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志济:用生星夏治疗杂病的经验举隅】

邱江东:家父邱志济,平生好学,业医35年,学验俱丰,擅治难症杂病,公开发表特色医术论文98篇,97年受聘于《辽宁中医杂志》《实用中医药杂志》两刊编委,特约编审。临床用药喜峻猛之品,尤用生南星生半夏有独到之处,屡起沉苛固疾,自80年代初累计至今,共用星夏生品数千斤之巨,所治病例遍及各科,令整理家父使用生星夏的剂量技巧,以飧同道。
1、治固疾 拟剂量 重者当重:
家父自80年代初至今用生星夏,治疗因风湿痰淤阻滞经络,多年肩臂酸痛沉重,屈伸抬举不利案例众多,星夏剂量各60克,且和附子同用,多3 ~5剂收到诸症消失的奇效(见《河北中医》93年1期);治疗颈椎固疾,家父屡用生星夏剂量各60克合麻、桂、芍、草屡收佳效,乃因星夏生品能深入经隧曲道之处,化其顽痰淤血,使颈椎强直,僵硬等功能障碍迅速消除,(见《山东中医学院学报》94年增刊,学术交流会论文集);家父遵“怪病治痰”之说`,历年来用生星夏同用治疗多囊肝,多囊肾,无名肿块,剂量生半夏60克,生南星10克,舌偏红者反佐生地45克,累计逾百例,均收满意疗效,给奇症怪病另辟一途;大剂量生半夏治疗胃脘痞满,久治不愈案例累计亦逾百例,生旱半夏剂量用45~60克,虚者合党参同用,均5~10剂诸症消失,见效之速可谓恰到好处。临床体会,奇症怪病,沉苛固疾,如剂量小药力薄,乃杯水车薪之治,故重者当重也。
2、权虚实 辨病位 轻者当轻

家父在“导痰汤”中使用生星夏治疗喉间胶痰顽疾、痰饮恋肺久咳不愈、寅卯剧咳三案均收奇效,生南星仅用8~15克,生半夏仅用10~25克(见《四川中医》96年1期);在外感内伤咳嗽症中生星夏仅用6~10克,颇能提高疗效,此乃病浅药轻,轻者当轻之例;家父集“二陈汤”“导痰汤”“四逆散”加味组成“星夏消瘿汤”,治疗甲状腺瘤并甲状腺囊肿数百例屡治屡效,方中生星夏剂量仅用15~30克,走出了治疗瘿瘤必用含碘之咸寒药如海藻,昆布之百年困惑(见《河北中医》94年4期);治疗中风后遗偏瘫,家父自拟“星夏化痰汤”合“复瘫散”治愈中风后遗偏瘫者多例,方中生南星用15克,生半夏用30克,久用无副作用(见《辽宁中医》99年2期)。临床体会,生半夏功效,既能驱邪,又能扶正,作用为降逆止呕,燥湿祛痰,宽胸消痞,下气散结消肿,大剂量使用颇能镇痛安神。而生南星则性较猛烈,行速力大,久用必伤正气,故久用南星之症必加扶正之品,且剂量要在15克以下。
3、法仲景,师古方,走出星夏炮制的百年困惑

家父历年使用生星夏入煎,一般均不放生姜,亦不先煎,剂量大,煎药时间头煎要煎20~30分种,剂量少一般15分钟即可,如生半夏单用,剂量少头煎10分钟,不久煎能增加疗效。历代医家有谓星夏有毒,指生品吞服而言,如不分生品,煮品概指有毒,乃逆医圣张仲景《伤寒论》之原意,纵观《伤寒论》用半夏之条文,均只言洗,而未言炮制,古方“三生饮”“七生丸”“大醒风汤”等方,均使用生南星入煎,,家父自80年代初至今,临症处方不分大小缓急,不分外感内伤,不分伤寒,温病,凡用半夏,南星制品之症,均以生品代之。只是在剂量上灵活变化,非但未发现中毒和副作用,而且颇能提高疗效,大大节约星夏的药源,减轻病患者负担。
体会:实践证明,所谓星夏有毒,乃是一种误解,盖南星用牛胆,姜矾制之,半夏久浸久泡,或再以姜汁制之,药性全失,药力大减,无以能开阴寒固闭,胶痰坚凝。尤其是固疾奇病,多责之于痰淤胶结,非生星夏之冲动祛痰峻猛之力,无以出奇制胜。遗憾的是生星夏的使用和推广至今还受到官定“炮制标准”等方书的束缚,生星夏还处在必须炮制的“大毒之品”的百年困惑之中,致使大好良药蒙羞。家父以剂量变化之技巧使用生星夏,走过了20年的临床实践,不畏众阻,力释群疑,屡起沉苛。正如李致重先生所说“检验科学的标准是实践而不是权威。如果把科学研究比作攀登天梯,那么权威只不过是一级走过的台阶,甚至是误区中的一段路,而不代表永久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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