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统的古朴美,绽放在汉朝那一刻芳华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把块块玉片用金线穿起来,对我们现代人而言是多么奢侈的事情,更何况它的用途还是墓葬品。
不得不说,贫穷限制了我……
金缕玉衣,顾名思义就是以玉为甲片,以金丝为穿线,将数钱个玉片一个一个穿连成一件衣服,制作极其困难。
西汉,长174、宽68厘米,1994~1995年现藏徐州市博物馆
公元1984年,江苏省徐州狮子山的一次考古发掘,意外碰到了一座汉代楚王墓,其中的“金缕玉衣”是现今出土最早,做工最好,最有价值的国宝。
楚王陵金缕玉衣玉片总数为4248片,是目前年代最早、玉片数量最多、玉质最好、工艺最精的玉衣。
汉朝(前202—公元220年),分为西汉和东汉,是继秦朝之后强盛的大一统帝国。前202年高祖刘邦建国,定都长安。文景之治后,汉武帝刘彻进一步推动大一统事业,在“昭宣中兴”时达到极盛。
任何一个时代的艺术,都是这个时代心态的写照。汉代艺术遗存在后世的除了汉代画像石刻外,汉代的书法碑刻、汉代的印章、汉代雕塑、汉代音乐等,都以其异曲同工,殊途同归的艺术特征,从不同的侧面,以不同方式和载体,诠释这个时代集体的审美意识。
所谓汉画像石,实际上是汉代地下墓室、墓地祠堂、墓阙和庙阙等建筑上雕刻画像的建筑构石。
汉石刻画像是镌刻在石头上的,再用墨拓在纸上,与直接画在纸上的画其艺术效果完全不同,它更显得粗犷、浑厚、遒劲、有力。
鲁迅先生曾经对汉石刻画像有过深入研究,他的评价是:“惟汉人石刻,气魄深沉雄大”。
《封龙山碑》佚名(汉)纸本墨拓 160cmx92cm 北京故宫博物院
《封龙山碑》,又名《封龙山颂》,记载封龙山、三公山、灵山原为常年典礼的神山,后因战乱暂停祭祀,东汉延熹七年(164年)又恢复典祀之事。拓本纵160厘米,横92厘米,隶书,15行,行26字。无额无穿。首行书“元氏封龙山之颂”7字。碑署延熹七年。
此碑原在河北省元氏县王村山下,清道光27年(1847年)被元氏县知县刘宝楠访得,移置城内薛文清祠。据传移置时运工嫌其重欲截为二,凿时碑裂成4块,虽经嵌合,裂纹依然可见。原碑侧有唐咸通年题名,因字已漫漶难辨,故多不拓。
《封龙山颂》为著名汉碑之一,前人对此碑的书法评价很高。清杨守敬《激素飞清阁评碑记》谓其:“雄伟劲健,《鲁峻碑》尚不及也。汉隶气魄之大无逾于此。”
本拓为故宫藏出土初拓本。末行“林”字已损。前有朱翼盦题签,后有张穆题跋二段及“殷斋居士”、“阳泉山庄”等鉴藏印多方。
《考卫尉贞侯残石》佚名(汉)
汉代书法作为一种抽象艺术,可见的遗存主其一是西汉初年的楚地简帛,其书法之体流动古拙、带有楚人浪漫流丽之风,与之后出现的汉代画像一样,带有楚风浸淫下的奇肆汪洋,显示出汉初南北汇融的最初状态。
居延汉简
其次是武帝时期的西北汉简,以居延肩水金关遗址出土汉简为主,对研究汉朝的文书档案制度、政治制度具有极高的史料价值,史誉其为20世纪中国档案界的“四大发现”之一。
其书法笔划的错落不一、刚健豪迈,对字体形势节律的探索与宏阔气度的渲染。
《乙瑛碑(故宫博物院藏明拓本)》其一 佚名(汉) 北京故宫博物院
再者就是豫鲁川陕的碑刻与摩崖石刻,“碑”最早是立在宫殿宗庙之前,为观察日影推测时间之用,或为了拴住祭祀之牲。而立在墓前或放置墓圹中,则是为了施以滑卢,用绳系棺以下墓。
《武梁祠堂画像题字》天津博物馆
汉代书法所追求的“力在字中,下笔用力”,要求“势来不可止,势去不可遏”的境地,都可在以上三种书体中找到端倪。
汉印是中国篆刻艺术史上难以企及的高峰,印之宗汉与诗之宗唐,字之宗晋一样,成为后世追慕的对象。
汉印的“疏可走马,密不透风”的章法,以及布局严谨、布白匀称、虚实均衡、气势雄壮的构图,出乎心而合于道。
西汉白水弋丞铜印是西汉的文物,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印面边长2.5cm,印台厚0.6cm。
印铜铸,方形,蛇纽。印面有阴线十字界格。印文保留有秦篆风格,白文,两竖行排列,右上起顺读"白水弋丞"四字。
此印是武帝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以前之官印,尚有秦官印遗风。
跪坐女陶俑
直立女陶俑
汉代艺术呈现出来的毋宁更多是整体性的民族精神,更突出地呈现着中华本土的音调传统:那由楚文化而来的天真狂放的浪漫主义,那在满目琳琅的人对世界的行动征服之中的古拙气势的美。
[文/编 《弘雅书房》 编辑部:蘑阿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