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鹏举 | 湛坂之战（7——8）【短篇连载】

《春天的故事》第二季全国大赛征文启事

凡参赛必加微信：shuai_pengju

由微信平台《文学百花园》、《小说大世界》联合推出，以《春天的故事》为主题的文学创作大赛（题目自拟）， 即日起正式启动。本大赛体裁、题材不限，参赛作品在《文学百花园》推出。 每篇作品字数2000字内，每首诗在40行内，作品要求原创，且未在其他微信公众号发表过，可多篇文章参赛（只取最高奖）。

1、来稿需注明【参赛】字样 +作者简介+作者生活照，否则，视为普通投稿。

2、本次大赛以点数取胜，打赏资金不返还（1元折合2个点击量）一个有效评论折合3个点击量（有效评论一个ID只选一次)。

3、大奖作品字数在2000字内，超过字数只能获最佳人气奖。

4、本大赛设大奖一名，奖金：2000元（现金），最佳人气奖一名，奖金：1600元。二等奖二名，每人奖金1000元，三等奖五名，每人奖金300元，优秀奖二十名，赠送《文学百花苑》（双月刊）2017年全年杂志，发荣誉证书，在《文学百花园 ·微刊精选》杂志第八期起，陆续选登 ， 赠送当期杂志。

5、 收稿时间：即日起到7月20日止。

6、获奖信息在最后一贴推出后的第10日公布 。

参赛邮箱：[e-mail]

作者简介

帅鹏举，文学爱好者；偶尔眼热手痒，小试一把。但东拼西凑，终究是牵强附会，字不成文，词不达意。然无悔过之心，有矢志不移之志。

湛坂之战

作者：帅鹏举

第七章

尤叔蜈别了秋娥，飞奔着回楚营报信，无意间冲淡了公子格的雅兴，公子格先是表现的非常恼怒，但还是淡淡地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有紧急军情，立刻间乐停舞止，都去看公子格如何吩咐。

“让糜将军速速派人打探，另加军士巡查！”公子格对身边一军官命令道。

军官应声而去，公子格雅兴全无，挥手示意，撤下乐师，留下赵姬在身旁伺候。公子格虽然贪恋酒色，但在紧急军情下也不失为常年征战的将军，只见他迅速穿上甲衣，披上战袍要亲自出去巡查。

公子格披挂整齐走出大营备好战车，尚未启程，有探马来报。

“晋国统帅郑、宋、鲁、卫等五国联军在湛阪一带下寨。”

“有多少人马？”公子格问。

“约有万人之众。”探马答道。

“再探！”公子格下令道。

探马得令出营，公子格笑道：“小儿把戏，你只管去打许国，还要用一用障眼法。欺我无知么？看今晚怎么收拾你！”

公子格根据经验判定，晋国主力一定去攻打许都，怕楚军援助就分出一部分兵力来牵制楚军，但绝对不敢来冒犯。公子格也有自己的想法，他打定主意要夜袭晋营。

公子格打定了主意后就乘了战车在各营中转了一圈后回到中军帐继续饮酒作乐。太阳偏西了，公子格通知各营将军来中军议事。

却说子蟜与宁惠子、向戌三人同乘一乘战车，身不着甲装，也不打旗号，吹拉弹唱着向楚营驰来，驾车人正是被强征来的颖伯。

颖伯开始时也没什么想法，反正是端人家碗受人家管，叫去哪去哪。在路上，子蟜三人的狂妄举动引起他的反感：你去敌营是老虎头上蹭痒，生死存亡的大事，可好，现在完全没有将军的正形，又是吹，又是唱，像串亲家一般，完全没有把楚军当回事，太自大，欺负楚国没人！颖伯又联想到自己在郑营的遭遇，完全是对待俘虏的待遇，心里越想越恨。

战车接近楚营，颖伯见楚营完全没有防备，远处有一队巡逻的士兵松松垮垮，想打个招呼报个信，又没人注意，这边路口的树下有几位士兵围在一起像是赌钱，颖伯很生气，也很泄气，心里埋怨楚军不争气。这时，车上的三人不再吹弹，只听子蟜说道：“看我斩杀楚军，加速！”

子蟜命令颖伯加速，颖伯也一不做二不休，加速就加速，我把你们送进老虎口中，看你们有几条命。颖伯想到此，扬鞭催马，马儿挨了鞭子，像飞一样拉着战车往楚营深处奔去。楚营士兵见车子飞驰而来，都以为是主帅交的神仙朋友来拜访，还有人觉得好笑呢。

战车来到一座大营旁，石前勇等三人正要去中军帐议事，看见飞奔的车子，不由得止步愣在那里，猜测是何方神仙如此不懂规矩。子蟜见大营旁出来三位军官模样，当战车临近，飞身从车上窜下来，三五步跑到三人面前，那三人正在愣神，毫无防备，子蟜上前“擦、擦、擦”三剑，三人立刻命染黄泉，可怜石前勇，为郑人而立功，又被郑人所杀，时也，命也。远处有人见军将被杀，立刻警觉起来，有人高喊：“贼寇闯营杀人啦！”

更远处即便听到了也不以为然，因为他们没有看见，战车上也完全不像战士或将军。宁惠子见近处有士兵，也不示弱，跳下战车去追杀他们。颖伯贴了心要把这三人往楚营中送，听到有人大叫，知道楚营有了警觉，扬起鞭子破了命地抽打马儿，受到惊吓拼命继续往前冲。子蟜下车后杀死三位军官，楚营中士兵下意识地去找自己的兵器，子蟜就在后面追杀。

战车顺着大路左闯右拐，眼看离中军帐不远了，帐外突然闪出几十位盾牌甲士挡在前面。中军帐可不是闹着玩的，平日里就有三百死士铁桶一般地护卫着，时刻保持着最高警惕，看到远处士兵慌张，早把长戈盾牌拿在手中，另有人去准备强弓硬弩。

坐在车上的向戌见楚军有了防备，命令颖伯回转，颖伯起初佯装没听见，只管向前冲，向戌见颖伯不听召唤，便大声唬道：“你要造反么，先吃我一剑！”

人心都以自我为大，颖伯本想把这三人送给楚军，怎奈被向戌发现了企图，或许是颖伯猜测，在这种情况下，恐怕自己先丢了性命，保命要紧。想到此，一把将马缰拉死，马被控制，只得拐弯回头。待回过头来，颖伯朝马儿猛抽一鞭，战车又飞奔起来，这下苦了宁惠子，他还与楚军偏将张伯贵杀得正酣，张伯贵明显处于下风，见战车回头，对张伯贵虚晃一剑，大声呼道：“且慢行，我来也！”其实颖伯故意不让他上车。怎奈宁惠子身手矫健，五七步便跃上车来。

宁惠子年轻力壮腿脚麻利，身手矫健，为了保命，奔跑起来像是插了翅膀，跑开五七步，一纵身，稳稳坐在车上。后面箭镞如暴雨一般飞来，向戌挥舞宝剑将那箭镞挡落在一边，宁惠子也舞动着木琴遮挡，只听得箭镞射入木琴发出一声声闷响。

前面，一群士兵正围着子蟜厮杀，被子蟜杀死的士兵躺了一地。子蟜满身血迹，越战越勇，几十个士兵竟然不能近身。颖伯的战车飞向人群，竟没有停留的意思，眼尖的士兵急忙躲闪，两边的士兵拿长戈去戳战马，马受刺激也不分敌我，只管没命地奔跑，差一点把子蟜撞到。子蟜回身时车子已经趟过人群飞了出去，子蟜在后面一边追赶车子，一边大喊：“稍等，稍等，本将军还没上车！”

颖伯故意装作听不见，心想，有命你就活着，没命谁也不救你，有本事你就赶上来。颖伯不回头，只管快马加鞭，待逃出楚营，发现子蟜在车子上，心里骂道：“这贼人真是一条汉子！”

战车载着三人回到自己营盘时，太阳已经落山。下了车，子蟜对着颖伯愤愤地说道：“你想害死我三人吗！？”

颖伯显得委屈地回道：“起初是将军您让加速，到后来马也想逃命，我只能认命了。”

“算了，下去吧！”子蟜没好气地说道。

子蟜三人进了大帐，脱下血衣，卫兵端来温水，帮着擦拭身上的血迹，发现胳膊上，腿上都有轻微伤，幸无大碍，涂了金枪药，换上新衣，坐下喝一口温开水，出了一口长气。

“我说那公子格就是一个熊将，大敌当前竟然毫无防备，待我等杀出楚营竟然也没人追赶，真乃笑人至极！”

“这种事不可再做，且不说杀敌多少，身为三军主帅，万一有个闪失，岂不坏了大事？况且，咱们的目的是牵制公子格，听中行将军的意思，本来也不想招惹楚军。”向戌说道。

“哈哈，这叫投机取巧。”宁惠子笑着说道。

宁惠子一句话像是揭了子蟜的短处，因为郑国几百年的历史中，很光彩的事没几条，大都是投机取巧，商人心态，是一条十足的变色龙。

子蟜面带不悦，说道：“好了，就此打住，不再议论此事。”

“今天偷袭了公子格，谨防他今晚来偷袭，各自还得做好防范为是。”向戌说道。

吃了宁惠子一句闹心话，子蟜心中一直过不去，见向戌又提军务，便觉得此话有越俎代庖之嫌，便悻悻地说道：“各自回营准备去吧。”

宁惠子意识到刚才说了错话，也不反驳，也无意再解释，听到要各自回营准备，就一拱手转身离开。向戌见宁惠子先一步走了，自己拱手道别。

按一般常识，偷营摸寨都是在天黑风高之夜下手，此时临近月中，阴沉的夜空中仍然看得见那不太明亮的月牙儿，小山包上，联军五座联营中的火把把湛阪一代照的通亮。由于子蟜没有特别强调防范，郑国的三座营盘都在外围，宁惠子和向戌回营后吃过晚饭，草草安置了守夜值更的少部分哨兵，然后各自休息。

子夜时分，宁惠子和向戌分别都检查了夜哨，因为没有发现敌情，就放心底去休息。

三更时分，残缺的月牙儿早已没过了头顶，南风吹动了郑营外灌木丛的树叶，发出“沙、沙、沙”的响声，高脚架上值夜的哨兵从混沌中惊醒，两个哨兵举着火把爬下高脚架去灌木丛中查看，并没发现可疑之处，这时，又是一阵风刮来，树叶如旧发出“沙沙”的声音，其中一个哨兵骂骂咧咧地洒下一泡尿，另一个不放心地向远处多走了几步，认为确实没有敌情，也骂了几声，然后回到高脚架上打起了瞌睡。

寂静的夏夜，偶尔会听到夜莺的叫声划过长空，昏苍苍的月光像是在眼前覆盖了一层雾障。军营内，一串火把缓慢地向前移动着，围绕大营一周后在营房处消失，一切又归于静默。

大营外，几个黑影瞄着腰迅速前移，极快的速度接近辕门，越过栅栏，两个黑影像猿猴般眨眼间攀爬到高脚架的顶端。一个联军哨兵朦胧中伸胳膊碰了另一位哨兵的大腿，哨兵惊醒。两个爬上来的人屏住呼吸，见哨兵又睡着了才相互比划一下，对方会意，同时下手，可怜三位哨兵，在睡梦直接命丧黄泉。

两人得手后将火把举起，向天空西南方向挥舞，下边几个负责掩护的人迅速打开辕门的栅栏。不多时，大批楚军涌入联军大营，有人先在营房外放火，火势迅速蔓延，联军被大火烤醒，立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楚军中有人带头大喊：“莫要走了公孙虿，捉活的赏良田美女，加官进爵！”一人带头，千万人呼应，楚军像砍瓜切菜一般把联军斩杀得鬼哭狼嚎。

子蟜被卫兵叫醒，向外看时，五座连城熊烟滚滚，烈火冲天。自知是一时大意，无可救药，也不顾别人死活，换了便装向来路逃窜。后边有几十名死士带着细软押后，看看并无追兵，便放心起来。将近一个时辰的逃窜，天蒙蒙亮时来到蒲城附近。子蟜想在城外歇下，以便招揽败逃下来的人马，刚刚驻足，听见函氏方面有大军杀来，子蟜仰天长呼：“天将灭我也！天将灭我，事已至此，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子蟜此时悲哀至极，叹罢要横剑自刎。

看到大司马要寻短见，身边谋士急忙进劝道：“大司马莫要如此，胜败乃兵家常事，天下哪有常胜将军！？”

“汝等不知，此一役毁我一世英名，有何脸面去见中行将军？”子蟜悲丧着脸说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振作起来，不如连夜回国，以图后发。”谋士又劝道。

“如何逃得出，几千人马都留在湛阪，这边又来追兵，这、这、这怎能逃得出？”说罢又要自刭。

第八章

中行偃当天早上见两路人马各自上路，自己就率领中军殿后，直奔许都，一路上不见一个人影，大军过了澧水，不多时，许都就呈现在眼前。

中行偃命令大军在许都东北五里外扎下营盘，随即命令下军佐魏绛带领一支人马去许都挑战。

魏绛立功心切，率领人马奔向许都，不料许国已有防备，早已偃旗息鼓。城门紧闭，城墙上不见旗帜飘扬，也无兵将走动。魏绛令士兵骂战，对许灵公百般辱骂，城内没有丝毫反应。魏绛求战不得，绕着许都转了一圈后命令弓箭手向城内放箭，然后收兵。

其实，许灵公下令把都城四门用土屯死后自己早就带着近臣护卫躲到西南歪头山下一个叫白石崖的山沟里去了，城里只剩下几千将士守卫着。

魏绛求战不得，在许都四周骚扰一番后回营向中行偃汇报。

“许男不战如何处置？”魏绛问道。

“许男心虚，怎敢面对，预料之中啊，哈哈！”中行偃说道。

“兴师动众，往返千里，若无斩获，将成千古笑柄！”魏绛说道。

“我也考虑此事，可曾记得四年前的杨梁之役？”中行偃说道。

“历历在目！”魏绛说。

“那就找公子格算一算旧账，如今的晋国可不是四年前的晋国了！”中行偃自信地说道。

“你不是派子蟜去了吗？”魏绛问道。

“我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谜底是牵制公子格不让他来驰援。这样吧，今晚早早休息，明早三更出发，沿来路与子蟜等人联合，然后围剿公子格。”中行偃说着把大手一挥，像是要捏死什么东西一样，紧紧攒住。

魏绛回营准备不说，第二天三更已过，准时出发，大军过澧水，越昆水，渡过汝水时正是天明前的一阵黑暗，大军行进到蒲城西南时，前哨发现有三五成群的士兵往东败退，上前抓了一个才知道刚刚被楚军偷袭了，主帅不知去向。

中行偃一听十分恼火，知道子蟜贪功急进，犯了骄兵必败的大忌，事已至此，只有先找到人再说。中行偃派出十队人马四散开了去收拢败兵，三十人为一小队都打晋国旗帜，若是遇到子蟜或宁惠子、向戌等及时汇报。

子蟜如丧家之犬，躲在蒲城外正想展开旗帜收拢败兵呢，突然发现南边有大队人马开来，更像是丢了魂魄。想想当初信誓旦旦，眼下如此惨败，正想拔剑自刎，被帐下谋士劝说了一阵，但仔细想想，即便是安全回家，如何向主公交差？兵存将存，兵亡将亡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子蟜觉得没有活路，再次把宝剑举起。

“将军且慢，救兵到了！”谋士说道。

“你说什么？”子蟜半信半疑地问道。

“晋军前来驰援！”谋士肯定地说道。

子蟜“啪”的一声把宝剑扔在地上，自己也随即瘫下，不能言语。

“将军，将军！”

“大司马你醒醒，大司马，是救兵，是晋国的军队，大司马醒醒！”

一群谋士一个比一个慌，万一大司马一命归天，谁也活不成。众人像是叫魂似地一声声呼唤，子蟜终于慢慢醒了过来，醒来后的子蟜像泼妇一样拍着大腿哭诉道：“有何脸面立于天地之间，羞煞我也！羞煞我也！”

中行偃得知子蟜被楚军偷袭，派出人马搜寻之外，大队人马原地休息，天亮后再做定夺。

大约半个时辰后，三五十人簇拥着子蟜来到行营。中行偃见两人架着子蟜的臂弯狼狈不堪，上前安慰道：“公孙君莫要懊丧，振作起来，我来为你报仇！”

中行偃好言安慰，子蟜更觉得惭愧难当，眼泪汪汪地说道：“都怪我大意轻敌，几千人马毁于我手，向君宁君不知去向，我有何脸面立于人世？望中行将军赐我速死，以告慰亡灵！”

“公孙司马此言差也，兴兵开战，胜败本无定数，谁敢保万无一失？”中行偃劝道。

“即便中行将军宽容在下，那宋卫两国能原谅么？我还是以死相抵吧！”子蟜说着又要抹脖子，中行偃怒诉道：“人都言公孙将军顶天立地，今日所为哪有男儿气魄，死便死了，莫要似女人一般！”

中行偃一声呵斥，子蟜却放声大哭起来，看来还是不想死。

“罪将宁惠子报到！”

中行偃往行营外一看，宁惠子衣不遮体，满脸血迹跪在帐外，心生怜悯，快步向宁惠子走去。

“将军请起，将军请起，何为罪将，罪不在你，在我用兵不当所致，快快请起！”中行偃作为本次联军的大元帅，很大度地把失误拦了下来。宁惠子叩头谢恩，然后有侍者为宁惠子清洗创伤，换上新衣。

晨雾散尽，太阳已上三杆，漫山遍野飘荡着晋国联军的旗帜，为零零星星撤离的败兵们指引着方向。中行偃派出搜寻的士兵们把截回的败兵指引到各自国家的旗下。中行偃命令清点收留的败兵人数，少顷得知，子蟜率领的将近六千三国联军，现在剩下三千五百人；郑国失踪三名军官，卫国一名军官殉职，宋国主帅向戌失踪；原来的一百一十乘战车现在剩下五十乘。

中行偃清点完人数后对诸将道：“诸将别灰心，胜败无常，要胜不骄，败不馁。今日不但要找回向戌将军，还要为公孙将军报仇，一并清算四年前杨梁之役的旧账，让公子格这个老狐狸常常我联军的厉害！”

子蟜见中行偃要为自己报仇，立刻兴奋起来。中行偃又说道：“歼灭公子格为殉难将士报仇！”

众将齐呼：“歼灭公子格，为众将士报仇！”

军中气氛立即活跃起来，特别是郑、宋、卫三国的将士，一个个摩拳擦掌，谁不想洗刷先前的耻辱？宋国人更激动，因为到现在主将还没有下落，即便是死了也要找到尸体呀！

“哪位将军当先锋官！”中行偃征询道。

“末将愿往！”子蟜第一个长出来说道。

“公孙将军，昨晚新败，身体要紧。”中行偃说道。

“请大元帅放心，昨晚遭遇偷袭，末将实在不服，我愿领本部人马与公子格决一死战！”子蟜说道。

“那好吧，既然公孙将军要报仇，机会就让给你吧。”中行偃说道。

“众将听令！公孙大司马率领本部人马为先锋，魏绛、宁惠子帅三千人马为中军，我为后队接应，要一鼓作气，活捉公子格，为战死的将士报仇，出发！”

郑国军队重整旗鼓，子蟜身先士卒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内心里由衷地不服气，像公子格这样的草包饭桶如果明枪明刀面对面，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结果被他的阴招暗算，一定要出这口恶气。

子蟜抱着必胜的信心要去找公子格决战，一路上遇到许多伤残士兵，听说要与楚军决斗，不顾伤疼，立马加入队伍之中，这些伤员中不乏有宋国的残兵，子蟜打听向戌的下落，都说混乱时就没看到。

向戌在哪里？是被杀身亡？还是逃散了，子蟜心里抱着愧疚，遇见伤兵就打听。

向戌究竟在哪里？原来，昨天下午从楚营杀出后回到自己营盘，闲暇之余带着几个贴身护卫在营盘四周查看了地形，发现右边有一条通往山里的小路，当时也不在意，只是标记在心里。当夜楚军来偷袭时，势不可挡，看看大势已去，便带着二十多位护卫从大营后逃匿，他怕楚军沿着大路追杀，就想起了白天那条小路，便斜刺里冲了过去。真是慌不择路，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听听看看后面没有追兵，就停下来歇息。

挨到天苍苍发亮，山林里除了叽叽喳喳的鸟叫，什么声音也没有。向戌心想，战斗可能早已结束，联军还有多少人，子蟜和惠宁子怎么样了？回去看看，一定要看看，万一遇到生存者还能相互施救。

向戌想到此，沿原路返回，当走到离军营不远处的一个山脊上时，一个士兵站在高处看到，昨晚被大火烧过的废止还有零星的烟雾，但不见人影。

“将军，两军都已经撤离，是否还要过去？”一个小将问道。

向戌走到高处仔细瞭望一番说道：“既然都已经撤离，前面就没有危险，过去看看吧，也许还有伤兵需要救治。”

向戌领着身边二十几人来到昨天的大营，车马早已被楚军掠走，到处都是联军的尸体，也有不少伤残的在地上呻吟，轻伤的士兵收拾着残物，搭成小棚，把伤员一个一个往里边搀，见向戌出现，人们都蜂拥而上，围拢在向戌周围。

一个伤兵说：“昨晚楚军进营放火后砍杀一阵，联军死的死逃的逃，见联军散了也不追赶，竟然收兵回营了。”

“这只老狐狸，见好就收，因为没抵抗，他怕后面有伏兵；即便不怕伏兵，他也不想赶尽杀绝，结下世仇。”向戌说。

向戌又说道：“楚军心虚，想必是坚守壁垒了，把联军大旗竖起，附近散兵看到了会回来的。”

士兵分头去找昨晚损毁的旗子，不一会，找来几杆残缺的大旗，向戌让卫兵把大旗插在最高处，然后又找来片片拉拉的帐篷缝合在一，搭建成临时兵营。躲在近处不敢跑的胆小士兵看见联军旗帜，也陆陆续续摸回来报到，两个时辰后，竟也聚集了六七百人。

快到中午时，暸哨的士兵看见东边有人马开来，仔细辨认是自己人，便招旗呐喊，有人报与向戌，向戌激动万分，急忙带着众人去迎接自己的军队。

子蟜见到向戌，两人喜及生悲，相拥大哭一场，然后，说明中行元帅的部署，要直捣公子格的老巢，一是报昨夜偷袭之仇，二是要清算杨梁之役的旧账。杨梁之役是楚国联合秦国对宋国发动的战争，楚国的主将就是公子格。中行偃报杨梁之仇是为宋国出气，向戌当然高兴。

按照子蟜的吩咐，轻伤辅助重伤先行撤离到函氏将养，正常人员编入自己麾下统一指挥，立刻向楚营进发。正待走时，魏绛、宁惠子率领的中军已赶到。子蟜不敢怠慢，与魏绛打了招呼出发了。

不多时，中行偃的后队也赶到，再行清理了昨夜的战场，又找到一些伤兵，掩埋了士兵的尸体后追赶前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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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百花苑》纸刊杂志征稿启事

《文学百花苑》2018年第二期（总）第八期征稿启事

文学百花苑·微刊精选》是《文学百花园》、《小说大世界》微信平台合办的双月刊纸质杂志；自2017年初创刊以来，现已出版六期（第七期正在审核中），深受广大文学爱好者何业内人士的广泛好评和欢迎。最近又取得河南省新闻出版局批准为河南省连续性内刊，刊号为：00159号，使杂志的性质有了质的变化。为了适应新形势，拓展更大的区域空间，现拟定面向全国文学爱好者征集第八期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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