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保志 || 一个乡下人眼中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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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来自网络)
《一个乡下人眼中的城市》
作者|杨保志
雪在加速融化,这是春天到来的迹象。
透过春天的背后,那个黑了一个冬天的城市渐渐有了轮廓。它至少还保持着城市最原始的特点:富人和权贵聚居的地方,而穷人正一波一波地涌来。
这就是我对城市的最基本理解。
三千年前,那个叫荷马的奴隶诗人走在雅典的大街上,不知他有何感想。他被拴了绳子,瞎了双眼,插上梭标贱卖。用城市的眼光去看待,他不比一个农人更尊贵!
我曾用半个下午的时间去观察一个蚁群的迁徒。它们从我乡下老家门轴下面的裂逢中一队一队地开跋,如神龙般看不见首尾。它们对我这个虎视眈眈的庞然大物全然不顾,只一心一意地搬运着自己的“城市”,看起来心事匆匆。
从这一行为方式来看,人类与蚂蚁没有本质的区别。但就我们的城市而言,它的居民早不是荷马那个时代所能理解的。
生活在今天的荷马比任何时候都稀少,即使个别有点像荷马的人,如果不是眼眶瞎,也会在城市氛围的逼仄下消失。而在另一条大街上,刚刚写了一首诗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们,正聚居着谈论天气和女人。
每天早晨,阳光从我的斗室东面斜射过来,阴影的背后仍是一片雪地。雪被太阳切割得轮廓分明,这是我入住城市以来最惊人的发现。终于,城市在我的眼里不再是一个仅供乡下人欣赏的堡垒。那里有更多的欲望、太多的阴谋、无限的愁苦和忧伤,而希望是所有的借口和自我安慰。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自己一个人在荒野里行走,迷了路,不知所往。但我现在走在城市的大道上仍觉得迷茫,直来横去的柏油马路,哪一条是我最便捷、最正确的选择呢?
奇怪的是,我的梦里从来没有城市的影子,车水马龙在我的梦里总是很遥远。那个拿着麦谷与诗稿与他人交换包谷和红薯的荷马不见了,在钢筋水泥的壁垒中,除了嘈杂,我很少能听到来自灵魂的声音。
穿过时空邃道,我想起了农村,这是一个单纯而可爱的名字。现在许多城里人埋怨乡下人和他们同分一杯羹,造成生存危机,冒犯了他们的尊严,却很少能看到一座座耸立的城市建筑下面,负重的正是乡下人。
自视清高却未必清高,看起来卑贱也未必卑贱,上朔三至五代,城市的祖宗正在乡下讨饭,而城市自己,也不过是在坟茔的废虚上刚刚站直。
我在城市里已很少能听见鸟类的歌唱了,没了树木和森林,怨不得鸟。阳台上的几盆摆设,不足以让鸟类留恋。假设有一天我仍能听到鸟儿的鸣唱,当我打开城市的窗口一看,却是另外一种景象:冷漠的面孔、傲漫的眼神以及不可揣摸的 心思,在大街上飞来横去,幸亏它们隐藏在城市的背后,春天没有发现,算是幸运。
而此时,一个换煤气的中年男人正在高声叫卖,这也是一种真实和生动。他们是从乡下来的,我相信他们的孩子会和我一样成为城里人,这决定了我们的城市不会很快市侩和衰老,除非我们已经忘记了宽容。
有一天早晨,当我义无反顾地横穿柏油马路时,请不要告诉我那正是“城市”。我已是守规蹈矩的城市居民,从今天起,不需要太多的指点,这是我仅存的最后一点点尊严。
杨保志,河南省潢川县。高考入军校就读,戎马26年,转战大江南北,足迹遍布祖国大好河山,曾在新疆、甘肃、广东、广西、海南等省操枪投弹,从事新闻、组织、宣传、人事工作多年,2013年底,转业至广东省工作。
发表作品散见于《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检查日报》《纪检监察报》《法制日报》《解放军报》《中国民航报》等中央报纸副刊,以及各地方报纸及各军兵种报纸副刊,《新华文摘》《西部文学》《朔方》等部分杂志、电台、文学期刊亦有采用,获得“中国新闻奖”副刊奖银奖、铜奖各一次,总体不超过500篇。
我写稿,曾经为了发表;我现在,纯粹是自娱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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