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礼贵丨养猫笔记(散文)
一
最近家里养了只猫,是儿子雁翎从花溪送来的。名曰多尔夫。英国种,灰色,眼睛圆溜溜的,两岁,很壮,能吃。
老伴伏喜吃鱼,吃之后将鱼骨丢进垃圾桶里。我说,一会儿处理掉,防止朵尔夫偷吃——前次它吃了鸡骨头,满屋呕吐。因忙于去油榨街买猫粮,忘了处理鱼骨,我们离开后,鱼骨果然被嘴馋的朵尔夫偷吃了。今晨伏起床之后,发现后臥室地板上有一滩呕吐物,有啥办法,打扫吧。
朵尔夫摸仿性强,见伏常坐在客厅临街落地窗前看街景,它钻出窗栏,坐于花台上瞭街景瞭行人,瞭得津津有味。
花台上有尘土——因有铁栏,不便打扫。朵尔夫从花台回客厅,跳上沙发,一会儿,又进卧室,跳上床眯觉。这样,必然把脚上的灰尘带上沙发、床铺,很不卫生。今天午睡之后,我花费洪荒之力,将花台清扫干净,这样,可避免朵尔夫观景之后带灰尘进客厅了。
朵尔夫吃了猫粮,喝了水,必大小便。还好,它在花溪就养成了习惯——到便盆里排泄。不管是中国猫,还有英国猫,都有一个共同的本能——排泄之后,将大便用土盖上,这就是猫壅尿。宠物嘛,便盆里盛有猫沙。早晨,猫沙下盖着猫屎猫尿,臭气溢出,怪难闻矣。赶快清除吧。伏清除了两回,胃里翻江倒海,欲呕又呕不出。说,刘老,这神圣的工作你来做吧!没办法,只好把这项使命承接下来。不是经常听人说,要有担当精神么?这就叫担当精神!好在我过去当过农民,和大粪打过交道,嗅到猫粪也不像伏那样欲呕。多年来,伏最讨厌我刮胡子,说花时间,现在每天早晨又增加了这项工程,必然要花点时间,伏见了自然不会饶舌。
昨天贩卖英猫的女人说:养一只宠猫,犹如带一个小孩,它的吃喝拉撒、清洁卫生你都得关心,而且得细心照料。
宠猫是幸福的,流浪猫是可怜的!一般是人孤独了才养猫养狗,可我一天忙于写作,并不孤独呵!
(2018、11、9)
二
今天周六。
中午,女儿刘晖来家,我建议给朵尔夫洗洗澡。记得前次雁翎给朶尔夫洗澡是在水里放了香波的,但忘了他放在哪里了。伏打电话问,手机欠费。我倒是打通了,可雁翎在手机里小声说,我有急事(他是律师,忙),用人的洗发水也一样。于是,刘晖放好几盆热水,我捉住朵尔夫上肢,一起给它洗了澡,然后用毛巾给它把毛揩干。
毕竞天冷,用棉毯像包小孩那样包着朵尔夫;我坐在电暖炉边抱着它烤火仍感觉它在瑟瑟发抖。其实,它不是小孩子了,它知道如何烘干毛衣。我在看连续剧《我的小姨》,朵尔夫何时从怀里溜了也没注意。拉开电暖炉的围帘一看,它坐在里面舒舒服服地取暖哩。
毛烘干了,朵尔夫钻了出来,刘晖给它把灰色的毛梳理光生,给它穿上新买的马甲,说,漂亮!然后拍照。
伏见此情景,感慨地说,你们小时候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我在心里说,那还用讲,都什么年代了!
刘晖走后,朵尔夫依在我和伏身边看《我要上春晚》。平时我洗碗,但这几天我感冒了,在楼下诊所输了一早上的液,伏只得起身进厨房洗碗。有顷,我发现身边的朵尔夫跑了,沙发上留下刚才还套在它身上的马甲——它穿上这玩艺儿一开始就不自在;伏一会儿准说是我给它脫的……
恰不然,伏在厨房洗了碗回到客厅,见沙发上摆着的马甲,问,是你给它脱的吧?我反问,可能吗?伏追问,不是你,它自己会脱吗?
坐在客厅电视机前的朵尓夫眼睛眯了眯,好像在狡黠地笑。
(2018、12、15)
作者简介:
刘礼贵,男,笔名文杰,贵州省作协会员,中国现当代文学学会会员,有长篇小说《风云恋歌》、诗集《浅草》、散文集《大地歌吟》等作品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