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闹成疯魔”的李丁也会正经说相声!新文哏相声彻底颠覆三观

“新文哏”相声,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似乎成了一个尴尬的笑话。曾经一度被媒体推崇为“新文哏代表人物”的那位相声名家,始终没能得到观众的认可。不可否认,他所表演的相声作品确实属于文哏,其段子创作质量和包袱设计也相当出彩,但唯独舞台表演上丝毫看不到文哏的痕迹。浓重的说教口吻无形中冲淡了包袱的预期效果。新文哏相声因此被束之高阁,结果就是观众只见被吹捧的新文哏代表人物,而看不到优秀的新文哏作品。
有人认为说文哏段子,首先要求演员身上要带着文人气质。青年相声演员中,真能具备苏文茂先生儒雅气质的自然是优势,那没有书卷气的就不能使文哏活吗?其实也不尽然,很多青年演员有着极大的可塑性。在表演不同风格作品时往往能呈现出截然不同的舞台形象。比如曾经舆论上褒贬不一的董建春、李丁。
可能听惯了规规矩矩使活的老观众,一提到他们的名字还感觉头疼。倒不是他们的相声不可乐,只是在台上高度亢奋的状态,让人难以接受。喜欢这两位的观众,将他们视为继牛群、冯巩后的又一对黄金搭档。而排斥这种表演风格的,则将他们看作“洋闹” “撒狗血” “耍猴儿”......其实每个相声演员都有自己的艺术风格,这就是他们对舞台形象的自我定位。举个例子,当年有多少“懂行”的观众评价笑林,四门功课就占半门,除了唱根本不会说相声。但却没人想过全国善使歌柳的演员为什么就笑林的表演能深刻烙印在观众记忆里?
再说回董建春、李丁,他们以往表演过的创编相声里的确有不少“疑似闹活”,李丁喋喋不休地将“顶刨撞盖”的作用无限放大。还因为浮夸的表情和肢体动作被扣上了抢包袱的帽子。但事实上,他们在创作之处就已经确定将包袱留给了捧哏的来翻。为了演出效果,李丁也只能无奈地背上抢包袱的锅。以“闹”出名的董、李二人其实还能表演文哏活,并且他们的新文哏相声反而更容易让观众接受和喜欢。
去年,他们二位的《我爱记诗词》就彻底刷新了三观。一来,让观众领略到新文哏相声还能用如此轻松活泼的方式演绎。二来,也让大家见识了李丁安静下来使蔫哏的水平。这段创编相声仅有15分钟左右,但作品结构完整且严谨。垫话部分,逗捧二人通过一问一答从宋词《滕王阁序》《水调歌头》里找包袱。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大胆摒弃了靠糟改原作拼凑包袱的低级手法。一个上句接一个一下句都严格遵从原词,最后由逗哏的唱出“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找底,捧哏的翻出来“王菲”的包袱。相比于某些演员“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的低俗歪曲原作,哪个包袱更高级不言自明。
正活部分紧紧围绕唐诗《望庐山瀑布》展开,捧逗二人都有鲜明的人物塑造。一个好为人师,一个胸无点墨。包袱设计上你中有我,互为捧逗。比如,第一句“日照香炉生紫烟”。甲为引导乙说出诗的头两个字“日照”给出提示“山东一个地名”,乙开始漫无边际地细数山东大大小小的城市名,唯独避开了日照,此时包袱就已经出来。一直数到江苏的连云港,逗哏再翻这包袱“我发现你这个古文学得不怎么样,你这地理学得还真不错”。当甲再次给提示“是不是山东就剩一个地名没说了?” 观众本以为捧哏的这回总该想到日照了吧,结果李丁激动地蹦出俩字“枣庄”,这小包袱也算是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这段《我爱记诗词》由头至尾包袱紧密,既没有对古典诗词的歪批歪讲,也没有生硬、低俗的包袱。摒弃说教味儿,但又寓教于乐,无论段子内容还是演员表演都符合新文哏相声的特点。相比过去“教授讲课式”的所谓新文哏,青年相声演员用这种另辟蹊径的创作和表演才真正对得起“新文哏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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