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公益研究的三点感想 | 社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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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李勇

『社工客』原创专栏特邀作者

李勇,社会工作师,浙江嘉兴市美学学会理事,新疆兵团作家协会会员。

研究方向:民族团结社会工作,公益原理。原创专栏主要分享民族社会工作方面实务及理论内容。作品散见《新疆经济报》《兵团日报》《绿洲》《绿风》《华东师大报》《上海师大报》等报刊。

作者在社工客已发布原创文章14篇,累计阅读量10000+。

我做民族社会工作研究的底子,不是从社会工作专业学习中来的,而是从多年从事公益研究中来的。

——题记

1.研究是养心功

从2003年开始做义工,至今已在公益界走南闯北14年。从加入大学生公益社团起,做上海郊区打工子弟学校支教,独立在新疆创办过公益机构(某公益协会,实操型),指导过公益社团(上海某校三农服务社,实践类),创办过公益邀请赛(可能已经中断,或者不再是每年一届,可惜),如今在公益机构中担任全职。

我是一名吃公益饭的人(实操型公益组织全职工作人员),我也是学术研究志愿者,不仅喜欢看《中国社会科学》《社会工作》《教育研究》《哲学研究》《华东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等刊物,我还是一名在野的研究者和撰稿人。有一次,我送贫困患儿入某国内一流医院救治,见该院主楼写着“创建国际知名的研究型医院”,后来我知道,凡是好的医院都这么追求。2013年4月21日,由解放军总医院、 北京协和医院、 武警总医院、 中日友好医院发起,还成立了中国研究型医院学会,创立了网站。

在“一带一路建设中民间组织走出去”的大背景下,中国有没有研究型民间公益机构?民间公益机构如果以“我是实操型机构”而自以为豪,那是没出息的表现。公益机构一定要从实操型走向学习型,进而发展成为研究型。实操者往往认为学院派隔鞋搔痒,那么我想反问:你自己做研究不就搔到痒处了吗?

公益要素大体有三,公益人,公益资源,公益组织。有资源、有团队的人不一定是公益人,有公益心的人才是公益人。有公益心的人可以很穷,但他(她)捐钱捐物。从这个角度看,做公益就是做养心功。作为一名研究者,我理解的公益就是利他、仁爱与友善。没有公益,道德教化和社会善治怎么得以体现呢?

2.公益写作的“文以载道”

像我这样的民间公益写作人不多,我属于当代“博士下乡”一派,数量稀少,但

有思想。我在做的慈善写作工坊,其实是公益倡导项目,对于公益传播,公益人一向很配合。

公益之教,需要公益写作。著名思想家卢梭有一句话:“我们人类不愿意受不完善的教养。”这句话的要害,在于它有一个双重否定:主观上的意愿和客观上的完善。

公益写作之道,是亲“生活文化”的。生活世界给我们提供了真正的教育情境。提出“及而后知”的魏源在《学篇二》中:“披五岳之图,以为知山,不如樵夫之一足;谈沧溟之广,以为知海,不如沽客之一瞥;疏八珍之谱,以为知味,不如庖丁之一啜。” 儒家“文道不分”的作文传统。

在对农民工子女学校学生作文这种公益文本进行的调查中,我发现了“二元对立”与“互文”关系。“克隆”的城市及其想象。“making articles”。农民工子女学校的学生才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怎么这么喜欢大而空的漂亮话?是过早成熟了吗?“生活世界”作为一个哲学概念是现象学家胡塞尔提出来的。车尔尼雪夫斯基有句著名的论断:“美既是生活。”文章文化和生活文化(我曾在www.cul-studies.com首页有关于“文化撕裂”的文章)。

3.调研,或参与式调查是公益研究的基本方法

前不久,新疆喀什地区残友社会工作服务中心社工王世健告诉我:你不在一个社工机构里呆上一年,是不能了解这个机构的。

最近,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院长李强教授在央视《开讲啦》节目中讲到参与式调查。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调研,这可是公益研究的基本方法。

某次,北京社科院社会学研究所韩嘉玲博士和我来到上海市宝山区教育局,在成人教育科的办公室里,我问里面的人:“请问宝山区外来流动人口简易学校审查管理办公室怎么走?”有人答:“很远。”接上话以后,省去任何客套,一位自称姓张的官员接受了我们的调研。于是我了解到民工子弟学校在宝山区的发展问题和有关教育行政对策。

张先生说,他们已经又关闭了14所民工子弟学校,这样,全区还剩下若干所。有的区一个不留,而宝山区考虑到财政负担能力、公办学校吸纳能力有限和民工子弟数量太大等因素,还允许此类学校存在。但这是短期的允许,每年只给他们发临时办学许可证,一年审验一次。按照法律法规,社会力量办学许可证要国务院才能发,而我们给他们发了,就是考虑到孩子们有书读比没有书读要好。民工子弟学校没有任何一所符合上海的社会力量办学规定,民办教育在上海的准入是1000万元。我们关闭的学校都是在此类学校中比较差的,有的办学老板闹事,但事实上学校关闭以后,孩子们都能找到可去的地方,我们没有发现那些孩子因为学校关闭就流落街头。我们社会有消化能力,这一点有事实证明。

“《教育法》和《义务教育法》都没有条文涉及兴办这类简易学校,谁不愿意让外来的孩子们受到良好的教育呢?这类学校以前是合理不合法的,现在我们也不可能发给它们长期办学许可证。我们要依法行政啊。”这是张先生针对国家对民工子弟学校一番介绍中,令我最感急迫的一个课题:相关的国家法规何时才能出台?我相信作为教育行政官员,他不会针对国家提问,但是我作为来自大学的调研者,却想针对知识界提出:知识就是力量,就是良知的力量,就是普及义务教育消除身份差别的力量!

张先生还介绍说:“我们可以再约个时间好好研讨这个问题,我要告诉你我们是怎么积极管理而不是消极管理的。”我们连连道谢。

做工作要善于反思总结,公益尤为如是,您有什么感想呢?,欢迎文末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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