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杨博谊:【 我要回“家”过大年】(散文)
不忘初心 梦在三秦
我要回“家”过大年
我已近二十年没在家乡过大年。父母早已过世,兄弟子侄和姐妹的儿女也都早已去了异国他乡,在家乡只有几个远亲和一些朋友,故乡的“家”早就不在了,耳顺老翁此时回去真是回乡翻作烂柯人,不过我还是想回去、盼回去、要回去。
今年春节我想回“家”过大年。因为旧历年底必竟最像年底,家乡的春节必竟最像春节。春节的脚步声已越来越近,我回去过春节的愿望也越来越急切。
现在生活好了,过年的意义早已不是我们孩童时代那种渴求一身新衣服、几天萝卜饱饭的新年了,他是亲人团聚、朋友走访交流新感受、分享新生活的节日,也是中华文化的重要体现。
是什么让我对家乡还这么牵魂梦绕?是青春的朋友和记忆?是家乡的山水和饮食?是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是为了回家的感觉就是醉倒在家门口?我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越来越感到家乡是一本看不完的书、是一坛喝不完的酒、是一杯品不够的茶,是我一生难以割舍的牵挂。
我知道我孩童时代捉迷藏的东大街五号早已在1956年化私为公,变成了制药厂,记得那时我们小伙伴们是楼上楼下地藏,前院后院地找,昏天黑地地笑,天真地庆贺着自己创造地胜利、享受着自己制造地欢乐。
我知道我的启蒙小学鼓楼小学在破四旧中曾经改名为解放路小学,现在又恢复为鼓楼小学,但砸掉了的古建筑是恢复不了了。甚至从大门进去的槐树大道,由寺庙改成的古色古香笑迎学生的教师办公室,也早已盖成了高高的办公楼。从操场可以看到清真寺早已毁于1983年的洪水,大炼钢铁时挖着小高炉的城墙也变成了繁华的七号路。曾经特别高看我的金老师向老师也早已作古。
我知道我的初中都是大跃进的产物,在大灾荒时难以为继,已先后下马,成了我消失的母校,但是母校那些老师还在,师生情还在、母校情还在。
我知道我的高中早已是今非昔比,崭新的教学楼、实验楼、塑胶跑道,学生数量扩大了近十倍,曾大受杨老师称赞的入学第一篇作文是《第一次来校的路上》。我还依稀记得。校门是洁白的对称阶梯状,顶端是正对着学校图书馆大门的,从操场到校门还要上十几个台阶,大概寓意是要学生怀着一颗纯洁的心去攀登这科学文化高峰吧。校门前是土操场,四周是农田,旁边还有一个赫赫有名的莲花池。从校门到图书馆有100多米远,两边是高大挺拔的槐树,一到秋天满校飘香。槐树大道的两边是对称的学生教室,也都是平房,全校只有唯一一座两层楼。
我知道我生活了整整近三十年的解放路158号早已破败不堪,整个院子已因一些社会精英的离去而失去了活力和灵魂,失去了与社会应有的联系和交流。现在居住地是一些当年曾因穷而耀武扬威的弱势群体,空气中弥漫着沉腐的、阴冷的气味,四周死一样地沉静,暑天进去也会觉得有阵阵寒意。厕所因无人管理也使人难以立足,听说居然还淹死过一个病人。当然院子里还发生过更多更多的我不知道的的人和事。
自古以来思念亲人、抒发思乡之情的诗文歌曲,可谓是车载斗量。在唐宋诗词中,真是汗牛充栋,其中有不少脍炙人口的名篇佳作,千古传唱不衰,至今依然能激发起读者强烈地怀念故乡的纯真之情。古人有用笛声、钟声、芦管声、角声,鸦鸣声寄托思乡之情的,有用月亮、江水、大雁、秋叶、落日、家书来表达思乡之情的。
现在是高速公路时代、信息共享互联网时代,世界成了地球村,尽管远隔千里也是朝发夕至,就是不回家乡也可以和亲友视频聊天、也可收发E信。古人诗歌中那些声音、情景和意境在城市的喧闹中、在多彩的生活中已经非常微弱、非常罕见了。但是人们对故乡的思念情感还是相通的、是永恒的、是可以跨越时空的。
我要回“家”过大年,山亲水亲人更亲,家乡就是我的“家”。家乡是我生命的起点,是我生活了四十七年的地方,我岂能不常回家看看。“不是怀乡,没有乡愁,不是近乡,没有情怯,不是还乡,没有衣锦。不是林黛玉,没有眼泪。”,我早就收拾好了行装,时刻准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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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杨博谊,微信名“白桦树“,新浪博客为“耳顺少年”。如今已是孔寿老翁。热爱科学严谨智慧的数学,托邓公改开之春风上大学。虽专学数学苦读四年,仍只能在数学海岸望洋兴叹,终生以传递数学火炬为己任。喜欢用文字展示美好,表达感情,教学之余偶有拙文在中国教育报、南方日报、东莞日报、安康日报、教师报等报刊上发表。退休之后写博客健身,出书三本留与儿孙,分别为诗词歌赋,散文杂文,议政论教,书名圆梦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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