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盛赞“武昌鱼”
王安石盛赞“武昌鱼”
昔人宁饮建业水,共道不食武昌鱼。
公来建业每自如,亦复不厌武昌居。
武昌山川今可想,绿水逶迤烟苍莽。
白鸥晴飞随两桨,岸荠茸茸映鱼网。
投老留连陌上尘,思公一语何由往。
这是北宋政治家、文学家王安石《寄岳州张使君》诗,想不到诗人高扬“武昌鱼”的主旋律,打出了反陆的旗号,第一次对陆凯的“宁饮建业水,不食武昌鱼”的《童谣》,提出质疑,为武昌鱼的故乡叫好。
王安石在北宋神宗时期,曾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宰相),协助宋神宗推行改革,进行“变法”,在历史上影响深远,列宁曾称他是“中国十一世纪的改革家”。他的“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的“三不足”,是“变法”的战鼓,奋进的号角,现在听起来还令人“震耳欲聋”。他的诗同样也充满了改革家的风采。从王安石的诗中,不难看出,三国时期吴国左丞相陆凯的《童谣》在历史上对武昌产生过重要的影响。吴甘露元年
(公元265年),孙皓欲从建业迁都武昌,左丞相陆凯坚决反对,在给孙皓的疏中引用了“宁饮建业水,不食武昌鱼。宁还建业死,不止武昌居”的《童谣》。这究竟是陆凯为了政治上的需要而杜撰出来的,还是井市中的流言,不得而知,也无法考证。我们现在只能认为,是陆凯“心情”不佳的政治表现。他的不实之词,令后代名人雅士难以接受,同时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又为宣传樊口的武昌鱼做了绝妙的历史广告。我们应站在历史唯物主义的高度,予以肯定。
王安石诗中的“公来建业每自如,亦复不厌武昌居。武昌山川今可想,绿水逶迤烟苍莽。”是对武昌鱼的故乡樊山、樊口、樊川的赞美。但是诗人究竟到没有到武昌来过呢?第一种解释,认为诗人并没有到过武昌,他的诗中充满了对武昌鱼故乡美好的遐想和憧憬,认为武昌并不象陆凯所说的那样;第二种解释是诗人早年到过武昌,到晚年或是以后对武昌的回忆。其实我倾向于第一种,因为王安石作为朝廷重臣,又是学者、诗人,到武昌来应是有历史记载的,恰恰是没有。但是,最近我又发现了王安石咏武昌的一首《送方劭秘校》诗:“南浦柔条拂面垂,攀翻聊寄我西悲。武昌官柳年年好,他日春风忆此时。”“他日春风忆此时”遂成千古绝唱。这又证明第二种解释的可能性。看来,王安石应是到过古武昌及樊口的。王安石作为朝廷重臣,到武昌“公费”旅游的可能性也是有的,有资料显示他没有到过古武昌的可能性不大。“白鸥晴飞随
两桨,岸荠茸茸映鱼网。投老留边陌上尘,思公一语何由往。”这说明诗人慕名武昌鱼,到过武昌鱼故里樊口:白鸥随船飞,渔人驾飞桨,岸荠茸茸,蒲团蔓蔓,还有渔人打鱼、油船、晒网,一派繁忙的景象,这不难看出王安石在樊口游览的踪迹,在诗人的记忆中,留连在武昌鱼故里的樊山、樊水,忘返于樊口、樊川的田间小路“陌上尘”……
诗人是唐宋八大家之一的大文豪,我们很难完整地准确地理解诗人武昌鱼故里行的诗情画意。
王安石作为北宋的政治家、文学家,和苏轼同朝为官,又同为唐宋八大家之一,十分巧合的是,苏轼因反对王安石变法受牵连,因乌台诗案受贬流放黄州,也在樊口写下了咏武昌鱼的《鳊鱼》诗篇:“晓日照江面,游鱼似玉瓶。谁言解缩项,食饵每遭烹。”缩项就是指樊口缩项鳊,即武昌鱼。诗人泛舟在钓鱼台下,在小洄及大洄的水域中,自由、自在、自钓、自烹、自食武昌鱼,给武昌鱼增添了新的历史文化色彩。相比之下,王安石赞美武昌鱼的诗,却又充满了政治色彩,诗人豪气冲天,流露着“三不足”精神,看了之后,叩人心扉,感人肺腑。是历代名人雅士吟咏“武昌鱼”诗中最值得推崇的一首诗。由此,可以说王安石作为一代名人,把武昌鱼推向了一个新的历史的高度。如同毛主席的“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的词句一样,使武昌鱼名扬中外。1958年毛主席在《水调歌头·游泳》词的批注中写道:“武昌鱼:三国孙皓一度从
南京迁都武昌,官僚、绅士、地主及其他富裕阶层不悦,反对迁都,造出口号云:‘宁饮建业水,不食武昌鱼。’那时的南京人心情如此,现在改变了,武昌鱼是颇有味道的。”一个名人,一代伟人,处在不同的历史时代,对陆凯的《童谣》持批评、反对态度,却是惊人的相似。
应该说王安石的诗不仅是盛赞武昌鱼,还应是赞美了古武昌。读了王安石的诗后,催人奋进,建设樊口工业园区,时不我待,只争朝夕!
我对王安石的文章及诗词知之甚少,也谈不上研读,但是我却看到了诗人诗中充满了生命活力,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