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理想而包容异教徒?《天国王朝》假面国王可没那么好,中世纪普世价值的背后全是钱

作者|冷研作者团队-李从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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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国王朝》中鲍德温四世成了宽容、宗教融合的典范,历史上的鲍德温四世也确实做到了这一点,但当时的鲍德温四世可真不知道普世价值,他的政策也是耶路撒冷王国的一贯主张,动辄要消灭异教徒的十字军为何有这种领袖哪?
其实答案就是钱财,中世纪最狂热的宗教分子也必须给君王的钱包让步。阿拉伯帝国建立以后,每一个异教徒成年男丁就要缴纳一个纳迪尔金币(也有不同的等级,最高等级的异教徒每年要缴纳4个第纳尔,拜占庭皇室就上缴过类似的人头税),帝国境内上百万户异教徒可以提供数百万第纳尔金币收入,几乎占到了帝国财政收入的四分之一,可以支持十万级的大军常年作战,所以阿拉伯帝国也愿意保护韭菜,不,异教徒的数量。耶路撒冷在阿拉伯帝国时期也不是经济重镇,收入主要靠基督徒朝圣地门票钱。在十一世纪因为基督徒相信末日末日审判即将来临,这种收入倍增,顶级贵族也是耶路撒冷的常客,他们还要给自己统治下的民众买单,征服者威廉就被迫给英国朝圣者买单。
耶路撒冷被攻克后,十字军把屠杀当成了神圣任务,杀的圣地血流成河,但有价值的异教徒还是被他们挑选出来,进行拍卖,没人接盘后才被杀死。尽管圣墓守护者的头衔听起来很牛,戈弗里和兄弟鲍德温一世却发现没钱根本建立不了天国。他们变脸也十分迅速,戈弗里制定政策吸引异教徒到耶路撒冷城周边定居。鲍德温一世则围攻了萨莫萨塔城,从异教徒手中花了一万金币买下了这种重镇,接受了该城埃米尔巴杜卡的效忠,随后又找借口干掉了这个胆敢收自己金币的家伙。博希蒙德、雷蒙德等其他十字军巨头也都利用异教徒的金钱作战,甚至和埃及法蒂玛王朝结成同盟对付塞尔柱突厥人。十字军为了土地和财富来到东方,对金币他们一视同仁,都叫做赞拜特,基督徒和异教徒的金币谈不上谁高尚谁卑鄙。
耶路撒冷王国逐渐站稳脚跟后,实行了四等人税收政策。从西欧来的战士和商人是第一阶层,骑士们占据了庞大的地产,让异教徒为他们耕种土地。这些骑士经常因为战场表现出色得到免税权;意大利奸商为耶路撒冷王国提供人力物力补充,也得到了商业免税权。耶路撒冷王国的第二个阶层就是亚美尼亚人等东方基督教教徒,亚美尼亚人在小亚细亚和叙利亚有很大的势力,就是他们邀请鲍德温一世建立了埃德萨伯国,亚美尼亚王宫的千金也多次成为耶路撒冷王国的王后,是王国重要的支持者,所以尽管他们不是天主教教徒,他们也有大量减免税收的权力。犹太人是第三阶层,作用就是当钱包,因为他们捐钱给力,在城中有特别的犹太区,实行犹太人的律法。异教徒是第四等级,主要给骑士种地,要缴纳农作物的五成给骑士,承担各种人头税,耶路撒冷王国的人头税正好比阿拉伯帝国高五成左右,他们不能在耶路撒冷城内居住。
在《天国王朝》出场的各个人物都有自己的利益需求,因此采取了不同的立场。比如人渣“沙蒂永的雷纳德”,他的两任老婆都带来了巨额嫁妆,还得到了拜占庭皇室的15万金币赎金支援,并不是太看重耶路撒冷本土的异教徒收入。同样圣殿骑士团的主要收入也是欧洲粉丝的捐赠,以及自己的金融商业网络,杀异教徒反而是吸粉手段。而鲍德温四世和男主则都倚靠异教徒的税收过日子,自然愿意宽容,愿意谨慎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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