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杯中外诗歌散文大赛暨华夏国际诗会入围：64号郝跃文

华夏杯中外诗歌散文大赛征稿 暨华夏国际诗会

“柯基”小情人

郝跃文

临近退休时，儿子多次说要买一只宠物狗回来，缓解我们退休后的无聊，我都没有同意。关键是担心责任和耐心不够，怕委屈了它们。儿子便先斩后奏，千里迢迢买回一只短腿“柯基犬”用他的孝心”绑架“了我们的懒惰，填满了可能的寂寞。从此和小柯基结下了不解情缘。

柯基犬源自英国威尔士，分为卡迪根威尔士和彭布罗克威尔士两个品种。从十二世纪进入英国王室。因其漂亮、机灵、乖巧、可爱，历800年而不失宠。更是当今伊丽莎白女王的心肝宝贝。
    小柯基回来时，刚过三个月，短短的小腿，肉乎乎的身子，胖嘟嘟的屁股，煞是可爱。

柯基犬有个不同于其他狗狗的特征，就是没尾巴。没尾巴不是天生的，而是传统和约定俗成的习惯。据说因为它当初的职责是牧牛犬。由于腿短尾巴长，在追赶牛群的过程中，容易被牛踩到尾巴，对狗狗造成伤害。因此，从一出生，尾巴就被主人夹掉了。进入家庭后，一方面人们习惯了狗狗没有尾巴的精干和利索，更喜欢没有尾巴而凸显的翘屁股。人们称之为“电臀”。

我们的小柯基皮毛黄白相间，搭配的浑然天成。两只小耳朵支棱着，像是两把出鞘的利剑，又像是严阵以待，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的哨兵。黄脸盘白鼻梁下的黑鼻头，则像一片孤岛，被分布均匀的白毛围绕着，凸显着它的孤傲和俏皮。脖子周围的一圈白色，犹如贵妇人脖子上围着一条雍容华贵的高级围脖，非常靓丽，简直就是一个美丽的小精灵。经过几番斟酌，给它起名叫“元宝“。足见一家人对狗狗的喜爱程度。

买回来时间不长，原生家庭的主人，还专门打电话询问狗狗的近况，等他从微信视频里看到狗狗在家里肆无忌惮的到处乱跑，地上扔着许多专为狗狗买的玩具，人们嘻嘻哈哈和小狗一起玩耍的场景后，知道没有所托非人，终于放心了。
     小东西天生就有讨人喜欢的自来熟本领，只要你稍微表示对它有点好感，马上就会蹭过来和你亲热。不是摇头晃脑地添手，就是跳起来要和你亲嘴亲脸。要么就是翻转白色的肚皮，让你梳理和爱抚。你若不理它，它会像小孩子一样，哼哼着用嘴巴蹭你，提醒你对它加以重视。或者蹭了你，知道已经引起重视后，它扭头就跑，想让你追它，或者一起玩躲猫猫捉迷藏。若有家人从外头回来，只要听见门响，第一个跑过去迎接的永远是小狗。如果从门口接住，首先是一顿狂轰滥炸般的亲吻，然后才肯放你换鞋进家。否则，任凭你再吓唬，它都不会听的。如果错过了在门口迎接的最佳时机，它就像疯了一样嗅着鼻子，每个屋子到处寻找，直到表示了它的亲昵，完成了亲吻这一重要礼节才肯罢休。它的热情和淘气，既像娇惯的孩子，又像热恋中的情人，总让人忍俊不禁，不忍对它冷漠。有时候，我会想到难道这是从英国王室学来的礼仪和规矩吗？
     每当你穿衣服，准备出门时，它就表现得特别殷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一旦发现不带它一起玩的时候，又会露出落寞和失望的表情。一旦看见你手里拿起狗绳，就欢喜的又蹦又跳，要么抓紧时间喝水，要么临走再吃一口狗粮。要么摇头晃脑赶紧往门口跑，似乎怕你改变了注意，又不带它了。一般情况下，每天都会按固定时间溜它。因特殊情况改变时间后，狗狗为了不在家里大小便，宁可饿着肚子，不吃不喝，非要坚持到人们回来，才肯狼吞虎咽，大吃大喝饱餐一顿。确有绅士风范。

有一次，不知什么原因，它把我的一只花盆拱了，花盆周围的地上到处是土。当它看到我的严肃和不满神态时，就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低着脑袋，蹭着墙边，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我，表现出知道错了的神情，唯恐受到惩罚。
     每当听见或从窗户上看到小区院子里有其它狗狗经过，就像面对侵略者进入它的地盘宣示主权一样，或冲着人家一通大叫，或跃跃欲试，非要冲出去驱赶人家，直到对方离开才肯罢休。碰到对脾气的狗狗，它也会屈尊降贵，主动讨好对方，甚至和对方互相追逐玩游戏。如果带它去远处遛达时，碰到别的狗叫唤，就像知道进入了人家的领地一样，它也会识趣地悄悄离开。

晚上睡觉时，如果让它自己在客厅的小窝里睡觉，一听见外头或院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汪汪汪”叫个不停，直到你告它不要叫了才肯住口。体现了高度的警觉和守土有责的责任心。如果把它的小窝放到卧室里，和人同室共眠，许是找到了安全感，它会静静地睡觉。即使听到什么动静，它悄悄地抬头看看主人没有动静，也就沉默不语。更多的时候，狗狗是和最疼爱它的儿子在一个屋里睡觉。不过，狗狗打呼噜的声音，也不亚于一个成年人。
      在遛狗过程中，遇到有人对它示好，不管是小女孩，还是清洁大妈，只要说一句“小柯基真漂亮”。它一定会跑过去，对人家表示亲昵或撒娇。在花丛边碰到刺猬，是它最头疼的事情。它汪汪叫着，试图吓唬人家，刺猬也许害怕，也许不屑一顾，本能地蜷缩起身子不理它，它一次次试图进攻，却又不敢靠近，走开又不甘心。真应了那句老话“狗咬刺猬没法下口”。看来对于那些恶意中伤者，沉默比爆发更有力量是有道理的。在小刺猬面前，“元宝”束手无策。

我在遛狗的过程中，总想尽可能多地给狗狗一些自由，让它更加快乐。所以，在自认为安全的情况下，会解开狗绳，让它释放天性尽兴撒欢。有时我在前边跑，它在后头追。有时我故意跺跺脚，让它前头跑，我在后面追。有时还把它领到野外地头，看着地上觅食的麻雀，听着树上喜鹊的叫声，一路狂追，肆意叫唤，乐得我哈哈大笑。每天和狗狗在一起玩耍，自己似乎有点青春勃发，返老还童的感觉。

被妻儿知道我不像他们时刻拽着狗绳，寸步不离，而是尽可能给狗狗更多自由后，多次受到批评。他们担心放纵狗狗，吓着或伤害了老人和小孩，也怕不小心被来往车辆碰住或碾伤了狗狗。为此，我给狗狗规定了一条纪律，如果遇到意外，我数“一二三”，你必须立刻返回来，否则不再给你自由。大部分时候是听话的，也有例外。看到一些类似报道后，我还是同意接受他们的意见和忠告，安全至上，天性第二。在这里，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并不适合。连生命都不存在了，哪里还谈得上爱情和自由？从此，我对狗狗多了些束缚。

狗狗因为在家里经常玩球球，我们出去时，它也经常在绿化带附近踅摸，不经意间，竟然在绿化带里叼出好几个，被小孩们玩丢了的球球，从而壮大了它的玩具队伍。

为了确保狗狗的健康和卫生，除了每年一次定时打预防针外，儿子还专门给它买了洗澡盆、带电机的专用吹风、梳毛的梳子、防冻的衣服、鞋子。光狗狗洗澡用的大小毛巾都有一打。够够的各种用品，可谓一应俱全，无不齐备。狗狗在家里任意行走，毫无限制。好在狗狗也很懂事，不卧沙发不上床。顶多就是两个前爪爬到床沿上，“哼哼”几声，要么表示想和你玩，要么招呼你它想出去撒尿和拉屎。自从长大后，几乎没有在家里大小便过。唯一没办法解决的就是退毛问题。每年春秋两个季节，狗狗都要换毛。尽管时刻不忘用梳子给其清理，家里地上、尤其是沙发和床底下，依然经常云集许多的狗毛，总也收拾不干净。
      转眼间，小元宝来到我们家三年了。刚回来时，体重只有三斤的小家伙，因为享受着“星级”待遇，每天的食谱，除了狗粮、香肠，时不时还给煮鸡腿吃。曾经机敏灵巧的小东西，吃成了一个三十多斤的大胖子。过去遛它的时候，总是野得不肯回家，到处嗅到处跑，一刻也不消停，甚至像它的祖宗——牧牛犬一样，追着咬你的鞋后跟。现在因为身子太笨重，行动吃力，不一会功夫，甚至只有十几分钟，就歪着身子，伸长着舌头赖着不走了。任凭你诱惑哄骗，就是不跑了，一门心思要回家。考虑到健康原因和生活习性，儿子专门给其制定了节食方案，实施减肥措施。它就像一个孩子，给你带来责任的同时，也带来了快乐。它就像一个小情人，既惹人怜，惹人爱，有时候腻得人心烦，你还舍不得向它发脾气。
     通过饲养和照顾宠物，也产生了一点感慨：所有生命都是自然界的产物，都是上帝的宠儿，都应该和谐共处，共享大自然的恩泽。尤其是自命“万物灵长的人类，更应该尊重和包容每一个生命，包括弱小动物的生命。“若真爱，请珍惜；若不爱，别伤害”。芸芸众生，相逢就是缘。即便做不到众生平等，也应该懂得和谐才能共生，共荣。唯有如此，世界才能更加美好！

郝跃文，郝跃文。男。62岁。山西省新绛县税务局退休。运城市作协会员。作品散见于《山西日报》、《生活晨报》、《三晋都市报》、《山西家庭报》、《作家新干线》、《四大纸刊社》、《神州文艺》、《绛州文学》等刊物和平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