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光明丨牵牛花

近日,与朋友闲谈,她说牵牛花从不争艳,从不显摆,总是低调地在田野地头、篱笆墙边,用她那羸弱的身躯,执着地向上攀爬,默默地绽放出她的五颜色彩,给贫瘠的黄土,缀上勃勃生机。她说牵牛花。

其实,我也喜欢。

在我年少的记忆里,每逢春天,我家篱笆墙上,都会有一个穿着粉色花裙的小姑娘,手里牵着用藤蔓编织的缰绳,拽着一头辛勤的老牛,在温和的阳光沐浴下,从春天到秋天,天天在墙上攀爬……母亲说,这就是牵牛花儿。

那时的我,对牵牛花儿没有太多的感觉,只觉得她悄声绽放在黎明,又悄声偃旗于中午,而到了傍晚,她又激情四射,演绎着生命的绚丽与多彩。很是可爱。

后来,我喜欢上了牵牛花,而之所以喜欢上了牵牛花儿,原因在于她专注而矜持,英姿而勃发。虽然知道她很普通,普通的从不引人注目,甚至被世人冷落,但她在妩媚中透着矫健,在简约中透着率真,知道她以弱小的生命,在贫瘠的黄土地上,迎着黎明,向着太阳,执著地绽放馥郁清芳的花朵儿,执著地点缀傍晚的风。

有人说,牵牛花没有坚强的脊梁,只会攀岩附势;也有人说,牵牛花没有独立的风格,只会借助别人的力量,借助别人的肩膀。但是,她在我的心中,却是纯洁的花儿,高尚的花儿,是让我敬仰的花儿!因为不管她生何地,长在何地,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她都能大地舒展自己的情怀,都能翘起自己弱弱的身躯,迎接空中的太阳,都能经得住风吹雨打,不辞劳苦地向着更高更远的目标攀爬,彰显着她生命的顽强……

“短暂的生命因不懈地攀行而绽放美丽,渺小的力量因积极地向上而展现出勃勃生机。”

这就是我心中的牵牛花!

(本文发表于《当代散文》2009年第一期)

作 者 简 介

郭光明,男,山东济南人,系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济南市作协全委会委员、济南市历城区作协副主席。著有《心灵隽语》、《一窖浓郁的陈年美酒》、《郭光明散文选》等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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