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7日,银川这座城:天湛蓝时无人之地我悄悄打开口罩……(组图)
我在银川这座城。
还在的,是已经来临的春天里的暖风。
暖风吹的全城醉,酒肆门口,只有招牌,不见出门迎宾的服务生。
昨天,天空多么湛蓝。
我去宁夏作协开会。
为一本疫时代的书。
中午时分,北京路大开,没有多少车驶过。
街边的小树林,供人休息的石凳落满灰尘,我还是坐了下去。
仰望着湛蓝的天,一阵晕眩,悄悄地,看四周无人,我悄悄地打开了口罩。
贪婪地呼吸着银川这座城的久违的空气,空气里似乎有味道,难道是张楚在唱,空气里充满了情侣的味道。
放眼望去,无人,只有我自己的身影。
然后,我把口罩戴上,进入大厦,一枪测温,36.4.
朋友发来微信图片,说进入春天,这座城的人们已经开始出来散心了。
至于戴口罩么,她说,哎呀。
想想这几十天,戴着口罩,呜呜呜的和人说话,就连耳朵也是嗡嗡嗡的。
耳朵,似乎成了嘴巴的共振音箱,声音浑浊不清。
如果我们把口罩戴上一年,人类的五官会变成怎样。
我想象:每天回家后,拿下口罩,眼睛以下的脸庞,是惨白的,因为一直被遮蔽。
嘴巴,也许是像昆虫那样的蠕动,因为你发出的声音气流,部分被返送回嘴中,成为含糊的部分。
当然,你可以不戴口罩。
但问题是,如果在公众场合,你将成为被公众鄙视和痛恨,乃至被摧毁的,丧失美好一生的那个疫时代异己分子。
所以,即使是在无人之地,眯起眼睛,我看着湛蓝的银川这座城的天空,城市依然美好如初,如你降生时美丽的心灵,我于是戴上口罩,继续使劲地呼吸,和你隔着很多痛楚的,比如光阴,比如恍惚,比如一刹那的遇见,两座城的距离,三生三世的隔离,比如,面对生存的侥幸,还有矫情,仍得在口罩之后顽固的活出另一个世界。
这是下午不戴口罩之后的刹那,我看见树木变得高大了,沿着街道在天空下向远方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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