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味道”散文有奖征文】年味里的心酸/金辉
腊八节过后,年味一天比一天浓。
说到过年,如同钢针扎在了我的心上,越陷越深莫名的心痛。离开家乡,在异地过年的味道,就像小时候回家,没有看到娘亲一样迷茫,心酸。
汝州又飘雪花,雪花里夹杂着过年的音讯。我似乎听到了家乡亲人呼唤我的声音,心里一片凄凉和感激。站在窗前的我,轻轻地推开窗户,遥望远在千里之外故乡的方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个画面:离世的双亲、儿时的庭院、同胞姊妹,乡里乡亲,还有那熟悉的讲台。眨眼之间,全淹没在我思念的泪水里。
漂泊汝州后,我真正体会到了“回家过年”更深远的意义。过年时,那如海如潮在外打拼的游子,火急火燎返乡的心情,如同军人接受了命令,赴汤蹈火奋勇直前。铁路部门进入腊月后,也会周密计划火车、汽车等客运纷纷增加班次,帮助漂泊的游子回家过年。年味里家穷家富不是太紧要,关紧的是能不能在家里过年。家是生命里的根,是儿时的家园,是父母养育之恩的摇篮,还有那情深意长的乡音、乡愁。在家里过年,才是最纯真幸福的年味,也是更多人心里期盼的愿望。这就是人们说的那样: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前天夜里,躺在床上的我,用手机看新闻时,发现两个老汉回家过年的场景,看那画面后,我揪心的痛,不禁潸然泪下。场景之一:一位是我安徽宿州的老乡,今年58岁,在上海做绿化工作,因不懂网上购票,为了回家过年,连续6次往返上海火车站购票,每次都是落空而回,最后一次竟然给执勤民警下跪。一个七尺男儿的老汉,为了购票返乡过年,竟然不顾自己的尊严,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人下跪。仅仅是为了在除夕夜能回到家里与亲人团聚过年……场景之二:也是在上海打工的一位60岁老汉,是河南孟津人,坐火车从上海到洛阳下车,元月25号在洛阳下车时,洛阳普降大雪,汽车停运。他舍不得用汗水挣来的200元钱去坐出租车,却选择了冒雪徒步行走80余里回孟津的家。看完这两段内容后,我的手机在不停地颤抖。我仿佛看到了他们那颗忧伤的心,湿润的眼神里闪烁着心酸。瞬间,我的泪水也拥挤着划过脸庞,浸湿了我的枕巾。
两个场景,一个心愿—— 回家过年。这个心愿,对于一个在外打拼的人来说,是无法比拟的热烈、坚强,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这个心愿,如同妈妈的眼睛,在家门前张望着孩子回家的身影;又如妈妈的声音呼唤着儿的乳名,急切地喊叫着:孩子,回来吧!家里年夜饭还等着你呢。
过年时,又有多少不能回家的人煎熬着过年时的分分秒秒。那些新年里守卫边疆的战士,那些因工作需要坚守岗位的人们。还有那些在国外的留学生,辛苦的援建工人们。她们的年味里缭绕着些许惦记与愧疚。或许她们会透过视频与亲人在诉说、在倾听,有时眼里藏满泪花。一声妈,一声家,一句承诺,一份责任,话语里含着对家乡、亲人,难以割舍的眷恋之情。“路途再远,回家过年”,心里用年味泡制的思乡情,在过年的时光里从灵魂弥漫全身,是一种说不清的心酸。
风在吹,雪在飘。浓浓的年味里酝酿着不同的故事情节:或快乐、或幸福、或牵挂、或愧疚、或感激、或心酸…… 安徽是我的家乡,它在千里之外的远方。我在心里惦记着生我养我的故乡,思念着我的同胞姊妹。
过年了,我如同一件物品,停留在汝州,没有知觉,没有思维,我的心已经飞回我远在安徽的家。我的年味里溢满了五味杂陈的心酸。
作 者 简 介
金辉,安徽人,高级教师。本科文凭,喜欢文字,30余年教学经历,长期从事作文探索与学习。1985年在山西太原“写作班”学习,1996年在北京中国作家学会《鲁迅文学院》学习。发表文章和获奖文章近200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