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证传奇二
加减:
1. 胆囊炎~金钱草、麦芽、鸡内金
胆囊炎其实就是胆气不降,肝气不升,肝胆疏泄不通畅,金钱草这个药可以疏肝胆、也可以疏解泌尿系统的邪热。肝可以寒,但胆绝不会寒,少阳只能热化,这时候若有些症状很明显:如右胁疼痛、恶心呕吐、不能吃饭、胸胁苦满,在疏解的同时把肝胆的郁热清掉,就要用金钱草、鸡内金、麦芽,以治标为主。同时,金钱草是治疗反流性食管炎、反流性胃炎的专药,这些病都是胆气不降引起的,“邪在胆,逆在胃”,肝胆疏泄功能出现问题了,这时候就会出现反酸烧心、胃中烧灼、口苦呕逆、嗳气吞酸,这时候加一味金钱草能缓急治标。同时金钱草还能作为免疫抑制剂使用,对高尿酸血症有很好的作用,并可排除体内重金属铅,而治疗铅中毒。
麦芽是个消导药,同时也是个疏肝药,在消导的同时可以疏理肝气。鸡内金在消食的同时可以化郁滞、去癥瘕、固肾气,有很好的固摄肾气、涩精止遗的作用,所以虚寒的滑精、遗精都可以用,或者是妇科的白带过多也都可以用它。咱们这些药的功能,大部分人能发挥其三分之一都不到,很多药的功效掌握没那么准,没有吃透,所以看不懂别人的处方,就会质疑,反正我看别人的处方时,我不懂的地方我会查很多资料,张老师最大的特点就是把一味药能有的功能全部找出来。咱们的《扶阳显义录》,说句心里话,没有张老师的辛勤付出,再过五年你们也拿不到,因为没人去写。经过十几次的议稿,不行的地方删掉重写,你们拿到这本书后,不应该感激我,最要感激的就是张老师。
今天我不会把十九个病案全部讲完,但是我讲一个病案就给大家说透,后面的很多病都可以在这个基础上你们进一步去参悟,按照这个速度全部讲完,讲一天也不够,但是咱们把理说透、辨证点逐一给大家点到,大家在用药时就会有抓手。因为大家的基础良莠不齐,基础好的你们就当复习了,基础不好的就认真去听。
2. 湿郁~薏仁、白蔻
咱们是在温阳法里面用薏苡仁,和三仁汤里面用薏苡仁有质的区别,不是说我们扶阳医学就只有姜桂附。前段时间有个学生去我那看病,我给他开了一个新四黑散,里面有水牛角,他就质疑我:“你这扶阳大家怎么还给我开水牛角啊?”他非常不理解,病人多我也没给他解释,咱们的显义录里面,张老师已经把新四黑散解释得非常精彩,大家都回去仔细看看,不要把扶阳医学学死了,因为现代人体质不一样了,你们要遵循仲景两句话:一是“有是证用是药”;二是“但见一证便是,不必悉具”。仲景两千多年前就告诉我们这些话,扶阳医学不是单纯的姜桂附,所以一定要把各个门派优秀的东西纳入进来,这才是真正的扶阳医学,你们所说的那只是扶阳派,甚至是经典火神派,咱们现在已经上升到扶阳医学的高度了,如果你还在固步自封,那你治病一定会出很多问题。
3. 头疼咽疼~白芷、黄芩
白芷配黄芩我称之为“白虎法”,代替了《伤寒论》的白虎汤,取白虎汤之意而选用这两味药,不仅可以治疗头疼,而且对各类鼻炎效果都非常好,同时还能治疗口苦咽干,在鼻炎方中若能加入白芷黄芩,疗效远胜过单用辛夷、苍耳等。因为白芷这味药的芳香走窜能力非常强,再加上黄芩清上焦之郁热,清少阳肝胆之郁热,所以不管是少阳头疼、阳明头疼、甚至是太阳头疼,这两味药都可以用,是三阳的疏解之法,已经不能仅局限在阳明经的热化证了,而是扩展到三阳的经证都可以用。
4. 眠差~郁金、半夏、硃茯神
半夏有很好的镇静安神之用,其作用点在化痰祛湿上,张老师讲“半夏独大”,能把头上的这些阴霾之气一扫而光,头脑清晰了,睡眠就会好,别人的身体都是“阳光灿烂”,而你的身体一直都是“雾霾天气”,天天疲乏无力,嗜睡酣睡,但是白天没精神,夜里精神好,晚上睡不着。这样的病人一般舌体较肥大,只要舌体大,不管是舌质暗还是红,不管舌苔厚薄,有苔无苔,都说明痰湿重,都是半夏的使用指征,若舌体瘦小,光红无苔,那就要慎用半夏了,那这种舌苔导致的失眠就是酸枣仁、柏子仁的使用指征了,所以咱们在观舌的时候一定要抓住辨证点。
郁金这个药我一般用量很大,一般上手就是30-60g,用量不够它的疏解能力就会很差,上可以疏解心肺、中可以疏解肝胆、下可以疏解泌尿系统和一些妇科杂病,所以郁金这个药是非常好的一味药,但是量必须要大,量小的话临床效果会比较差,特别是一些心烦失眠的病人,不管阴虚阳虚,不管痰盛火盛,都可以用郁金。郁金配伍其他药,阳虚可以配合四逆法和桂枝法,阴虚的可以在黄连阿胶汤中加郁金,寒热、虚郁都可以用,但是配伍时一定要用活。
硃茯神,彭师有个硃茯神法,这个法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解决一些失眠的问题,但是对一些现代人的焦虑症或强迫症,几乎是没效的,只有半夏、南星能应对,郁金也有效果,硃茯神只能当个帮手,对于一些湿郁的可以用,阴血不足的就不能用了,要用酸枣仁、柏子仁,所以我治疗很多抑郁症,一般十剂药必须拿下,让病人尽快安定下来。
5. 表证~前胡、防风、陈皮
对一些表证不是很明显,发烧不严重,有点鼻塞,低烧咳嗽,可以酌情用,但对于今年的发烧,这几味药只能当配角了,主角就是四逆败毒。今年有三个方最好用:其中一个就是四逆败毒,所有今年的发烧,温病夹湿,有的以温热为主,有的以湿温为主,所以四逆败毒是不二之选。我治的发烧都是在医院折腾很久实在没办法了,才去我那里的,多半都伴有严重的肺炎、大叶性肺炎、甚至是下了病危通知的,都是四逆败毒,不管脉象紧劲而逆,还是脉象浮大。因为川羌、独活的疏透能力很强,所以一定要用四逆把肾气固住,不能疏透太过而飞起来,气脱了人就没了,就像咱们插电线杆一样,一定不能斜不能歪,斜了歪了就用拉线给它固定住。今年治了百十例这样的病人,一般情况下快的话就一包药,慢的话也不会超过两天。
在我来南沙之前,治疗了一个高热40°的小孩,昨天退烧了,这个病叫川崎病,又叫小儿皮肤黏膜淋巴结综合征,是一种以全身血管炎为主要病变的急性发热出疹性小儿疾病,容易损伤血管和冠状动脉。在我们当地儿童医院住院及其他医院治疗三个多月,期间也用过中草药治疗效果不好,一直高热40°退不下来,医院要求注射丙种球蛋白,可能一支几千块钱。经人介绍到我处就诊,我就开了四逆败毒,但孩子父母并不信任,认为医院都治不好,在中医馆也没有希望。以前用中药也没有疗效,失去了治疗的信心。病人家属是我一个徒弟的亲戚,是他介绍来的,他就向病人家属担保一定能治好,出了问题他自己负责,我就批评这位徒弟,治病是要靠缘分的,没有缘分就不要强求,再说真出了问题谁都没法负责。家长思想斗争了四个小时后才同意交钱付款,因为我们当天的药是熬不出来的,当晚就给他加急煮好。第二天向我汇报,服用了三包药,孩子依然发烧39°,问我怎么办,我就嘱咐病人如果信任我,就继续服药,两小时一包,不信任的话就回医院吧。后来昨天孩子退烧了,才来到我医馆千恩万谢,孩子的母亲哭得一塌糊涂,由于住院几个月已经形成血管损伤了,这个孩子即便能在医院治好,以后的人生也废了,因为他已经得了冠心病了,已经把很多血管都破坏了,这个孩子至少要在我那里治两年才能慢慢扭转过来。
6. 胃返~薏苡仁、生瓦楞子、五灵脂、乌贼骨
反胃嗳气、反酸呃逆,尤其是反酸,可以用瓦楞子;若有热象可以用薏苡仁;当胃中有郁滞、结节、息肉、不典型增生,就用薏苡仁和瓦楞子;当纯属糜烂性胃炎或其他炎症,就用乌贼骨、五灵脂。说起生瓦楞子,我想起来一个病例,我治疗过一个胃柿石症,他胃中的石头直径有十五公分大,由于家在农村没钱去做手术,后来找到我,我说这个不用手术,开十剂中药就把胃柿石化掉了,主药就是生瓦楞子120g加左金丸,为何瓦楞子能把它疏解掉呢?因为柿子、枣子含有大量的鞣质,特别是空腹吃柿子或枣子时,鞣质遇到胃酸就凝结成块了,于是就形成了胃枣石或胃柿石,瓦楞子是个碱性药,可以把胃酸中和,使胃中酸性环境逐渐弱化,同时瓦楞子有破积散结的能力,并非单纯治疗胃酸过多、制酸止痛,所以胃息肉和不典型增生,一定要用大量的瓦楞子。瓦楞子破气的力量很大,但疏通的能力不好,会导致胃胀恶心乏力,所以在用时一定要配合广木香、青陈皮等行气药,因为大量的瓦楞子会滞碍胃气。
7. 胃痛~丹参饮、乌药、百合、良附丸、鹿角霜
焦树德先生治疗胃痛有一个“四二二合方”:丹参饮、良附丸、百合乌药汤、失笑散,一方面可以疏解活血、生肌温阳、制酸止痛,使胃中炎症消除、溃疡愈合、疼痛解除。另一方面胃寒导致的胃酸过多,良附丸正当其用,一定不能拘泥于制酸就是瓦楞子、乌贼骨、五灵脂。上面已经讲了好几个制酸的药了,金钱草、瓦楞子、良附丸,还有温胃的荜茇、荜澄茄、炒小茴、广木香也都有制酸作用,不要把药用死了,需要什么药时都能随手拈来。鹿角霜是治疗胃脘疼痛的良药,从上脘到小腹,只要是虚寒性、痉挛性疼痛都可以用,这味药我用的也很多。
8. 舌绛脉细,失眠~黄连阿胶汤
咱们讲了很多治失眠的药,这里又出现了黄连阿胶汤,所以要有是证用是药,要去辨证,不能因为我讲半夏治失眠,你回去之后一见失眠的就用半夏,少阴热化证你也用半夏吗?半夏秫米汤和黄连阿胶汤有质的区别,前者半夏独大,是把你心包和胸腔的水枢转出去,把上面的雾霾一扫而空,这样才能睡好觉;后者是治疗少阴热化证的标准方。
9. 腹泻~茅术、陈皮、补骨脂、筠姜
腹泻一症在临床上是比较常见的,当兼有表证时可以用苍术、茅术、陈皮这一类,偏于虚寒的时候可以用筠姜、补骨脂、麸炒白术、土炒白术,但是不能用生白术,生白术是滑肠的。
10. 水样泻~车前子、诃子肉
大诗人刘禹锡经常腹泻,很多人都治不好,有一天遇到一个医生自称能治好他的腹泻,就给他几包药让他冲服,没想到十天八天就好了,刘禹锡登门拜谢该医生,并问他这是什么灵丹妙药,其实就是车前子炒干研磨成粉,所以车前子利小便、实大便,有很好的治疗腹泻的作用。八十年代的时候小儿秋季腹泻很多,我写了一篇文章,其实治疗的主药就是车前子,治疗了100例,快的一两副药,慢的不超过九副,效果还是非常好的。
11. 湿郁化热~金钱草、藿香、黄芩、泻黄散
可以用这些清热化湿药治标,也可以去疏通解郁,比如说用青陈皮、油厚朴,油厚朴这味药疏通能力很强,凡是湿郁阻滞中焦的,不一定非用清热燥湿的,油厚朴一样可以疏解掉,气机一旦通畅,气滞湿滞自然就没有了。
口苦和口臭的病机基本雷同,所以咱们就不再讲了,咱们讲讲哮喘吧。这个病临床中非常常见,而且非常难治,咱们教科书讲有痰是喘、无痰是哮,因为这两个症状基本同时出现,而且在不同的阶段有时是哮,有时是喘,前期很可能无痰而哮,后期就是有痰而喘,所以多半都放在一块讲了。我以前治疗了很多哮喘病,特别是小儿,但自从一胎政策之后我就几乎不治小儿了,因为孩子太金贵了,一旦出现问题就是大事,整个家庭的事,所以我就尽量避免治小孩。后来在郑州开医馆后,我发现孩子们在医院被折腾得非常可怜,没办法我又开始接诊小孩了。我治疗了很多医院非常难治的哮喘患儿,去年治疗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哮喘,这个男孩六岁,骨瘦如柴,面色惨白,毫无血色,所有含蛋白和淀粉的面、蛋都不能吃,从不到一岁就因为发烧住院,肺炎、重症肺炎,差点死在医院,最后好歹是治好了,但仍然反复发作咳嗽形成哮喘。
其实哮喘就是伏邪所致,肺中有伏邪出不来,才导致病的反复发作。咱们学免疫学都知道,只有身体接触过这个东西后才会产生记忆,才能对这个东西产生过于敏感的排异反应,这就是抗原和抗体。我们中医就把体内产生并留存的抗体称为“伏邪”,抗原就是“外邪”,当外邪引动伏邪,抗原刺激抗体,就会产生过敏的免疫应答,正邪剧烈交争,所以这个伏邪一定要去掉,不然这孩子就废了,很早就会得肺心病。由于长期过敏反应导致肺泡膜增厚,最后导致气体交换出现问题,这是西医的观点,中医认为: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宗气不能合成,宗气不足就要天天消耗肾中的资源,体内一点储备都没有,这样的孩子能长久吗?再用大量的消炎药和激素去治更是雪上加霜。
我摸完脉就给他开了一个附子填精法加麻杏竹甘,我告诉他吃这个药三天,医院不让你们接触什么东西,你们要一样一样开始接触,今天接触面粉、明天接触鸡蛋、后天吃点虾,都要少吃一点,逐渐第二轮再加一倍量,从吃药以后,这个孩子吃面包、馒头、牛奶、虾等都再也没有喘过,他们都觉得很奇怪:以前只要沾一点就开始喘,怎么吃了这个药就没事了。其实不是我的药神奇,是咱们的扶阳医学神奇,因为他已经虚弱到一定程度了,首先就要给他填精,因为他的脉象太弱了,四逆填精固肾气的同时再祛邪,所以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有些人气实邪实,肾气不是太虚,就要以祛邪为主,但当肾气已经固不住了,很虚了,这时候恐怕就要补肾兼以祛邪,肾气足了,自然而然气能纳到肾里面了,喘自然也就轻了。前后治了五次共五十剂而停药,以后什么时候感冒再来治疗,近三年内再大的医院也不能去,因为再经过误治又被打回原形了。因为现在伏邪还没有完全祛除,祛除伏邪最佳的时期就是发烧感冒,抓住感冒发烧的关口在正邪相争的过程中,给身体力量而除邪务尽。
所以我对很多病人,特别是大病危证的患者,善于利用病人感冒发烧的机会去治疗,感冒发烧一次,如果处理得当,其效果远胜于平时吃两个月的中药。换句话说,如果感冒发烧没有处理好,前期吃的药几乎都没用,疗效大打折扣,因为又把病邪压回去了,没能把病邪枢转出来。有人问,我曾经免疫接种形成的抗体会不会也被消灭?不会,而且还会使抗体更加活化,更加强化,这是我在临床中观察到的。所以说,对身体不利的东西,人体会有识别能力,从而枢转出去,对人有利的东西,身体是要加以保护的,这就是扶正祛邪,这就是扶阳医学!
不只是小儿,成年人患有哮喘的也很多,我治疗了很多老慢支、肺大泡、肺纤维化、肺气肿、支气管扩张的病人,即便是已经七老八十了,咱也能给他们治好,但是治疗周期相对较长,在治疗过程中,病人会有一波一波大量地吐痰,一波接一波把里面的东西枢转出来。
说到这里我给大家讲个故事,三年前有一个病人找到我,我那时正提着包要到北京去给某些领导看病,这个人就拦住我说:“我在梦中经人点化,让我到这里来看病,说只有你才能把我的病给治好。”我说:“既然你来了我就给你看看吧”,他就是个支气管哮喘、支气管扩张、肺大泡,以前还得过结核,结核已经治好了,但是还经常咯血。大概给他治疗了一年多才停药而愈,但是我告诉他,这个病还没真正好彻底,只是暂时处在一个相对平稳期,可能拍片子已经没问题了,但是里面的病邪还没有完全枢转出来,想把身体完全治好估计还得三五年,不是说要吃三五年的中药,而是要抓住每一次感冒的机会。
来南沙前十几天,他又感冒发烧非常厉害,他说记忆中就没有烧得这么厉害过,从成年之后就再也没有烧到过三十八度以上,但是这一次烧到三十九度多,浑身疼痛,我给他开了五副药两天半喝完,还没喝完就好了。他这一次发烧和近一年的感冒发烧都没有再哮喘过,也很少咳嗽,我给他开的就是四逆败毒,所以咱们扶阳医学可以在治当前病的时候把以后三十年的病都解决掉,这才是真正的治未病。如果哮喘被除根的话,他几十年内都不会有大的病发生,当然,平时的感冒发烧还是要有的,因为在代谢过程中会产生一些瘀邪毒邪,有些代谢产物必须通过发烧枢转出去。我认为发烧就两大类:一是感受外邪;二是从体内向外枢转病邪,都会引起发烧,我们在治疗癌症病人的时候,如果他发烧你处理好了,一个月后你再让他去复查肿瘤很可能就会缩小很多,如果连续发烧几次,治疗会更快,通过发烧的正邪斗争会使机体免疫系统发生质的变化。
很多肿瘤病人就是自身的免疫系统出问题了,人体的自然杀伤细胞都处在休眠状态,咱们的扶阳医学能把人体的自然杀伤细胞重新唤醒而进一步恢复自身的检测机制,并达到杀死癌细胞的目的。在我们的治疗过程中不要怕发烧,不要强行去退烧,发烧是一种正邪斗争,如果强行烧退,不是把病邪枢转出去了,而是把自身正气损伤了,敌人还没撤兵你先逃跑了,这时候只能是一败涂地。二十多年前曾经有个白血病的病人满怀信心去找我看病,是一个十八岁的小男孩,在我们当地的医院住院几个月依然高烧40°不退,用了各种治疗手段,吃退烧药出了汗,两个小时后又烧上去了,在我那治疗了五天也没退烧,后来没过一天人就走了。因为我当时还没有接触扶阳医学,很可惜那个时候技术不过关,如果放到现在我尽最大努力去给他们治疗,或许会给他治好。从此以后,这个孩子的音容笑貌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中,直到现在也记忆犹新,这也促使我不断反思该如何治疗这些疾病。所以说,治好多少病人不要放在心上,治不好的病人一定要牢记心头,这才能激励你更好地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发奋图强。这个病人要是搁到现在,我在三五天内就有可能使其转危为安,度过危险期,但是那个时候真的是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