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吟唱‖​《当我闭上眼睛,我又回到故乡》文/ 郭建光

当我闭上眼睛,我又回到故乡
作者:郭建光
当我闭上眼睛,我又回到故乡
我看到村口那条汩汩流淌的小河
古老破旧的石桥
桥头兀立的榕树白蜡树和柳树
和她们柔曼嫩绿的枝条
石桥旁边的茅草屋 毛驴拉着石磨的喧嚣
孩子们在河边快乐的奔跑
笑声响彻整个云霄
河滩边那两棵魁梧傲岸的白杨树上
布谷鸟在窝里布谷 布谷的鸣叫
清粼粼的河水里 鸭子在洑水
狗子潜伏在紫穗槐里恹恹的吠叫
河水边年轻的姑娘  在洗衣裳
青石板上放着搓板和槌衣棒
油亮翠绿的麻花辫在水里荡漾
引来一群多情的鱼儿
在偷偷觊觎姑娘美丽的模样
潮湿碧绿的河滩上
喂羊的孩子正在放牧一群可爱的绵羊
天空是那么湛蓝 云朵是那么的洁白
蓝天白云牧童绵羊倒影进池塘
我瞬间分不清哪是牧童天空哪是白云绵羊
紫荆槐开着迷人的花
花香诱惑来许许多多的工蜂
嗡嗡的唱着歌来授粉
桥头西边有几间农业学大寨时的老屋
屋子古老破旧的像我的太爷爷
太爷爷的胡子很长很长
像童话里的老神仙一样
老学堂里面已经是荒草萋萋 残垣断壁
我仿佛看见村里的老学究
孔大善人 捧着四书五经  坐在石凳子上
蹉跎时光
当我闭上眼睛 我又回到故乡
我看到五一开花的老槐
老槐树下鸡妈妈领着一群孩子逡巡觅食的景象
我看到满头白发的阿妈
佝偻着苍老的身躯
举起手来用竹竿绑起来镰刀
伐下来一根根槐树枝  飘渺的槐花落了
一地苍茫
母亲用槐花 用心 做成一锅蜂窝一般的窝头
托公路局上班的堂哥
送来给儿子品尝
我看见家门口的两颗古老的老桑
叶子在阳光下发着绿油油的光
紫黑色的桑葚果实挂在树上
我和伙伴们站在树上 无拘无束的品尝
黑黑的汁液流淌在嘴角
老粗布汗褂子都磨出了洞
密密麻麻的蚂蚁在上面徜徉
当我闭上眼睛 我又回到故乡
我看到金光闪闪的麦浪
镰刀飞舞的劳作景象
我看到乡亲们挥汗如雨的收割庄稼
马车牛车驴车拖拉机欢乐的嘶响
把丰收的喜悦平安送到麦场
东头的七爷爷抽着旱烟拿着竹竿
一遍一遍驱赶那些皮脸的偷食的麻雀
村西的九奶奶在棒冰小哥那里用钢镚儿买来一打冰棍
用老蓝头巾抱住 给儿子孙子送到麦场
村南的赵大爷在毒辣的日光下 奋力
用白蜡木做的叉子在翻动成熟的麦秆
村北的老丁哥正得儿喔喔的赶着牛车
小山一样的麦捆堆的满瓮满缸
他把收获送到麦场
也把农民的希望送到麦场
脸上是喜悦的汗水
心里像喝蜜一样的甜爽
打麦场里堆积起来的是高高的麦个子
是农人一年的口粮
当我闭上眼睛 我又来到故乡
我看到家里的老屋 院子里的枣树挂满果实
奶奶蹒跚着小脚给我摘下枣子
颤微微地放在我的手心里
妹妹在门口小路上学骑自行车
8岁的妹妹上一年级
穿着碎花的确良改小的褂子
个子还没有永久车子高
她用右腿伸进自行车的前大杠空间里
骑着车子 开心的笑着
笑声吓跑了一群鸟雀
父亲保护的眼神在阳光下一片柔和
我知道 此刻  父亲心里也是乐开了花
我听到后院西屋里的老牛哞哞的叫声
我看见表叔骑着家里新买的毛驴
从南边过来那得意忘形的鸟样儿
当我闭上眼睛 我又来到故乡
我看见新婚的狗蛋
被闹喜的人抹的一脸红一块黑
红的是胡大姐会计老公的印泥
黑的是胖嫂子从锅底撮来的新草木灰
我看到夜幕扯下来  挂对子的人们在洞房闹喜
让新娘新郎啃苹果
新娘子学习点烟
我听到孩童吃着喜糖
在新郎床上肆无忌惮的欢笑
当我闭上眼睛 我又来到故乡
风和日丽  故乡的美景令我终生难忘
我看到公路修的笔直
我看到宽敞明亮平顶起脊的大瓦屋
和一栋栋拔地而起的楼房
磨香油的李大爷毛驴换成了电磨
小汽车一辆辆都排队停放在村旁
麦收的时间 联合收割机都用了
一天不到的时间就把丰收送到家
装满粮仓
播种机播上玉米
高压水泵在旱天喷出清亮的井水
灌溉农田,闪亮登场
我看到新建的村民活动室
阅览室 电脑室还有健身房
村委会门口的滑梯跷跷板和单杠双杠
我看到50几岁的秃子大爷牵着老伴手
跳着广场舞
我看到村里40多岁的哑巴也娶了新娘
据说也是一个苦命的哑姑娘
当我携妻带女的下了车
我看见萌大叔超市门口一群乡亲们
和我亲切的打招呼 热情似火的模样
苦楝子花开了 如今日子过得已经不苦
家家户户餐桌上基本不缺白面馒头和
鱼肉的滋养
当我闭上眼睛,我又来到故乡
为什么我的眼里忽然盛满泪水
因为我爱这片热土爱的深深……
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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