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轮明月似的初心
眼睛,我曾在最后一刻的泪光中看见你
艾略特 (英国)
眼睛,我曾在最后一刻的泪光中看见你
穿越在界限之上
在死亡这畔的梦国里
黄金时代的景象再现
我看到了眼睛,但没有泪水
这是我的苦难
这就是我的苦难
眼睛,我不该再次见到你
目光坚毅的双眼
眼睛,我不该看见你,除非是
在死亡的另一王国的门口
那儿,正如这里
眼睛会持久一些
泪水也会持久一些
并将我们一起当成笑柄
那轮明月似的初心
女人如龙应台还是不甘心,除了锦绣文章,读她始于《野火集》,也才知道叱咤风云英姿飒爽的女人,都是不能招惹的。《目送》貌似的柔情铁骨,终于窥见之后走到前台的龙部长。
周作人就说过“我爱绅士的态度与流氓的精神”,意味深长。名利场这玩意终究属于男人们的,2014年的龙应台,历经各种争斗,遍体鳞伤,终于下定决心不管身后的一地鸡毛,隐居回家陪伴已经返璞归真的老母亲。
第一次在饭桌上有人“茹素”,也来自大江大河的那边,点菜的时候,再三叮嘱不放葱蒜,更不要洋葱的决绝。后来瞧过《镰仓建长寺的精进料理》,这一本菜谱照葫芦画瓢就能在家里做出古刹的味道。
吃斋念佛的随缘,勿用吾辈俗人讳言。食品今时的饕餮,各种人间世滋味,掺杂的最多的仍是人自身的欲念,许多东西想吃,如此念头就绕梁三日,类似龙应台女士自以为能拨乱反正的权谋,差点遗忘自己心中的那轮淡月。
一直以来特别喜欢诸多瓶瓶罐罐,以至于招来不屑,男人该干什么与女人该干什么,应该没有什么定式。夏天最酷热的那段时间,整理阳台的犄角旮旯,发现一个早年收获的巴掌大粗瓷碗,试着把浮萍和淤泥放进去,隔了几日也是郁郁葱葱。
多年前的长途跋涉,忘不了仰首间的淡月,城市里的嘈嘈杂杂,很少有谁驻足为了一轮月。时间的废墟中,隐藏着许多人的遗憾,相当一部分是同一城市大同小异的记忆,几乎所有人都为尘封往事唏嘘不已。
寻找的意义有多大?保罗·哈丁在其处女作《修补匠》里倒数了男主的生命,我想,既然语言开始就提示,“离他死去还有八天;七天;六天”,高度诗化的语言后面,依旧是冷冰冰的生活。其实,小说家在掌管小说里人物的时间同时,他自己的时间也不一定就能完全自己掌管。
为了意义去寻找,更加无趣虚无。卡夫卡在《变形记》里写的男主,讨厌沉重的压力,讨厌压榨自己的上司,讨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奔波,类似今时的你我。可是工作是为了撑起家庭,这所谓的责任,但他骨子里憎恨自己的工作。所以只好某一天,他自己变成了一只甲虫。
上海人沈熙乾曾写过“如此春寒如此夜,梅花输入泪花肥”,实际上这是才子罹难发配枞阳后的感怀。历史漩涡中的人事代谢,较真不较真的个体生命瞬间浪花飞溅,这种人何以堪的惘然,都浓缩进了“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看样风花雪夜之类的超脱生活平凡,仰望浩淼星河,也仅仅是生活之表面。纳博科夫以为,文学的本质是游戏性的,一切伟大的文学作品都是童话,是谎言。我们瞧见的那轮月与李白眼中所看并无不同,不同的是诗人异想天开的灵魂。
记得一个初夏的早晨去爬山,大概五点的光景,雾气升腾,露水很快打湿了衣衫,周围荆棘丛生,深一脚浅一脚的山路,似乎悠长寂寥,劳顿停驻,不意仰首,瞧见一弯淡月,若隐若现在天际,极似了喜欢女人嘴角的一瞥。
再望前行,皆是陡峭嶙峋,无论走到哪里,那弯淡月,都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浅笑着跟随,直到山顶,山风浩荡,光芒万丈,太阳适时喷薄而出。
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好人,或者力图做个好人,后来再也没有机会仔细瞧那弯淡月,它在与不在,何时消逝的,我也不知道。
【绘画:戚发旭(中 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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