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杨友申:记忆中的篱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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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友申
杨友申,中国乡村作家。
2020年7月撰写的散文《乡村路歌》在《中国乡村作家》征文中荣获二等奖。
记忆中的篱笆
河北 杨友申
在我的记忆里,过去的乡村里没有围墙,有的只是篱笆墙。篱笆,在我们这里又叫“寨子”、“栅栏”,即:圈空间的遮拦物。
在过去的年代里,篱笆向来是乡村的一道绝妙风景线。笔直的高粱或玉米秸秆,一根紧挨一根地深埋地下,然后两边用横秸秆绑紧,又密又结实。那些手巧的人家则是编出花样来,左右相接,环环扣紧,非常好看。远远映入眼帘,这既是一道篱笆墙,又像是一个遮拦工艺品。
过去农村的庄户人家,总得要养一些猪狗、鸡鸭,且大多是散养。早晨起来,人们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鸡窝打开,那些鸡们就全“咕咕”地叫着,在大公鸡的带领下,鱼贯而出。一眨眼的功夫,道场边、屋檐下、土堆上,房屋的四周便到处是鸡的影子。这些无拘无束的家禽,总是用鸡爪子从这到那地乱刨一气,寻觅藏在土里的食物和啄食小虫子,只弄的又脏又乱,一塌糊涂。还有那些小猪小狗,也是到处乱跑、乱窜,不仅因为胡乱吃食经常闹病,而且容易在外边惹事生非,咬了这家的的小孩,撞了那家的鸡舍,有时因此闹得左邻右舍红头胀脸,大吵大闹。人们就慢慢摸索出了一个限制这些不懂事的畜禽乱跑乱窜的办法,就是用篱笆将它们隔离开来。
房前屋后的篱笆围得多了,年年修修补补,久而久之,篱笆就将房屋围成了一个风味十足的农家院落,篱笆围的严实,有效地阻挡住畜禽的随意乱出。为了方便一家人的进进出出,扎篱笆的时候,自然还得在门口处留上一个空档,而这个空档,就是用秸秆和四根木棍编成的篱笆门。人要经过顺手一提,随后就势一靠将门口挡好,既方便又安全。
庄户人家过日子总是惜土如金。开春了,种植蔬菜的时候,人们自然忘不了顺着蜿蜒的篱笆点上几窝诸如冬瓜、南瓜、丝瓜、黄瓜、苦瓜、洋洋豆之类的瓜豆。然后在种植的垄沟撒些农家肥,几场春雨过后,那些瓜秧、豆秧就比着赛似的开始疯长,没几天的功夫,原先形单影只的篱笆墙就变成了一道青翠欲滴的绿色屏障。嫩绿的叶子盘绕藤蔓密密麻麻;可还未等人回过神来细看,一转眼,那青翠的绿墙上,就四处开满了大的、小的、黄的、紫的各种颜色耀眼的的花。平常不起眼的土篱笆一下就变成了一道人见人爱的花墙。时日不长,各式各样的花朵上就转换成色泽鲜艳、令人欣喜的果实。看吧,圆圆的南瓜、长长的丝瓜、带刺的黄瓜、细长的菜豆、一嘟噜一串串的洋洋豆。将一圈篱笆院装扮得妖娆多姿,艳丽无比。
可能是源于篱笆的通风透光,那些根肥苗壮长满篱笆墙的瓜豆,一旦结果就会没完没了。今天摘了几个南瓜,明天摘一篮子豆角,后天再揪一兜子黄瓜。等到最后摘完一遍,最初摘的又长出新的一茬来,真可谓层出不穷,连续不断呀。早在几十年前粮食缺少,生活困难,农家这些瓜菜可就发挥了很大作用。早晨的稀粥里切上一个南瓜,熟了以后一家人能够吃饱;中午的几块红薯,吃上一大碗熬熟的豆角,蔬菜充当了主食。当然,长的实在太多,家里消费不了,就可以招呼左邻右舍来篱笆上采摘,大家共享,拉近邻里关系。
到了秋后,篱笆上的瓜豆秧随着累累果实的产出,原本稚嫩、碧绿的藤蔓变得逐渐枯黄衰老起来,叶子脱落,枝条发黄,趴在篱笆上面,乍一看,像一条懒懒的长蛇。不过,值得欣喜的是枯老藤蔓上,尚保留着几个又老又黄的南瓜种、吊着的黄瓜种和风干的串串豆角留作种子,待到来年的春天,再在篱笆墙上重新种植。
篱笆,乡村中最常见最普通的风景,不知与农家相伴多少年代,它周而复始,年复一年的助农服务,圈畜禽也好,长瓜菜也罢,都为人类做出过很大贡献。如今,随着时代的进步,农村各家各户基本都垒砌了砖墙,那些畜禽也都实行了圈养。说起篱笆,只能在老一代人们的记忆中去搜寻,在生态旅游旧物回归中再展现。历史就是这样,在前进的潮流里,那些不合时宜的旧物,逐渐退出人们的视野,是不足为怪的。今天笔触它,权当对它的思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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