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长篇小说《天使》：节日快乐，做个寻常的女人
高高的安静的树
和九月十点钟的阳光
像清新的瀑布
为他们遮拦那巨大的天空，
星辰在高处闪耀。
——雅各泰 (瑞士)
程青长篇小说《天使》：做个寻常的女人
▷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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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程青的《天使》寒冬已经过去，料峭的天气里迎来了惊蛰，先是梅花，后是油菜花，接着柳条儿，以及大地都透着春天的闷骚。才跑远的周末哪儿也去不了，上午照例的繁琐，只有下午就着和煦透明的阳光，翻那些一直未来及结束的小说，况且那些结局不咸不淡地搁在心底，终究是个事儿。
1994年的时光大概与之类似吧，王菲还是王靖雯，演唱了一首《天使》，“如果可以，我想要更清新；如果可以，我想要更轻盈。穿过雾，穿过云，看清你的心...我蠢蠢欲动的爱情，就要飞向你...我不相信,一瞬间的勇气；我只接受,一辈子的约定...”，此时窦唯摇滚着，谢霆锋是个不羁男孩，李亚鹏才走出中央戏剧学院，天后的爱情才刚刚上路。
喜欢程青的小说，与她叙述的有关，不紧不慢，常常读着读着，周遭霎时安静，那种踏实笃定，与也是南京作家叶兆言的文字氛围感觉仿佛。海派小说有时缺了生活真实的滋味，同样的柴米油盐，疏离的没半点人气，俯瞰有余，垂首不足。
《天使》中的“简菊”，一个小丫头周旋在章老大、吕非老、陆虎、王小光一群大老爷们之间，最后用善良沉淀了自己天使般的真爱。“简菊”显而易见倾注了作者的诸多臆想，人淡如菊，“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这一份坚贞和执着，化茧为蝶，不过在利欲熏心的当下，一切都是奢望而已。
有人说，一个女孩成为什么样的女人，在于她遇到什么样的男人。小说中的简菊，十六岁开始跟着章老大，身边是十年锲而不舍的陆虎，和工于算计的王小光，当然还有所谓的蓝颜吕非老，她仍然没有迷失，自己走在纯粹爱情道路上。忽然记起王菲抑或王靖雯的1994，最初的最初，男人的期冀，都是在路上遇到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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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读程青的小说《风花雪月》，既有客死异乡张爱玲对人情世故的一针见血，也有终身未嫁简·奥斯汀对男女情感结局的宿命，而这两点，在其长篇小说《天使》中更是相得益彰，世俗社会世俗女性恐怕还是难逃命运剥离的浮沉。
现实中不会有《天使》里这样的女孩，可能是程青用如有神授的文字诠释当下美好的缺失，“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幸之有幸的是，把一个善良的加持，从被世俗蔑视的“小三”中提炼出来，这就像那句“简菊，你真是一个天使”，其实做女人更实在。
“我想找一个山泉水一般清纯珍珠一样美丽的女孩，安安静静，柔柔顺顺，和我在一起时有花朵般的笑脸，我保证对她好，精心呵护她，不跟她吵架，不让她受一点委屈，我要给她买漂亮的衣服首饰，送她鲜花，每天早晨醒过来第一句话就对她说我爱你，我要跟她高高兴兴快快活活过一辈子...”
这是蓝颜“吕非老”的自言自语，程青小说中的人物名字都蛮有趣，这个“吕非老”之前在多年前的另一篇小说中叫“吕非”，程青不舍得他的消失，如今的出现，吕非老矣，“忽然仿佛穿过十六年的光阴看见了初次相见的简菊”。
生活的似水流年，潺潺的罪恶依旧龌龊复杂的前行，感情的确拯救不了全世界，爱情这东西，还有没有？在权力和物质交相辉映的夹缝中，相依为命的安之若素可能会绽出微弱的光亮，昭示天使的来过，毕竟踏实的活下去，还是做个寻常的女人。
【油画：科林.福特（美国）】
- The End -
【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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