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等待戈多》作者,塞缪尔·贝克特唯一授权传记 |《塞缪尔·贝克特——盛名之累》中文...
📖
他那具有奇特形式的小说和戏剧作品,使现代人从精神困乏中得到振奋。
——诺贝尔奖评委会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荒诞派戏剧鼻祖
英国秘密特工
抵抗运动人士
——塞缪尔·贝克特
贝克特(1906-1989)
“贝克特爱好者的《圣经》”
贝克特唯一授权传记
历经25年才写作完成
1100多页,3000多条注释,68页人名专名表
中文版隆重首发!
本书生动再现了塞缪尔·贝克特的一生
入围英国最重要的文学奖项之一
柯斯达文学奖的传记奖
《塞缪尔·贝克特——盛名之累》
扫码购买☝
本书运用大量一手资料再现了贝克特在文学(戏剧、小说、诗歌)与艺术(美术、音乐)领域惊人的造诣,以及心怀正义、乐善好施、乐观幽默等人格魅力。本书重新定义了贝克特传记,成为贝克特研究领域的必备图书。
在本书写作之前,作者詹姆斯·诺尔森已出版了10本关于贝克特研究的图书。由于在贝克特研究领域的突出贡献,他被法国总统授予法国学术、教育界最高荣誉勋章——棕榈叶奖章。
贝克特
(1906-1989),早年以最高荣誉毕业于都柏林三一学院。曾担任詹姆斯·乔伊斯的学术秘书,深受乔伊斯的影响。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参加抵抗运动。战后创作的重心由小说转向戏剧。1953年,以《等待戈多》在戏剧界声名鹊起。1969年,由于“他那具有奇特形式的小说和戏剧作品,使现代人从精神困乏中得到振奋”,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
“诗的用途”
安妮·阿蒂克
致塞缪尔·贝克特(1906年4月13日-1989年12月22日)
一 一个读《圣经》的人,他来了又离开了
在两个神圣的日子之间,他并没有太多地遵从
他出生于耶稣受难日,他的死亡临近圣诞节。
他的生命在两者之间,是一段带着微笑的天路历程
他写下沿途的所闻所见,
贪睡、衰老、希望与慵懒。
然后在旅途中领会、记述、曲解,
年老与希望和无助的哭泣。
但是读着这两种情境,两者他都会拒绝
因为最久远的持有也只不过是一部分
或者超出微弱的份额
那难以表达的,全部真相
现在如何,过去亦如何。
二 他展现了最快捷的方式去穿越
这样的一条线路:
消解这样的一些文字以达到
“诗的用途”
哑口无言的地步。
他删掉河流以便触摸河中的石子。
追根究底,当危机降临时
便是讲真话的开始。
无论他知道什么都归于对音乐的知晓。
他发现了应对苦难的步调,
让悲伤与晕厥为伴、玩笑
在妙语中达到贝多芬式的停顿。
而他苦思冥想却未能寻到失败的节律。
那便是如何言说失败,
我们和音乐。
扫码购买☝
《塞缪尔·贝克特——盛名之累》
前 言
这部塞缪尔·贝克特的传记可以说25年前就已经开始酝酿了。贝克特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雷丁大学为他举办了一场个人作品展览会并创建了贝克特档案馆,其间,我与贝克特相遇并逐渐了解了他——多年以来,我对他的了解越来越深入。早在1972年一个美国出版商曾邀请我撰写贝克特传记。当时贝克特向我表明不希望我做此事,于是我拒绝了。贝克特总是希望他的作品而非他的生活受到更多的关注。在接下来的20年里,由于被他的作品特别是他的戏剧和电视剧所深深吸引,我又着手写作那部作品,定期与他通信交流,每年拜见他多次。其间,迪尔德丽·贝尔所著的第一部(贝克特)传记于1978年出版。
1989年,为写传记的事我再一次与贝克特沟通,
我给他写信说道,这一次如果得不到他明确而肯定的答复,我也不会再坚持做了。他以一行文字的短笺答复:“同意你为我写传记。”
当我们见面商讨此事时,他告诉我他认为自己的生活与作品是分离的,但是,既然另一个人一定要受托写一部新的传记,他决定全身心地与其合作,并认为他的传记作者至少会是一个对他的作品非常了解的人,对此他表示满意。最后,他很正式地给我的出版商写信说这将是“他唯一授权的传记”并承诺予以积极的支持。在五个月中,我们每周面谈一次,他给我提供一些佐证的信件、很多的人名和地址,还有一些其他信息的重要来源。他允许我去他在于西(Ussy)乡下的小别墅做客,让我在他圣雅克大道38号寓所的书房中写作。他慷慨而又不无自我保护意识地写道,他不希望在他和他妻子还没离世时出版此书,“因为这样会给你更多的自由”。令人悲痛的是,在我开始为写此书做调研六个月之后,他逝世了。从那以后,没有任何企图审查或改变我已经写过的内容的事情发生。如果本书是被授权的,它当然就不是洁版。贝克特的后嗣爱德华和卡洛琳·贝克特,还有他的遗著保管人和出版人热罗姆·兰东(Jérome Lindon,又译杰罗姆·林顿),友善地延续着贝克特曾给予我的那种帮助,借给我贝克特大学时的笔记、一本1931-1932年的工作手册、他1930年代中期所做的哲学、心理学和文学的读书笔记,以及他1964-1989年的记事簿和许多他家人的照片,还有一些关于他在法国抵抗组织工作的材料。这些都是额外获得的文件,贝克特已经把大量手稿捐赠给雷丁大学贝克特档案馆——现在成了一个慈善信托机构,即贝克特国际基金会——那些资料当然很方便借阅。可是最令人激动的是,新获得的(本传记第十章的)重要原始资料是爱德华·贝克特于贝克特去世后在他家地下室的一个皮箱子里发现的。里面有六本用密集冗长的文字书写的笔记,还有一本贝克特于1936—1937年间用德文写的记述他旅行经历的详细日记。
贝克特几乎没有保存过任何他所收到过的数以千计的信件。但是他的朋友们,除了两三个之外,都向我提供了他与他们的通信,并且在他(贝克特)的鼓励下,他们接受了我一百多次的采访并同我自由交谈。因此,作为某种对那些在先前的那部传记和我写的传记的时间段中已故的朋友的缺席采访之弥补措施,我额外使用了很多私人信件和文件,加上图书馆最近才收藏的一些通信——波士顿大学收藏的艾伦·施耐德(Alan Schneider)的信件;得克萨斯州奥斯汀市哈里·兰塞姆人文研究中心收藏的A.J.利文撒尔的、伊丝娜·麦卡锡的和凯·波伊尔的信件;都柏林三一学院收藏的尼克·罗森的信件——以及子夜出版社大量的档案文件——我相信目前一些重要的问题都及时解决了。我还使用了贝克特和他的知心朋友托马斯(汤姆)·麦克格里维的重要通信,与他此前的传记作者不同的是,我主要聚焦于这些信件与他的作品之间的关联。
作为他的传记作者,能获取另一重要的信息资源的使用权帮助缓解了贝克特逝世对于我的打击。1960年代初期贝克特与美国的法文和意大利文教授劳伦斯·哈维关系甚好。为了写作他的《塞缪尔·贝克特:诗人与批评家》一书,也可以说一部传记,哈维曾多次与贝克特秉烛长谈,了解他的生活、信仰。哈维对他们所有的交谈都做了详细的笔记。他的遗孀希拉·哈维·坦泽,慷慨地让我自由使用这些材料。这使得写作此书这一艰巨的工作容易了许多。我谨向她表示特别的感谢。
在为写作此书而专门对贝克特进行的第一次采访中,我说尽管我十分理解他所说的自己的生活与作品分离之用意,但我并不认同这种分离如他所声称的那样绝对。于是,我引证了一些他的作品中,甚至他后期的散文文本中出现的他童年时关于爱尔兰的印象:手拉手爬山的男人和小男孩;一棵落叶松每年都早于其他的落叶松长出的绿叶;在家里听到的山上的石匠们凿石发出的响声。
我坚持认为,可以列举出许多这样的图像,它们是连接他的生活和作品的纽带。
在这一点上,贝克特点头表示同意:“这些是难以摆脱的,”他说道,紧接着又补充了几个其他的例子。
尽管他对自然主义文学颇为反感,但是像许多青年作家一样,他早期的很多作品都极其出人意料地从他的个人生活经历中汲取了素材。但是,这样的生活经历在他早期的作品中和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作品中被采用和转换的方式却有巨大的差异。当我着眼于他的生活与作品的关系时,我试图以我的方式回应这样的变换,找出更深层次的灵感来源。在创作的后期,他的确力图逃避任何对生活的直接描述,在写作中使自己退出文本,使文本具有自我指涉性,甚或在某些情形下文本看上去几乎是自我生成的。然而,生活的素材依然存在。它仅仅在表层下面间或移动变换着。贝克特后期的作品试图探索存在的本质,因而不太关注外表的和转瞬即逝的东西。他经常被看作是一个沉溺于抽象概念的冷漠的形式主义者。但他的作品中却蕴含着一种对物质的、具体的现实世界的极度关注。爱尔兰小说家约翰·班维尔1969年写道:“五十年代阴郁的气氛已经消散了,一些类似荒诞主义、存在主义等的标签已经被淘汰,我们可以发现他的写作如此稳固地深植于实体的平凡的事物之中……在他的作品里,事物光彩四射;一切都是内在的,本然的存在。特定的瞬间在贝克特那里,竟具有非凡的价值。”(《观察家》,1969年12月31日。)贝克特的一位挚友即画家布拉姆·凡·魏尔德曾经说过“贝克特从来不写他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凡·魏尔德说此话并非是在暗指其生活-作品之间单纯的等值关系,而依我看,是指一种深层次的生活体验。
这本书的主旨应当是不言而喻的。无论怎样,我都希望呈现一些鲜为人知的东西,尤其从三个方面阐明:在过去40年的贝克特批评中最少探讨的是贝克特的兴趣爱好即音乐和艺术。他是一位充满激情的绘画和雕塑鉴赏家,他的一些令人惊叹的后现代形象显现出他对一些绘画大师的作品的喜爱,以及他所受到的艺术家,如丢勒、伦勃朗、卡拉瓦乔、曼特纳、安托内罗、乔尔乔涅、布莱克(Blake)、杰克·B.叶芝的影响。在突显贝克特作品之极端创新性特质的同时,我也力图将他的作品置于一种艺术与文学的连续统一体中。
贝克特经常被冠以不关心政治的标签,他的态度也常被误解或误读。作为一个爱尔兰人,当他可以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保持中立时,他选择了加入英国特别行动委员会的基层抵抗组织并获得英勇十字勋章和法兰西嘉奖奖章。他致力于对人权问题的深入探究;他坚定而彻底地反对种族隔离,从幼年起他就对各种形式的种族主义怀有敌意;他支持全世界的人权运动,包括国际特赦组织和牛津饥荒救济委员会;他支持东欧地区的自由运动;而作为一个旅居法国的外国人,他又要谨慎行事以防自己的居住证被撤销,他曾被卷入若干政治案件中。
贝克特时常被视为一个极端的“悲情主义者”。这在我看来是对其人的误解,也是对其作品的歪曲。虽然他敏感多情并经常郁郁寡欢,但是我所援引的上百封信件却呈现了他的朋友们极为熟悉的贝克特:一个风趣诙谐、适应性极强的人,他总是以幽默和坚持不懈的决心去应对逆境。他的写作是他的头等大事也是他得以坚持下去的主要原因:字斟句酌、逐段推敲,找出每一个不恰当的音符。这并未阻止他将自己的见解和专注的精神传达给他的许多朋友。在用大量的篇幅展现他的文学创作时,我也力图呈现这个私密的个体而非那个公众人物:
复杂难解、具有真才实学但却不狂妄自大、善于自我批评但又宽容待人,并且能够在他的朋友和崇拜者的心底唤起深厚情感。
贝克特不愿意别人像对待圣人一样对待自己。我也不想这样做。如果说我个人对他的真挚情感已通过本书流露出来,那么,我希望,这至少会与描绘这种贝克特所期待的更加完整的画像的愿望相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