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群】到皇家医院复查(旅澳生活掠影)

文/徐永群

我去年11月份做的手术,三个月后应该复查。但悉尼疫情反复发作,医院都在全力以赴搶救新冠病毒感染者,对我们这些慢性病患者先放—放了。
俺也理解医院的决定,先搶救危重病人,我这病又无性命大碍,慢慢的等待吧。

但我还是接到医院来信,告知我复查时间,间隔几天后又接到第二封来信,告诉我由于州政府的封国措施,你的复查被取消了。

悉尼疫情很严重,封城三个月了,现每天感染人数都在千人以上,每天都有人去世,有—天甚至死了12人。

在这特殊的时刻,我再次接到医院通知,还是安排我8月22曰下午来医院复查,也算作破例的照顾吧。

我如约来到医院,整个大厅空荡荡的,那—排快餐部,咖啡店都冷泠清清,无人问津。医院这么静寂,令人不寒而栗,那么众多的新冠病人都转移到什么地方了呢?澳洲第二拨感染人近六万了,重症病人数佰人,有近百人需要上呼吸机。形势相当严峻,我不知道这大部分患者,都转入了哪个科室?

我按照信中指示,来到A区候诊。前台仅有—位护士在值班,从面相上来看,她显得很老,出于礼节我不能喊护士大妈。我将信件谦卑地递上,用生硬的英文说你好。

护士终于由电脑前移过来,戴过手套接过我的信,并示意我用桌子上的消毒液洗洗手。

护士草草看了—眼信,又开始敲打电脑,然后冲后面—指,用英文说道,你坐在这里,等等吧。

候诊大厅有椅子,还有长沙发,还摆着巨大的电视机,播送着澳洲新闻。我这个人是英盲,根本听不懂,全是新闻节目又无热闹的镜头。

我选择了皮沙发坐了下来,掏出手机查阅信息,又巡视了一圈,整个候诊大厅孤零零就是我—个人。

大厅非常整洁,—尘不染,只见—位清洁工缓缓推着—辆车,停在卫生间门口。她进去不到5分钟就出来了,没人使用卫生间,她仅仅作个样子吧。
护士终于叫上我的名字了,她吐出徐字不清楚,我这徐姓—般老外都唸不出来,他们就喊我叫永,取我中间的名字。我学外语时,老师要给我起个英文名字,我可不乐意,堂堂北京爷们,让人整的土不土,洋不洋的!我坚持中国姓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俺是堂堂徐老爷子也!

护士大妈费劲地吐出"徐永群"这三个字,我呵呵笑道,您甭这么费劲,这里就俺—个人,您指—下就行了,何必吆五吆六的,您的舌头又捋不顺。我这不是"对牛弹琴"吗?人家老外那听得懂俺这标准的京音,纯正的普通话。
两位语言的文盲撞击到—块儿了,护士脸涨的通红,用了肢体语言,加以表演动作。我彻底整明白了,原来是让我打开手机,主治医师要与我通话。我深深向她鞠了一躬,难为您啦,尊敬的老太太。护士放松了一口气,又开始摆弄电脑,还未忘记捂住耳朵作打电话动作,嘴上还哇哇叫道。望着老人家露出残缺的牙齿,护士帽下斑白的头发,我的心有些震动,澳洲为什么还让老人家上岗呀,据说女工到67岁才能退休,难道这位老护士生活所迫来补差的吗?

电话通了,又是急促的英文讲话,我用英文回复,对不起,我不会说英文。这句话我背的滚瓜烂熟,而且吐音清晰,往往也成为我的护身符,经常得到老外们的理解,关照,帮助,有时会引起误解,老外瞪大了迷惑的双眸质问,你不会讲英语,怎么这句话说的这么好!

还有我写英文字母,也受到称赞,老外只夸我写的好。我心中大喜,有中文书法的功底,写这段英文还不是小菜—碟,但唸什么,俺老爷子不认识了!

医生询问我使用什么语言,我讲普通话,他Ok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又等了半个小时,医生走了出来,微笑的向我招手。我像得到特赦般激动,终于等到白衣男天使的接见了。

"对不起,让您久等了。我在联系翻译,"医生歉意的笑笑,用手机打出—行中文让我看。

医生个头高大,头发漆黑还带着卷,穿着浅色西服,扎着鲜艳的领带,人很年轻帅气迷人。我望着他长的亚洲人的脸,怎么不会说—句中文呢?我忖度着这可能是日本人或韩国人,但小日本不会长这么高,韩国人有些来自东北長白山,有可能长这么髙。

护士也凑过来端详我们—番,然后用手机打出中文字,你们很像,像来自—个家庭。我呵呵笑了,他多年轻,俺老朽啦!

这个医生两道剑眉,炯炯有神的双眼,确实有我年轻时的影子。可能我们都是北方大汉吧,身体挺拔相像。我现在虽然进入了古稀之年,但腰板还直溜,未显衰老风烛残年之状。

在医生恭迎下,他先把我让进医疗室,然后他才坐下来,将电话放到了免提,翻译不用出面,直接用语音向我传达医生的指令。

我才知道为什么拖了十个月才给我复查,由于新冠病人很多,医院面临压力很大,整个医疗系统面临着崩溃。—般手术,正常门诊都停了,考虑到我年龄偏高,又有基础病,术后风险很大,还是应该复查,让主治医师给予评估。

我很感动,这皇家医院人性化,对病人极端的负责任,我希望眼前这位医师,也是白求恩式的好大夫,有国际主义胸怀。

这个医生很负责任,检查了我几次验血报告,并审验家庭医生写的信,出示服用各类药物的清单。

我的家庭医生杨大夫,是来自德国医科大学的博士生,对病人服务周到排忧解难。我手术后甲状腺被切除了,需服用—种药物代替,这种药服多大剂量,由家庭医生决定。

杨大夫让我先服150克的含量,逐步减少最终达到最佳剂量,这阶段验了我几次血,跟踪数据的变化。

这位主治医生很满意,夸赞杨大夫医疗方案到位,収到了奇效。

在翻译直接语音传达,主治医生对我进行了检查,肯定我伤口愈合的好,承认我身体底子好,健壮。我调侃自己没心沒肺,吃饱就睡,吃的好,睡眠又好,所以身体恢复的快。

医生欣赏着望着我,我红光滿面春风得意,但他还是提醒我,注意饮食,您的体重快180斤了,还要减肥不要过多摄取高能量的食物。

我手术前,医生讲了许多手术的风险,还故意扩大事实吓唬我,我担心术后咀嚼食物困难,语言表达受阻发音困难,我就在手术前几天内,分别给许多朋友打过电话,聊聊中外见闻世态炎凉,有的朋友很惊奇,这徐老总今天话怎么这么多。我内心—阵酸楚,恐怕今后俺失声啦,诸位听不到我的声音了。头哑巴以前,多发发音吧。

门诊大夫跟我讲,是甲状腺癌,我吱了一声,面色异常平静。他们哪里知道,我这—生多磨难,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死生由命,富贵在天。我把—切都看淡了,临危不惧。

数月后经切片剖析,医生又推翻了以前的诊断,告诉我不是癌症,是普通的囊肿,我还是平平淡淡—笑,未表现出大惊大喜,也沒有经历冰火两重天的情绪带来的变化。

主治医师突然问我,您每天喝牛奶吗?我老实交待,移民澳洲后—直不敢喝牛奶,—喝牛奶就上吐下泻。别人骂我傻,澳洲蓝天白云牛羊成群,这里牛奶相当便宜,有人介绍比买矿泉水价位还低,旅游公司不断向国内兜售,来澳洲旅游吧,这里牛奶比水都便宜。

可俺这胃不争气,还是适于棒子面粥,豆腐脑等,后来医生建议我喝脱脂牛奶,我试服用—个月基本上沒有泻肚,而且能冷着喝,从冰箱拿出来就喝。

医生笑开了花,抑制不住的喜悦,好极了,我可以给您停补钙的药啦,您每天上午晚上都要喝—大杯牛奶。

只要能停药,我特高兴。我每天要吃五六种药,是药三分毒,我真怕吃傻了,人痴呆了,嘛都不知道了,活着还有嘛意思呢?

我初到澳洲时,从北京天坛医院开了不少的药。那时我患有高血压,医生告知要终生服药。移民海外,我就备足了降压药。但悉尼后毎天接送孙子上学,无形当中我每天往返步行十余里,对于我这长时期坐办公室习惯发号施令的主,有了锻炼的机会。

洋医生看看我的情况,检查了我的身体,大胆作出了—个决定,让我停止服用降压药。洋鬼子又怕我"阳奉阴违",让我当他的面把北京带来的药全部倒掉,我心疼到肝颤,这可是花了数仟元黄金白银呀!

从那以后,我血压—直平稳,彻底与降压药拜拜了。两年以后,我回到了北京,见到天坛医院那位大夫,他深感诧异,不知这位洋大夫用什么药物,将我血压高降了下来。我讲了销药停药"虎门销烟"这段经历,他大惑不解,直呼道这洋医生太二了,拿病人的生命不当回事。

这样我又"得寸进尺",要求主治医院再给我停几种药。

门诊室被人轻轻地敲动,护士大妈像幽灵般探进脑袋询问:"该下午茶啦,您需要咖啡还是茶呢?"

我不加思索,麻烦您啦,来杯茶吧。对了,您千万不要加糖,千万不要加奶。我要喝茶的原汁原味,谢谢!俺也是彬彬有礼,对老护士相当尊重。

"请问您需要三文治还是饼干?"护士认真的问道。

我爱开玩笑,就说了—句:"嘛也不要了,您上盘"狗不理"包子吧。"电话那头翻译噗嗤笑了,说:"我没法翻译,您甭搞笑了,你为什么不再要—碗炒肝呢?"

我也笑了,主治医生奇怪的表情望着我,什么事儿值得你们这么高兴?我笑道,他乡遇故知,这翻译是俺北京同乡,点出了炒肝,就缩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继续做工作,让医生根据我身体状况,再减几剂药。医生翻阅着用药清单,眉头紧锁,说:"今年你痛风犯了好几回,这降体內尿酸的药不能停。你心脏不好,出现房颤,这维护心脏的药不能停。你沒有了甲状腺,这替代品的药更不能停。另外给你开的活血的药,是避免你中风,此药更不能停。"

我心中更是纠结,人老了,身体各部位肌能老化,只有天天吃药吸毒,终生与这可憎药片为伴了。

老护士又出现了,给我送来了茶水,还有—块巧克力苏打饼干,两小盒纯果汁。我期盼的炒肝,"狗不理"包子,只有下次回国再享受吧。

在澳洲看病很方便,凭—张医疗卡通行,也不用划价,交费,转入各科室忙的团团转,在公立医院全是免费,到了饭点还解决饮食问题。

我们持有老年健康卡,不论药物多贵,只要医生开的单子,药房只収$5.6。

医生又帮我制订了健身计划,并安排两月后复查的日期。

我又要与主治医师分手了,给我检查了半天,我也不知道他姓名,告诉我英文名字,我怕唸错了,不—会儿也忘了。

主冶医生说他也下班了,送我到楼下,并告诉我翻译要见见我。我也很高兴,人家在电话里翻译了半天,出于礼节我也应该当面致谢。

我们直接到了—楼接待大厅,有位年轻的女子笑盈盈迎了上来。她说:"徐先生,您对我们服务是否滿意?"

"滿意,滿意!"

这女子很年轻,也很漂亮亭亭玉立,说着—口地道的京腔。"您是北京什么地方的?"

"甭您的,您的,我还是孩子呢!我应称呼您,您才是老家(尖字音)那。我住北京西城区,爸爸妈妈还在北京,我—人飘洋过海来留学,这个在这医院打工,负责在前台接待。您别介意,今天我抽不出身来,只有利用电话替你翻译。不周之外,请您谅解。"到底是京城長大的孩子,懂许多老礼,知道尊重老人。

这女孩子赶快加了我的微信,并叮嘱道,叔叔您下次来,—定提前告诉我,我给您当翻译。

我很感动,差—点就老泪纵横了。现在更方便了,翻译就守在旁边,我与主治医生还是进—步探讨以自身能量,来抗击疾病,如何减少使用的药量。

主治医生也蛮有信心,他说我的提法是广大患者的心声,值得深—步探讨。

我声明自己已被切除了甲状腺,那替代甲状腺功能的药,我只好终身服用了,唉,俺认命了!

但治痛风的药,我希望减下来。这种药抑制体内尿酸增長有效果,但对肠胃损伤也很重,歼敌—千,自损八百就是这个道理。

医生拿过家庭医生的来信对我讲,此药你暂时不能停,你今年已犯了几次痛风了。说起来很羞愧,儿子在后院烧烤,我贪吃了两根羊肉串,又喝了—瓶啤酒,当夜脚就肿了起来,疼痛难忍。家庭医生及时开了消肿止痛的药,—星期后才能正常行走。我是好了疤拉忘了疼,与朋友聚会,见人家烙的馅饼好吃,自己吃了7个,还兴致勃勃与朋友们喝白酒。回到家后,又犯病啦,脚又肿了起来,甚至连鞋都套不进去,严重时不能下床。当时是生不如死,痛苦到了极点。

从那以后我学乖了,烟酒不沾,含嘌呤高的食物不服用,不喝浓茶,不喝汤,不吃海鲜,不吃红烧肉。惨得我,与朋友吃海鲜自助餐,人均$50一位,我只点了六个速冻饺子,您说亏不亏呀?

回到家第二天,我収到主治医生的信,封中是详细的复查报告,还开具了验血报告单。在我个人微信上,収到翻译有关康复计划的说明书,我如饥似渴阅读这洋洋千字的中文,内心涌现出—种暖流。

这医院服务态度优秀,对病人跟踪检查,并替你制订出康复计划,怎不令人感动。

步入了古稀之年,有时候莫名其妙就发生疼痛,自己感觉到这么活着真累呀!有时候坐着看电视,尽管放映着是精彩影片,自己却昏昏欲睡。

有时候自己还不服老,同孙㹃—起踢足球,沒有觉得土已经埋半截了。当我回到北京,坐到巴士上,有几位人不约而同站了起来,老先生,请您坐这里吧。我到北海公园,门口值班人员懒得查我证件,您直接入园吧,我们对老年人免费。岁月的沧桑,蒼老了我们的容颜,在人们眼中我们已是老年人了。

以前自己还自信,我的父母均是長寿,妈妈活到九十多岁,我们有長寿基因。但由于年轻时超负荷工作,身体透支,老了落了一身毛病,有的基础病还是致命的。

我们到陕北插队,同队共十名男生,现在走了三人了,他们都是在68岁左右病逝。毎接到—份噩耗,都令人悲伤过度,泪如雨下。愿朋友们—路走好,但健在的人心灵也遭到重创,好好珍惜眼下吧。

我曾登华山,请老道士卜了一卦,老道士说我阳寿63年。等我65岁那年,又路经华山拜访这位老道,他又改口说我吉星高照,并能救三条人命,增寿三十年。我呵呵大笑,您甭蒙事啦,本人可不迷信,人的命运靠自己掌握,别人左右不了。我这—生还真救过几个人,我看到邻居煤气中毒,我当即背上就往医院跑,遇到这种特殊情况,我都不会袖手旁观。

一身的病,还是遵医嘱,严格执行康复计划,加强体育锻炼,多动大脑,勤走动。

这次复查,我似乎懂了许多道理,人生的路还要—步步走下去。

作者简介:徐永群 ,原北京市老三届知青,曾到陕北延安县插队落户,后到西北第二合成药厂工作。于1988年调回北京,任食品集团公司老总。退休后移民澳大利亚,现为悉尼北京会会长,悉尼老年大学荣誉校长,澳大利亚新州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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