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适合做丈夫,什么人只是情郎?晚唐诗人薛能这首唐诗《赠歌者》用一句话道破天机
丈夫是对已婚女子对配偶的正式称呼,我国的《婚姻法》是以'夫妻'来称呼一对存在婚姻关系的男女,男方为夫,女方为妻。
在古代女子对自己丈夫的称呼有多种,比如'良人'、'官人'、'夫君'、'相公'等等,当然还有一些模棱两可的称呼,比如'郎君',既可以称丈夫也可以称所爱恋的人还可以指贵家公子,比如乐府诗'郎君未可前,待我整容仪。'指的就是爱恋的人。
还有一种人就是人人倾慕的帅哥,大众眼中的情人,还有唐代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称呼叫做:'仙郎',可以理解为帅哥、梦中情人、大众情人,类似于如今的流量小生。
唐诗中很多这样的用法,比如戴叔伦的《相思曲》中有'妾身愿作巫山云,飞入仙郎梦魂里。'之句,说的就是女子和情郎的相思之苦。
那嫁人要嫁什么样的人呢?仙郎适合做丈夫吗?唐朝的诗人薛能就用一句诗给出了答案。
薛能是晚唐诗人,曾经担任尚书、节度使等职,在当时已颇有诗名,同时代的郑谷对他推崇备至,写诗赞曰:'篇篇高且真,真为国风陈。淡薄虽师古,纵横得意新。'
现存薛能诗300余首,其中不乏寄赠之作,寄赠对象包括三教九流各色人物,既有官场文人雅士,也有僧道尼姑,还有歌女舞者。其中寄赠歌女舞者的诗作有27首之多,可见薛能象许多晚唐士人一样生性不羁,流连于青楼,交好于歌舞女乐,他们虽身居高位,但对处于底层的歌女舞者并没有轻视鄙夷,反而时常拿她们自比、自喻,对她们的技艺给予真挚的赞美,对她们的悲惨境遇给予同情。
在他的《赠歌者》中就记录了一位色艺双绝的歌者,在诗的前半部分薛能歌颂了歌者的技艺,在后半部分又化身情感教师教歌者如何识别仙郎。
赠歌者
一字新声一颗珠,转喉疑是击珊瑚。
听时坐部音中有,唱后樱花叶里无。
汉浦蔑闻虚解佩,临邛焉用枉当垆。
谁人得向青楼宿,便是仙郎不是夫。
在首联和颔联中作者称赞了歌者高超的技艺,这里用到了一个典故就是:坐部。盛唐宫廷燕乐分为坐部伎和立部伎。堂上坐奏,称坐部伎,一般来说坐部伎的技艺比较高。《新唐书·礼乐志十二》:'又分乐为二部:堂下立奏,谓之立部伎;堂上坐奏,谓之坐部伎。太常阅坐部,不可教者隶立部,又不可教者,乃习雅乐。',可见主管礼乐的官员在选拔演奏者时将最聪明伶俐的放在坐部让她们学习,学习成绩不理想的再降至立部学习,如果成绩还不行则降至雅乐部学习。
安史之乱后,坐部伎艺人流散,而大唐也不复往日雄风,国力支撑不起盛大的音乐演奏。到薛能所在的晚唐坐部伎演奏已经衰亡,虽然如此,江湖上还时时有他们的传说,薛能在此以坐部来表示他称赞的歌者技艺高超。
因此,首联、颔联可以理解如下:你歌唱时吐字清晰,一个字一个新的声音像吐出一颗颗珠子那样分明,高高的声音像是敲击珊瑚那样清脆。你唱歌的时候我能在坐部伎中听到你的声音,唱完以后樱花都被你的歌声陶醉而落地只留下枝头的叶子。
接下来在颈联,作者又用了两个典故:汉浦解佩、临邛当垆。
相传在周代一位男子名叫郑交甫在汉浦遇见了两位仙女。郑交甫并不知道二人是仙女,但是见到二人感觉很喜欢,不由想入非非,向二人的仆人请求到:'能不能把两位姐姐腰中的玉佩送给我',于是二位女子便解佩交给郑交甫,郑交甫将玉佩藏入怀中,继续往前走了十来步,忽然感觉玉佩没了,低头一看果然不见了,再环顾四周二位女子也不见踪影。
这就是汉浦解佩的典故,薛能在此用以借指虚幻的爱情。
临邛当垆则是汉朝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司马相如游历到临邛与临邛富豪卓王孙之女卓文君相爱,二人不顾礼节私奔至成都。这样的爱情是不被祝福的,卓文君的父亲卓王孙声称不会给他们一个大钱。
二人后来又回到临邛,将文君的首饰当掉开了一家酒店,卓文君当垆卖酒,掌管店务;司马相如系着围裙,夹杂在伙计们中间洗涤杯盘瓦器。卓王孙深以为耻,无奈承认了这门亲事,并给了他们大量钱财。
薛能在此用临邛当垆的故事来说明现实中的爱情,都是要真心付出的。
所以颈联和尾联可以理解为:不要听什么汉浦解佩的故事,如果都那么浪漫,还用文君在临邛当垆买酒吗?你就记住一点:哪个人夜宿青楼,那他就只是人人仰慕的仙郎,再帅也不能做丈夫的。
如果换成时下的话,那就是整天逛夜店,和不同的女人混在一起,这样的男人肯定不能做丈夫的呀。
看来,薛能还是一个非常懂男女之情的人,我们现在懂的道理,他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看破了。
你觉得这首诗莱驹为右分析的如何?欢迎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