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阮英高​:【故乡如诗】(散文)

故乡如诗

作者:阮英高
故乡灵动如诗,诗句生在眼影里,诗意长在心灵上,更多的情感是寄托在魂牵梦绕的挂念与期盼之中的,这因为故乡的山水从小就装进了我的血管。山影高大一坳那是父辈们不弯的脊梁与坚韧,群峰环绕互编出先辈们憧憬的梦幻家园:有木屋土楼、牛养犬猪还有香辣十足的炊烟及自酿的包谷酒将自信和幸福写在男人们的自信的脸上;汝河的秀水一走三扭,轻柔随和,依山傍水的随型铸就了母辈那些苦乐岁月和清纯年华,水的灵动与深邃让母爱的光环普照着那些尚不富足的童年与少年,即使肚子咕咕乱叫我们的童年和少年依然笑声不断。尤其是故乡的冬天成为儿时最快乐的时光记忆,由于大雪封山我们可以享受这几种山野里独有的福利;一是可以不被大人唤去劳动,各家小孩就有机会扎堆滑雪船、打雪仗还有捕鸟等活动让我们倍感冬寒的天气太短;二是冬天大人们也不出门干活了,三五户邻居相互宴请,可以改善我们的伙食了而且随着吃“磨盘会”的户数越多,小伙伴扎堆的机会也越多,我们的童趣和天性就会有更多机会释放出来;三是冬天由于粮食少青料绝迹的缘故,故乡便到了杀猪宰羊迎年关的时刻,家乡称之为“吃疱汤”。疱汤宴的滋味直到现在我依然想念。
故乡情谊如型,诗情在于奇山异水的娇媚,尤其是猴子岩的山势笔直入云,壁立千仞,岩上绿树婆霎、山影型态奇峰罗列、老态龙钟,巨峰窝藏神猴居高凌下用五色果摔打路人,铸就了猴岩的追述与考证。碧峰锋面上野山羊胡子白花花的尤如天边繁星点缀着寂静的山岚,山花五颜六色并次第放开引来百种候鸟栖息于它的怀抱来为故乡弹琴欢歌;割漆挖药的汉子唱着挑逗的山歌,抒发着空虚害怕及思春的精神渴求,让故乡的爱情诗文变得丰满而直白;山泉呢?清纯透亮甘甜就像儿时吮吸母亲的乳汁的诱人滋味,被故乡水喂养出的食材只需加注故乡的山泉水一起炖煮,只要放一点盐那食材本真的味道立刻勾起了童年对故乡味道的永恒记忆。

小时候出山上学,妈妈总是用黄豆、玉米、漆树籽三种食材按比例和在一起炒制,上学路上我们由于不饿便首选最香的黄豆,中午在学校便二选玉米,下午放学的归途即使再饿也只能吃漆树籽了。由于裤子紧缺难免反复的缝缝补补,所以童年小伙伴都需挂着屁帘追逐游戏,运动过量后就将自己还未消化好的污浊之气用手攥紧并无声的放出,然后悄悄地放在小伙伴们的鼻腔下,让小伙伴闻着最浓的臭气甚至因为太浓要呕吐好半天,那种大笑来自我们的心灵深处,有时由于大笑过度的缘故,肚皮时常要抽痛好几天,不过这种待遇要不了几天就会轮到自己头上,周而复始的往来使我们童年的友谊更进一步加深牢固,只有少数伙伴因游戏恶劣程度而变得孤单离群,我想那种滋味也会使童年与少年的旅途伤心难过很久的。

故乡人心善良,邻里之间尤为慷慨大方,因为故乡山势阔绰平坦铸就了儿孙心胸宽广,宅心仁厚;也因为故乡随形的秀水像母辈们的乳汁滋润了儿孙们狂躁的心火,所以故乡的邻里总是奉行以和为贵的处事准则。只要在故乡,无论婚丧嫁娶、红白喜事、修房造屋,故乡的邻里都要相互送菜,送劳力甚至是钱财的周转让我们的扶贫互助的乡俗进一步完善美化并赋予高大上的人性光环。尽管我的故乡很高寒甚至很封闭并有原始的味密的厚朴林挡住了我们熟悉的视线,踏在杂草丛生的小路和道,但我的童年、少年都是那么幸福而自足,这些幸福的背后有我终生不忘的祖母,是她的爱让我的童年少了饥饿,拥有了家的概念,是祖母的爱让我上学回家的路上变得归心似箭,更是故乡所有的爱让我爱上了故乡所有的一切,它包括故乡的美景、美食和甜美的心灵滋养出的儿孙无论如何也无法背叛和抛弃并藏在心灵深处的划痕与永恒的记忆,更多的时候是我们身处异地依然在梦游故乡,情不自禁的俚语和夜色掩映下毫无保留的涌动着泪花和柔情,无论故乡的游子官居何处,财富多么阔绰都无法抹煞我们心灵深处的那些最真挚的记忆,因为这些记忆是如诗如画的故乡味道,还有不忘根本家风与古训在时间的长河中慢慢的融入我们最隐蔽的心灵深处。当我们抽空回访故乡老屋和长眠于故乡的亲人时,高院落里,或是坐在门槛上目视着自己或是父辈们种下的树,那些低垂和衰老的姿态曾让我无数次心潮涌动,老屋真的老了是因为老家太有情了,正印证了那句话:天若有情天亦老吗?何况老屋乎!

故乡虽然不远,但我与故乡的心距确很长!走进老屋,回望的牵肠挂肚都在梦影里,老屋下,炉火旁,水井边还有心爱的木草床,砣砣肉和那香甜的烧包谷!无论身处何地或是在山外住多久,游子之心总如野狗般的忠诚着那破旧的老屋!听山风低吟浅唱,月落乌啼,星月对影,野火伴眠或独座于老树下怀望星空,看远方的心影与思恋!独上柴楼闻乌黑肉香和袅袅婷婷的炊烟或是独饮几怀小酒呆呆地望着忙碌的妻子!走出老屋,环望老屋的四周,独有清风徐徐、伴着草木的苍翠欲滴,仰视蓝天白云下的群山环围我们如诗如画般的故乡,偶有鸡鸣狗哮和喊山呼唤家人的叫喊让我从诗意般的画境中游走出来。无论怎样,故乡在我心中的位置会永久无法撼动,我依然会用诗意一样的眼光注视着生我养我的故乡!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

阮英高,男、1971年4月生,大专文化,小学教师,现供职于双桥镇中心学校小学部。本人从九十年代初先后在安康市及紫阳县的报刊网站上刊发以散文和新闻稿件为主的文学创作,尤其以《安康日报》和《安康教育》《紫阳教育》及《紫阳政府网》等报刊网站刊发的散文内容为最多,有部分散文诗及散文作品收录于《安康作家优秀作品选》及紫阳县县编的《醉饮汉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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