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叫一声我的哥 你这个呆头鹅

黄梅|叫一声我的哥 你这个呆头鹅

既然我是呆头鹅,从此莫叫我梁哥哥!

————题记

前面一条河,漂来了一对大白鹅。此情此景,粱山伯顺口一句:公的就在前边走。英台也应声:母的后边叫哥哥。

嫩男山伯顿时凌波微步,作可爱状,头左右摆,凝视,双手一甩一摊,张嘴尖声唱。未曾看见鹅开口,哪有母鹅叫公鹅?
       靓妹英台顽皮地瞪眼,带点责怪地伸扇一指山伯:你不见母鹅对你微微笑,它笑你梁兄真像呆头鹅。

山伯:既然我是呆头鹅,从此莫叫我梁哥哥!

山伯佯怒,英台长揖赔礼,山伯转嗔为喜,抿嘴一笑,梁祝并肩前行……

夜幕下,戏韵幽长,在正街鑫城内的龙女大戏台,一群黄梅戏发烧友正聚在这里有滋有味地演唱着黄梅戏经典剧目。
      我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梁山伯和祝英台在演绎着为爱化蝶的传奇故事,同行的实习生不禁脱口而出:好苕!

诧异!

“为什么这样认为?”我好奇中

“要爱就要说出来,我要是遇到我爱的人,我就大胆追,大胆爱”90后的孩子真有个性。

想想,她说的也让没有错,只是她不知道在古代,男女授受不亲,怎么可能直接表白?!如果不是英台女扮男装,她怎么有机会和山伯同窗三载?

和现在的孩子火辣辣的恋爱观不同,我们70后的人当初恋爱是青涩的。

那是上世纪90年代初,我18岁的时候,也是一个有着满天星星的夜晚,我和她相遇在从九江到武汉的江汉3轮上,或许是年龄相仿,或许是我身上的一身军装让她有种安全感。在轮船开水间打热水的时候,我正用军用牙缸接开水,后面一句“许好泡嗯,莫烫斗丢“的话从她嘴里飘出来,让我认识了她,一个地地道道的黄梅老乡,她是到武汉去找她的姐姐。

于是,我们就一人端着一杯茶,靠在轮船的围栏边,边吹着江风,边聊着天。从她的口中我得知她的名字中有一个“心”, “这个名字有来历吗?”我刨根问底。

“有,因为我出生的时候是一个有着星星的夜晚,并且我的掌心有颗痣,所以就叫心”。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船就到了武汉的码头,此刻时间是凌晨两点。

“好早哦,么办?”她问着我。

“不知道啊,要不就在候船室坐到早上六点?”我信口提着建议,毕竟大家只刚认识,并不太熟。

“那我们就到江滩边坐坐吧,可以打发四个钟头”,在她的提议下,我们就在码头边的江滩上坐着,一人一张报纸垫坐在江滩边。

那夜的星星很亮,月儿也是微红色的,就连那江风也是轻柔地,整个江滩没有什么行人,唯有江涛阵阵在歌唱。我们就这样并排坐着,那夜她的一双眼睛好亮好亮,就像两颗洁白无暇的黑宝石镶嵌在蓝色的湖心中。

“军哥哥,我好冷”,她有点冷。

“拿着披上”我从行李包拿出一件外套,让她披上。

“军哥哥,饿不饿?”她边说边从行李包里拿出来了饼干,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看着她手里的那半袋饼干,我咽了咽口水,实在不忍心饿中夺食。

“你这个哥哥真有趣,不怕冷不怕饿,真的是铁打的啊”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就在江滩边,我们两个聊着家乡的豆豉、家乡的挑花、家乡的岳家拳、家乡的黄梅戏,家乡的鱼面,不知不觉天就亮了,分别时,竟然忘记了问她的地址,从此一别是天涯!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