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舍和他的石川河藏石
王舍和他的石川河藏石
富平有个奇人叫王舍。他有两大嗜好,一是喜爱读书和藏书,二是偏爱收集奇珍异石。
我和王舍是在富平县文化馆结识的。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我们都是县文化馆的业余作者。共同的爱好,相同的身份,使我们成了好朋友。
王舍是个十分健谈的人,在一次座谈会上,他的发言语惊四座,引起了我的注意,以后我们便相识了。那时我是一个工分教师,而王舍已是国家职工了。他在富平油脂厂工作。那次座谈会后,我第一次去了他的厂里并认下了路,后来他那里便成了我的旅馆。大凡业余作者座谈会后,有机会我便在他那里谝上一晚;后来我的大学函授点设在了富平县城,学习结束后,我也会去他厂里住上一宿。王舍是一个勤奋好学而从不闲逛的人,不管啥时去,我总能在厂里找到他。他十分好客,学识又丰富,一说起话来滔滔不绝,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我们两个很是投缘。
王舍年轻时长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他一米七八的个头,又有正式工作,这在那个年代,可是姑娘们追求的目标,是少女们心中的白马王子。可他却结婚很迟,快三十了才成了家。这在当时可是极少有的现象。什么原因呢?这还要从他的第一个嗜好说起。
王舍小时候,就很喜欢读书。上了中学后,喜欢上了文学,并结识了几个志趣相同者。一个是仵晓华(仵埂),一个是仵新社(此二人后来都成了大作家)。他们都喜欢读书,都爱好文学,有书共读,其乐融融。为了读书,王舍没少挨过妈妈训斥,为了读书,误了家里不少事。写到这,不由想起法国作家司汤达《红与黑》中的主人公于连,为了躲避家人干扰,偷偷躲在高高的干柴堆上读书的故事。这和少年王舍好读书的经历有点相似。
参加工作后的王舍,起初是个合同工,因爱好读书,文笔不错,常常为厂里编辑出刊黑板报,图文并茂的版面,很得领导赏识。不久便被提拔为厂里的团支部书记,并准备培养其为接班人。一个偶然的机会,还被转为正式工。
工作后的王舍,读书的爱好,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缺了家人的干扰,有了充分的自由,王舍便一头钻进了书堆里,九头牛也拉不出来。转正后的工资,听说起初是38元多,除留够一月的伙食费,其余的都成了购书款。他在吃穿用上全不讲究,生活十分朴素,而在购书上从不吝啬,出手十分大方,不到月底工资就化光了。到了第二个月,又重复如是。记得当年在人民路南端,有一个很大的新华书店(也就是现在的新华大厦),是全县图书最全的一个书店。那店里常常缺不了王舍的身影。偌大一个书店,一二十个员工,没有一个不认识王舍的。
我有一个堂姐,嫁给了王舍的大伯(这关系我后来才知道)。有一次,堂姐给我介绍她这个大侄子时说:王舍是个书呆子!家里给他介绍了好几个对像,让他去见面,可他老是心不在焉,见了女孩脸就红,没话说,结果一个都没成,家里人急得跟啥似的,可他却凉不踏踏的,满不在乎!我心里清楚王舍的心没在女孩身上,他的心在书上。他的“痴书”,并非如蒲松龄《书痴》中的郎玉柱,自信什么“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他只是性格如此,一爱上什么就痴迷进去,因而导致对女人不感兴趣,却对书情有独钟。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我的大学函授点设在了富平县城,一到寒暑假,一面授便是十五六天。因离的近,闲暇时我肯去油厂找王舍聊,有时晚上还睡在那。他的房间不很大,但也不算小,整个房间里全是书。我记得他房子里摆有一个大书柜,几层档板上书挤得实实的。他的椅子上、桌子上全堆滿书不说,他的床上也全是书:床头、床尾、枕边、床边也让书占了,只留有中间部分供睡觉用。这就是书迷王舍。世上嗜书如此者有几人呢!
王舍读书是有品味的。他特喜好名作,凡他想读的名书,千方百计都要买到。
有这样一件事,我记忆深刻。那是1982年春的一天,我上县办完事,借机去了油厂。闲聊时王舍问我:法国有个大作家叫罗曼.罗兰的你知道不?我说:知道,函授教材上有。王舍说:他写了一部不朽的名著叫《约翰.克利斯朵夫》你看过没有?我说没看过。王舍说:这本书听人说写得好极了!近年来在各个大学校园里成了热门畅销书。这书在全国各大书店里都被买空了,这是我的一个大学同学给我说的。我为买这本书上西安、下渭南,跑了好多书店都没买下。我一听他把此书说得这么好,顿时对这本书产生了极大兴趣。我对他说:我好像在流曲书店见过这书。他一听,十分兴奋,说:真的有吗?那可太好了!你回去后,赶紧上流曲给我买一套。说罢,就赶忙掏钱给我。我说,先别给钱,不一定有,如果有,我一定给你买下。
回来后,我很快就去了流曲书店,好像怕被别人捷足先登似的。流曲书店的负责人叫九江,南方人,和我很熟。我一问,果然有。不但有,而且还在货架上摆了四套。这部书一套共有四本,1700多页,价格才4.30元,是1979年出版的。看来这四套书在货架上已摆了三年多了,因缺少识货之人而无人问津。要不是王舍求购,说不定还会继续滞留在架板上。
买下书后,我先睹为快,一周多的时间就看完了这部洋洋洒洒一百一十多万字的长篇巨著。这部书写的是一个音乐家的故事,有人说写的是贝多芬,作者没有承认。内容反映的是青年人的个人奋斗,无怪乎大学生们都爱读。
我把这套书捎给了王舍,王舍拿到书后,乐得合不上嘴,比获得什么都高兴。这部书确实写得好,值得收藏细读。后来我也买了一套,多次重读,珍藏至今。
到了八十年代中后期,我函授毕业了,因常常带初中毕业班,工作忙,就很少有机会上县了。有一次,因事去了县城,办完事后,想找王舍聊聊。结果没找到人,说王舍早不在油厂了。王舍去了什么单位呢?没熟人,打听不出来,以后就失去了联系。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我退休后,常在县城女儿处住。闲来没事时,就好逛书店。县里所有国营的私营的,大大小小的书店,包括一些小书摊,没有我没去过的。特别是富平三院后门口往西,有一个半价书店,更是我经常光顾的地方。在那里能淘到许多过去的旧书,如《三家巷》、《保卫延安》等。书店老板和我混熟了,把我拉进了他建的一个微信群,群名叫“书世界读者群”。老板姓甚名谁,我不知道,只知他的的网名叫“黄连人”,想必是经历有点苦吧。2019年4月,在老同事刘忠虎引荐下,我开始了网络写作。2020年9月,我写的散文《在文化馆搞创作的日子里》在《陕西文谭》平台发表了,还引起了一定反响。2020年10月22日,我又去了半价书店。老板一见我就说:“你写的《在文化馆搞创作的日子里》我看了,你文中提到的几个人我认识!”我问他都认识谁,他说:“孙一农、王舍等”。我忙问他咋认识王舍的?他说:"王舍经常在我这买书"。我问他王舍近况,他告诉我,王舍现已退休,他喜欢上石头了,成天往石川河里跑。他现在收藏了很多石头,还租了一座二层楼作藏石用。我问他有没有王舍电话?他说:有!我让他给王舍打电话。于是他拨通了王舍电话。
可能王舍家离此不远,一会功夫,王舍就骑着摩托到来了。虽几十年过去了,我俩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我坐上他的摩托,去了他的藏石馆。
王舍的藏石馆,离书店不远,位于县三院后门口端向北约三百米处,在路西拐角处。楼房是东西向盖的。王舍打开门,我们走了进去,房间南北有五米多宽,东西有十多米长,中间无隔墙,显得很宽敞。
王舍的藏石,主要堆放在底层。五六十平米的房间里,全放滿了石头。靠近南墙和东墙边,摆放了七八个货架,货架共四档,每个档板上都有石头,看向是挑出来的奇右,大的小的都有。其他的石头,都在地上放着,有的单摆,有些堆成了一堆,有几尺厚。
大约是想让我更好地欣赏他的奇石吧,只见他装了一洒壶水,往堆放在地上的石头上喷。这些石头一经喷水,就显出了本来面目。他一边喷一边让我近前观看,他指着石头上显现出的各种纹路说:这个你看像什么,这个你再看像啥?我不大懂石头,硬是看不出门道来。
看罢地上的石头,我又逐个去欣赏他放在架板上的展石。王舍放下了洒壶,也来到货架旁,给我作奇石解说工作。他指着一块长一尺半,宽九寸,厚七寸余的台型玛瑙石对我说:“你看这块石头,乍一看似一株花影扶疏的玉兰花树,可你细看,这中间有一鳥头,像不像凤凰头?”我仔细一看,还真像。他又说:“这还像一个'横’字的榜书。”我他问啥叫“榜书”?他说:一般指大一点的独写的字,如“福”字等。他接着又指着石头说:“你再看台面下部,好像有几只大小不一的鸟形背影……鸟体中间空白处,你仔细看,有篆体的`鳳凰”字形出现。"我细细瞅了瞅,还真是的,尤其那个“鳳”字更为传神……。他又告诉我:仓颉造字时,我估计见过此石的可能性很大!我说:仓颉来过富平吗?他说:当然来过!轩辕黄帝晚年在我们频阴荆山塬铸鼎,下了塬就是石川河,仓颉作为黄帝史官,此时一定跟随在后。你再看他发明的这个“鳥”字和“鳳”字,和石头上这个图案似像不似像?我随着他手指处一看,果然十分相像。几千年过去了,仓颉见没见过这块石头,已成了一个谜。但他创造的那个“鳥”和"鳯"字,确有参照此石的可能,难道是巧合吗?果真如此,那此石可真是价值连城了……
接下来,他又给我介绍了另一块石头。这块奇石长一尺二,高八寸多,宽三寸余。他说:这块石头给我们展现的是首尾几乎相连,且朝向同一方向的椭圆形动物。这动物面容凶猛,目光凶狠,鼻皱嘴咧的,和红山文化《玉猪龙》很像……
后来他还给我介绍了好几个奇石,说得我的心也热了起来,有点喜欢上了石头,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近朱者赤”吧。
欣赏完一层的部分奇石,王舍又引我上二层去。去的途中,只见楼梯的北边是一个四五尺宽的夹道,夹道里堆放了大大小小一米多高的石头堆,楼梯下面是空的,也全是石头。在去二层的台阶上和转角处,凡能利用上的地方,全堆放着石头。
二层上有卫生间、住室和客厅。客厅在西边,在离西窗两米远的地方,摆放了一个茶桌,是招待客人用的。二层靠南墙和东墙,也摆放了好几个货架。这些货架上摆放的除了石头,还有大量的图书,体现了他的两大癖好。
水烧开了,泡上茶,我们边喝边聊了起来。通过聊天我知晓了他后来的大部分经历。
原来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大约1984年吧,他就离开了油厂。那是一个偶然的机遇,被他抓住了,从而改变了他的命运。可以说,没有那次离厂,他有面临下岗的可能;没有那次离厂,他也不会和石头结缘;不爱上石头,就不会有此藏石馆。
他告诉我,改变他命运的是一次招工考试。有一次,公安部门要在全县范围内招收一批公安人员,王舍知道后就参加了这次考试。胸有文墨,腹有诗书的王舍,大展鸿才,在此次考试中脱颖而出,以优异成绩被录用。录取后被分到杜村镇派出所。
我说,你以前酷爱读书,后束咋喜欢上了石头?
这一问打开了他的话匣子。他告诉我:“我们单位有一个同事,非常喜欢石头和收藏石头。大约是2005年左右,他经常撺掇我上石川河去逛,让我帮他挑捡石头。他说我有文化,鉴赏水平高,能帮他搞到奇石。我那时对石头不感兴趣,不想去。谁知他硬是缠住我不放,后来只好跟着他去了几趟石川河。你知道我这人干啥事爱上瘾,这不,几回石川河逛的,竟迷上了奇石。过去听人说过,石川河里奇石多,可我没想到竟这么多,而且是那么的丰富多彩,质量也如此之高,石质坚硬而光滑,确非他山之石可比!且奇石特多,极具收藏价值。于是我也开始了奇石收藏。这一收藏不要紧,石瘾比书瘾还要大。从此以后,每逢周末两天休假,我全泡在了石川河里。几十里长的河道几乎被我跑遍了。捡下奇石后,小点的我装在蛇皮袋里用摩托往回送,有时一天跑跑两三趟呢。大的石头,我雇附近的三轮车送。有时送一回百十块钱呢。退休后的最初几年,我几乎每天都上一回石川河。气得爱人老和我干仗,说石川河把我的魂吸走了!干仗归干仗,过后还是乐此不疲……就这样,十四五年了,就收藏了这么多奇石。”
我说,你这石头估计有好几万块吧?他说,也许吧,没数过。我又问他,你这栋楼是租的吧?他说:是的,一年三万多元,租了三年,快到期了。
我又问他:你对书的爱好没有变吧?他笑了:书是我一生的爱好,到啥时也变不了的!我又问他:当年在油厂时购的那些书还在不?他说:早不在了。我们单位常年和油打交道,自然老鼠非常多,不是说老鼠偷油嘛!当年那些书,大都让老鼠咬坏了书脊,没法看了,搬家时十几箱子书全一把火烧掉了。我大呼:可惜!他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到了新单位,又不停地买书,时间长了,屋里又到处都是书。有一次,我们单位上级要来检查工作,领导见我房子里太乱,有碍观瞻,就让我把书搬到家里去。鉴于我书太多,领导还给我安排了四五个青年人来帮忙。忙了一中午,才收拾完毕,记得那次用大纸箱装了整整24箱子书,一箱书两个年轻人抬起来都吃力,能拉半汽车……
我又问他,你现在爱上石头了,还买书不?他说,还会买。我说,这么多书你看得过来吗?他说,有些书我会细读,有大部分我是用来查资料时用的,有些是收藏用的,如以前的许多高、初中语文课本,文革时的一些图书,民国时的国学课本等。还有一些佛学书,医学书,我都收藏,以供不时之需。说着他指了下周围,我一看到处都是书:地上、躺椅上、茶桌上都有。我站起来走进了他的卧室,一进门,我就惊呆了,当年在油厂所看到的画面,又在我眼前重现了:房间里有一个大书架,上面全塞满了,放不下的书全摊在了地上,靠北墙的几摞子书堆得有四尺多高,在书架前边的地上,二三尺多高的书有十二三摞子。再看床上,除了中间放了一床没来得急叠折的被子供睡觉用而外,其余地方全被所占据。看来他晚上是和书同床而眠的。我仔细看了看这些书的种类,五花八门的什么书都有:有文学,医学,政治,哲学,自然,科学,历史,天文,地理,各个门类,凡所应有,无所没有。好一个博学的王舍,我真是服了。
转眼到了2021年晚春时节,我从贵州旅游回来,在4月29这天中午,我又去找王舍。我直接去了藏石馆,找到地方后,见几个大门都关着,忘记了王舍是那一家,见北边有一家门开着,我走进去一看,一个姑娘正在玩手机,我问他,王舍住处是哪一家?姑娘头也没抬说了一句:不认识!我正准备走,忽灵机一动,对那姑娘说,就是喜欢收藏石头的那个人!姑娘抬起头笑曰:这个我知道,在我家连墙。可见王舍收藏石头已小有名气了。
我按姑娘所说,去敲门,半天没人应,我估计人不在店里,上次走的匆忙没来得要他的电话。我只好给半价书店老板打电话,老板给我叫来了王舍。
王舍开铁闸门时,我往上一看,突然发现门的上方比上次来时多了一块匾,上写有“石川石馆铭”,我读了两句,觉得文笔不错,忙用拍了下来。门开了,我们进了门,这次王舍直接把我带上了二层会客厅。在他给我烧水泡茶时,我打开手机,欣赏起那篇铭文来:
石川石馆之作也,夙愿驱使不得不为也。崇石之风,在我神州自古有之,其不惟爱赏之心,尤有寻根索源意在也。人自石中生出,是神话也,非神话也,究是神话也。先民者先知也,以石助之,以石兴之;我辈者后觉也,以此崇之,以此归之。浩然沛乎荡于石川之逝波,浸然沁乎染于民族之甚因。以非成者成之之果,悟非始者始之之因。是此石也吾人类借彼磨琢成人,而吾人类彼借我以演化成灵。而欲觅寻我人远古迹痕,舍石其谁哉?则石馆之作,是偶然亦非偶然也。顾赏石之道,岂可以小技觑之哉。大之我邦文化之所以兴,中国梦之所以归;小之我人身心之康健,精神之舒悦,皆与之紧密关联,如乳融水,赏乎其象,悟乎其本,在图形恍惚中蓦然道踪,是块然无用中涌出大用也。若有欲津渡者流,尚肯低心回首,流连往返,或者乘兴而来,兴尽而归,万化浑乎一泯,物心相忘于空,尘缘借染,道影得窥,则此石馆之作,不惟信大雅,捷臻美畅悟。庶表对滋培我人以成之母一一大道自然之缅仰感恩,借葆我人赤心于万一。呜哇咦嘻,吁,呜哇咦嘻。
看罢铭文,我端起一杯茶,边喝边问王舍:此铭是何人所作,水平竟如此之高?王舍连连摇手曰:不敢当!是我写的,写的不好,见笑了。我说:此铭确属高水平之作!我这时想起了一句名言,“书痴者文必工,艺痴者技必良。”非满腹诗书者,难为此高超之文也,非书痴王舍者难作出此妙铭也。
喝茶其间,我问王舍:你咋不使用智能手机?智能手机不用,你就落后于社会了!有了智能手机咱们可互相交流很多信息,好文章也可相互传阅。王舍说:你知道的,我干啥和别人不一样,肯上瘾。我见现在许多人都痴迷在手机之中,我怕我学会了,比别人更痴迷!更上瘾!我想也是,书和石头已使他成了“书痴”“石痴”,再多一手机,又会多上一痴,那就是“机痴”。
这就是我们富平的传奇人物王舍的故事,我敢说,嗜书如王舍者,世人为数不多也,好石如王舍者,世人为数亦不多也,因为一般人藏石有几十,几百,上千个,就堪称藏石家了,而他竟多达几万牧,何人能与之相比肩乎!王舍家无余资,他一生之积蓄,大都贡献给了书和石头。我为有这样一个朋友感到骄傲,他虽不愿让我写他,但我忍不住还是写了,我不能让富平这样一个传奇人物泯灭无闻矣。
王舍的故事还没结束,他的传奇经历还在继续。听说他还要把藏石馆变为“展石馆”,他要让他收集的数万块各种各样的奇石:栩栩如生象形石,色泽不同的观赏石,如诗如画的图纹石,五颜六色景观石……全部展现在世人面前,让更多的人们共同欣赏这大自然赋予的石头艺术。正如他在铭文中所说的:“……欲觅寻我人远古迹痕,舍石其谁哉?……石馆之作是偶然亦非偶然也。赏石之道岂可以小技觑之哉……”是的,欣赏石头,在这里面是大有学问的,决不能小看这些奇石的。从大的方面说与振兴中华,实现中国梦有关联,从小的方面看,通过赏石能使人心愉悦,有利于身心健康的。这大约是他办此展石馆的目的吧!
作者简介
左顺孝,富平县流曲人,大学本科学历,中学高级教师,渭南市临渭区作家协会会员。爱好文学。有近三四十篇诗歌散文发表于各大文学平台。《华文月刊》2020年11月号推出五万多字的“左顺孝散文专题”。《新狼三则》发表在纸质刊物《作家故事》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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