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邻国在跨境游重启边缘反复“试探”后，等来一盆“凉水”
作者：朱月静
编辑：郭鸿云
近日，新加坡交通部长王乙康宣布，新加坡和中国香港特别行政区原则上同意建立两地区之间的“安全航空旅行圈”（以下称为“航空旅游气泡”），开通往返两地的所有旅行，包括一般旅游，两个目的地政府和相关机构建立一定的工作机制，互认新冠病毒检测结果，旅客来往于两个目的地之间无须进行强制或居家隔离。
就在“航空旅游气泡”消息曝出不久前，新加坡宣布从10月19日起恢复中国公民短期旅行签证申请及入境，做了诸多准备等待中国游客回归。不仅是新加坡，日本也在近日宣布开放短期商务签证申请，泰国则表示希望明年1月前与中国达成“旅游气泡”协议，并在10月20日迎来中国首批特别旅游签证（STV）游客41人，隔离14天后，就可以在泰国境内旅游……种种迹象都表明，恢复跨国间商务及旅行往来的需求越来越迫切，小范围的重启已经提上日程。那么，出境游究竟何时才能恢复？
01
再推“航空旅游气泡”概念
新加坡迫切期待恢复旅游业
根据香港和新加坡达成的原则性协议，“航空旅游气泡”旅客将搭乘特定航班在两地之间来往，特定航班只接载“航空旅游气泡”旅客，不会载有任何转机乘客或非“航空旅游气泡”旅客。据介绍，为尽早实施有关安排，香港与新加坡将于未来数周确定“航空旅游气泡”各项安排的细节，并适时公布生效日期和实施详情。
事实上，在新加坡宣布与香港达成初步“旅游气泡”协议前，九月份就有报道称新加坡航空公司计划推出一个“无目的地”航班，但后来该公司放弃这一计划；随后10月份，新加坡旅游局又宣布将从下月开始运营“无目的地”观光邮轮航线，只允许本国居民参加。
一系列动作都表明，新加坡正在积极恢复旅游业。作为一个城市国家，新加坡其经济能够发展起来最主要依赖的就是经济的全球化与各国到新加坡的旅游，新冠疫情的爆发无疑都对这些造成无法估量的打击。相关数据显示，新加坡二季度国内生产总值（GDP）折合年率环比萎缩42.9%，较前三个月下降了41.2%，创出了有史以来的最大季度降幅。
另一组数据也印证了这样的影响。疫情以来，今年第一季度新加坡国际游客人数同比下降43.2％，旅游收入同比下降39％。在疫情防控最严格的时期，新加坡采取新冠肺炎疫情阻断措施，4月份入境游客只有750名，5月份有880名，下滑严重，如果旅游行业一直不恢复，损失将更为严重。而中国是新加坡重要客源国，也是其未来恢复旅游业最为重视的市场之一。
新加坡旅游局大中华地区首席代表兼执行署长柯淑丹女士在接受闻旅采访时表示，“一直以来，我们都十分注重中国市场的开拓。在过往数十年的发展中，新加坡作为旅游目的地在中国游客心目中已颇具吸引力。根据我们与龙途互动合作的消费者调研结果显示，中国游客不仅对新加坡在疫情管控方面的努力给予了高度评价，同时还将新加坡评选为位列第二的疫情后最有意愿前往的目的地。”而此前，新加坡已经尝试与中国恢复商旅往来，6月份时新中两国就为商务和公务人员开通了往返两地的“快捷通道”，相关人员只要出境前和抵境后通过核酸检测就无需隔离14天。
此次与相关建立“航空旅游气泡”则是希望能更近一步，将旅行也包含在内。然而，在业内人士看来，新加坡作为一个开放的经济体，同时又很依赖全球经济，如果当前全球经济无法恢复，旅游限制无法全面放开，目前政策也只能暂时缓解困境，并不是长久之计。
02
跨国游重启经历多次失败
“航空旅游气泡”能行吗？
其实“航空旅游气泡”的模式并不是第一次，类似的政策最早是在欧洲开始尝试的。据报道，今年5月，新西兰和澳洲就提出过建立“旅游气泡”，但因疫情反弹而面临计划流产的局面。随后欧盟各国也根据各自不同的情况，从6月15日开启跨境旅游，部分国家同时考虑建立“旅行泡泡”或者“旅行走廊”，后来因为西班牙病例激增，英国、法国、德国等纷纷重新对西国实行旅游限制，而且现在欧洲面临第二波疫情的反弹，一些欧盟成员国再次收紧防控措施，限制疫情高发区的游客入境，导致计划暂停。
此外东南亚的国家也有推行过，泰国在今年6月首次提出“旅行泡泡”计划，希望通过双边协议，让中国、日本、韩国、澳大利亚等疫情已得到较好控制的国家恢复同泰国的正常游客往来，且入境后不必隔离14天，但因为东南亚国家第二波、第三波爆发的疫情而导致这个计划搁浅；另有菲律宾旅游部也称其在考虑采用“旅行泡泡”的新旅行模式，当地的薄荷岛、长滩岛和巴拉望岛都被选为“旅行泡泡”的目的地，但都是计划，并未实际采取落地落实。
此次新加坡与香港重推 “航空旅游气泡”协议能否顺利推进？根据香港特区政府商务及经济发展局局长邱腾华的说法，此举是两地对抗新冠肺炎疫情、努力恢复正常生活的一个里程碑，是两地为推动航空旅游业复苏而迈出的安全、谨慎的一步，将为世界其他地区合作提供一个模式。而新加坡方面，国内疫情防控也取得不错成效，本地旅游业已经开始复苏。
柯淑丹女士在接受闻旅采访时表示，从7月1日开始，新加坡允许旅游业分阶段恢复发展。为刺激内需，新加坡旅游局、新加坡企业发展局更是与圣淘沙发展局携手投入4,500万新元（约合2.25亿元人民币）推出“重新探索新加坡（SingapoRediscovers）”主题活动，并在逐步放宽对本地游的限制，商业活动也在安全的前提下逐步重启。
为了保障游客的健康安全，新加坡旅游局出台了一系列措施，比如“新加坡保洁运动”(SG Clean)质量认证，目前，新加坡共有超过25000家旅游景点或娱乐场所获得了新加坡保洁运动（SG Clean）质量认证。此外新加坡的樟宜机场采用全新无接触式、清洁卫生的系列举措，求为乘客带来更安全、便捷无缝的出行体验。
不过尽管政府层面对于构建“航空旅游气泡”态度积极，但在疫情影响尚未完全消除的情况下，市民对此措施仍然有顾虑，有香港市民表示会担忧安全性，未来能否顺利推进仍需等待后续措施进一步落地，需要时间来验证。
03
年内重启出境游还有希望吗？
据世界旅游组织的最新统计数据显示，目前全球40%的旅游目的地已经对国际旅行限制措施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松绑，而在今年5月和6月，这一数字分别只有3%和22%，这意味着，国际旅游业正在缓慢适应当前状况，并开始逐步复苏。
尽管亚洲各国都在积极谋求旅游业务的恢复，但对于出境游何时能真正意义的重启，也都保持着比较谨慎的态度。柯淑丹女士在接受闻旅采访时就谈到，“新加坡对于短期内重启入境游保持谨慎乐观的态度，当前国际局势风云变幻，全球疫情发展难以预测，目前很难准确地预估境外旅游恢复的准确时间。不过，预计在短中期内，新加坡旅游业恢复的重点是本土旅游和区域旅游。”
此前菲律宾共和国驻华大使馆、菲律宾国家旅游局北京办事处旅游参赞白艾文博士也表达了类似的看法：“我们预判接下来一段时间海外旅游市场还将会继续下滑，可能会持续到明年上半年。”同时韩国旅游发展局北京办事处首席代表刘镇镐也讲到：“虽然韩国与部分实施安全防疫的国家讨论了重新开展旅游交流的问题，但实际上目前还并没有开始实施。尽管有些遗憾，但很难断言海外旅游市场能够在今年内恢复，甚至是不太可能的。悲观点看，如果不能研发出疫苗或治疗剂，或许明年市场也很难恢复。”
尽管各国从疫情防控形式上对于出境游的重启预测较为谨慎，但也有好消息为出境游能尽快恢复提供了可能。据国家卫健委医药卫生科技发展研究中心主任郑忠伟介绍，预计到今年年底，我国新冠疫苗的年产能可达到6.1亿剂。这也意味着，期盼已久的新冠肺炎病毒疫苗有望在年底实现大规模的接种，从根本上消除疫情对于大众生活以及出境旅游的影响及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