,光了宗耀了祖,建了祠堂。你饶有兴趣地听着,想着刘梦莺真是个聪明人。
我看见邻人在他的杂货店里剪金鸡糖,老板娘在门口抱着孩子玩巴郎鼓,小孩咯咯咯地笑了,我也笑了。我跑过去掏出一毛钱,买上两颗,一颗含在嘴里,一颗留着给弟弟。还有一个阿伯挑着担子吹糖人糖猴子,有时候你我着他吹糖人也能看上半天。一个收破烂的男人,推着一辆破旧的单车“叮铃叮铃”走来,嘴里一边喊着“玻璃瓶破凉鞋底来卖”,音调曲折高亢,伴着单车清脆的铃声,和夏日午后的蝉鸣,在这静静的街道上荡漾。
我在西门街上一路向前,时光也如水东流,流入1986年,我走进了甲子一中。那时人们称这里为“大衙门”。在孔子庙前面的那间教室里,关于擎天石上榕树一叶传书的故事,关于待渡山良臣进食的故事,我听了一遍又一遍。上音乐课时,我喜欢和小伙伴们抬着那架全校唯一的老旧的脚踏风琴,穿过操场,放在教室的讲台边,老师边弹边教你们唱《团结就是力量》。我最喜欢看守门的撑伯拿着他的大铁锤走过来,敲响教室门口的榕树上挂着的那口圆圆的老钟,“当当当”,声音清越绵长,震耳发聩。我喜欢和伙伴们飞出教室跑到后山包的擎天石下,玩耍嬉戏,年少的日子无忧无虑,也不曾为赋新词强说愁。在这里,我度过了少年时期美好的三年,毕业后,我和西门街的故事暂告一段落。
桃花谢了春红,沧海变了桑田。如今,护城壕沟已经填平,修建成环城路,每日里车水马龙,成为甲子镇的交通要道之一;昔日西门街的一排排瓦房也都变成了林立的高楼;刘氏宗祠、西峰古寺重建一新,气势恢宏。我日日踏足西门街,街上人来人往,擦肩而过。我眼中熟视乃至心中无胜景,觉得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了。
现在,我坐在窗前,看屋外阳光灿烂,白云蓝天下,汽笛轰鸣,人声吵杂,喧嚣尘上。我在心里怀念着往昔的幽静怡然,可一回身又舍不得现下的快捷便利。我抿一口手中的清茶,笑着对自己说:世间安得两全法,繁华过尽赏桑田?其实这也是一种极致的奢华。
转自:汕尾日报16.05.22
善为网:http://www.shanweinews.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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