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日课254丨失势可东山再起,失道则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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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卿子说齐相曰:处胜人之势,行胜人之道,天下莫忿,汤武是也。处胜人之势不以胜人之道,厚于有天下之势,索为匹夫不可得也,桀纣是也。然则得胜人之势者其不如胜人之道远矣!

荀子劝说齐国相国孟尝君田文说:“处在制服别人的地位,采取服人的办法,而天下没有人怨恨,商汤、周武王就是这样。处在制服别人的地位,不用服人的办法,拥有统治天下的权势,但求做一个平民百姓也不办到,夏桀、商纣王就是这样。这样看来,得到制服别人的权势,远远比不上采取服人的办法。 
 
夫主相者,胜人以势也,是为是,非为非,能为能,不能为不能,并己之私欲,必以道夫公道通义之可以相兼容者,是胜人之道也。

君主和相国,是用权势来制服别人的。对的就说对,错的就说错,有才能的就说有才能,没有才能的就说没有才能,屏弃自己的私欲,坚决遵行可以并存而没有抵触的公正原则和普适道理行事,这就是服人的办法。
 
今相国上则得专主,下则得专国,相国之于胜人之势,亶有之矣。然则胡不驱此胜人之势,赴胜人之道,求仁厚明通之君子而托王焉?与之参国政,正是非,如是则国孰敢不为义矣!

现在相国您上能独得君主宠信,下能独揽国家的大权,制服别人的权势地位,相国的确已拥有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运用这制服别人的权势、实行服人的办法、寻觅仁慈忠厚明智通达的君子,把他推荐给君主呢?您和他一起参与国家政事,端正是非,这样,国内还有谁敢不遵行道义呢?
荀子言外之意是说孟尝君没有胜人之道。
 
君臣上下,贵贱长少,至于庶人,莫不为义,则天下孰不欲合义矣!贤士愿相国之朝,能士愿相国之官,好利之民莫不愿以齐为归,是一天下也。
 
全国君臣上下,贵贱长幼,以至于平民百姓,没有谁不遵行道义,则天下还有谁不想会聚到我们国家来呢?贤德的人士向往相国所在的朝廷,有才能的人士希望在相国手下做官,好利的民众愿意归顺齐国,这就统一天下了。
有志气的人贤能之士,不会屈从于势,却对道心向往之。故领导者既要有胜人之势,又要行胜人之道,道与势相辅相成,但是道相比势而言更为重要。失势可东山再起,失道只能身毁名灭。
相国舍是而不为,案直为是世俗之所以为,则女主乱之宫,诈臣乱之朝,贪吏乱之官,众庶百姓皆以争夺贪利为俗,曷若是而可以持国乎?

相国如果舍弃这些办法不做,只是采用世俗的办法,王后太后就会在后宫为乱,奸诈之臣就会在朝廷为乱,贪官污吏就会在官府为乱,群众百姓都会把贪图私利互相争夺作为习俗,难道像这样可以维持国家吗?
今巨楚县吾前,大燕鰌吾后,劲魏钩吾右,西壤之不绝若绳,楚人则乃有襄贲开阳以临吾左,是一国作谋,则三国必起而乘我。如是则齐必断而为四、三,国若假城然耳,必为天下大笑。曷若两者孰足为也!

现在庞大的楚国摆在我们的前面,强大的燕国紧逼在我们的后面,鰌(qiú)通遒,逼迫。强劲的魏国牵制了我们的西面,西面的领土虽然没有断送,也很危险了,楚国还有襄贲、开阳两城在东面监视我们。在这种形势下,如果有个国家出谋划策,这三个国家就必然会一起来欺凌我们。这样,齐国一定会被分割成三四块,国土将像借来的城池一样不属于我们自己了,一定会被天下人嘲笑的。你觉得怎么样?上面两种办法哪种可行呢?
我们已经逐字逐句学习完《论语》《孟子》《大学》《中庸》《道德经》,家训《聪训斋语》《澄怀园语》《曾国藩教子书》。《荀子日课》《家塾教学法》正式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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