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8月5日|原乡
“苍颜华发。
故山归计无因得。
旧交新贵音书绝。
惟有家人,
犹作殷勤别。
离亭欲去歌声咽。
潇潇细雨凉生颊。
泪珠不用罗巾裛。
弹在罗衫,
图得见时说。”
一早起来,虽然带着宿醉,还是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用小楷写了首宋词。
接着将昨晚未写完《饭瓜藤馅馄饨印象》写完,1500余字。今天的任务就剩下两项了,吃喝及读书。
今天还要去太湖边。早上回家,继续吃煎馄饨。
吃完出门,姑娘开恩,愿意和我们一起出门。地图导航,目的地大概40公里,途经太湖湾,风景不错,惜匆匆而过。
今天到无锡谊民山庄一坐,据说这原是无锡最早的农家乐之一,惜现在不再经营,朋友夫妻俩居住于此,面临太湖,背山濒湖,风景极佳,若有几位好友,围坐品茗而谈,当极惬意。
“元气混茫间,
雄观上碧孱。
无边天作岸,
有力浪攻山。”
乡邑前辈赵翼有诗写此地风景,身临其境,感触犹深。去年我曾到访过,所以无锡章为民兄一邀请,我便欣然而至。
中午在此便餐,颇有野趣,喝了章兄自酿的米烧酒,我大概喝了6两。席间朋友们给章兄提了些改造建议。
饭后与无锡章为民兄,黑陶兄,潘立群兄临湖而坐,听惊涛拍岸。广西师大出版社张杰兄曾馈赠我一本黑陶兄的散文集《泥与焰》,写江南往事,我很喜欢。关于江南的消逝,我和黑陶兄都心有戚戚。今天借章兄宝地第一次与黑陶兄见面,相谈甚欢。我们都是江南的子弟,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笔墨,留下对行将消失的江南的记忆和哀思。
“他的身体显得虚胖,没有肌肉,并不强壮,给人的感觉很软弱,像出身于乡村的神甫……”
今天有美女朋友看了我坐太湖边上赏景的照片,问,朱老师,你锻炼了这么久的肌肉呢?亮亮啊。m&t时代,我若亮肌肉,那简直就是顶风作案了。只好自承是圆咕隆咚的乡村神甫。当年我大学美女同学就说过,朱学东你就一牧师嘛,大学毕业20年,资深美女再见到我,说,朱学东,你还像个牧师啊,二十年你都没变过……
告辞后,黑陶兄送我和立群去马山立群老房子处,我家眷和立群的夫人去了那边。去看了看立群的房子,告辞回家。
一路顺利到家。这几天都走了渎边公路,特别想去渎上(酿)走走,朋友说,太湖边这一路都是渎酿,你要去哪儿?我挠头。我小时候渎酿人摇木船冬天过来卖白萝卜,夏天卖西瓜和百合,品质在本地都是最好的。父亲说,摇船过来卖萝卜的,是东太湖的(范围太广),靠近周铁桥附近的渎酿,如果冬天永安河结冰了,这边的人要去周铁桥挑萝卜,一担挑80斤左右,祖父就去挑过。到宜兴周铁桥有多远?跟到常州城差不多,五十里路。以我祖父当年壮劳力,都只敢挑80斤,换肩歇脚那是自然的。那活可不能吹牛逼,吹牛逼不仅要露馅,连冬日当家菜白萝卜都吃不上。今天渎酿有未谋面的朋友要给我寄他父亲种的百合,还给我老人家的联系方式。惭愧,这些天总要找个机会去寻访一下,以还自己童年时啃生萝卜许下的愿。
晚上简单地吃了几口菜。9点回湖塘。结果发现被占了车位,找物业处理。
回家,洗完澡,喝茶读书。
“两个人-他和她!-年龄相仿,高超的能力堪称对手(他们内心喜欢的音乐截然不同,他们欣赏的美术作品也不完全一样!)两人驾驭语言的能力不分上下,两个人曾住在同一座城市,偶尔会邂逅相逢,一度肩并肩行走,彼此发现对方却是在不可逆转的离别之后,在书信和诗歌当中相互欣赏,这是人世间最紧密的相互拥抱!”
艾芙隆写母亲茨维塔耶娃和帕斯捷尔纳克。母亲死后,帕斯捷尔纳克是艾芙隆的精神和物质支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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