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美食：“德清灰鸭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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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清，位于烟雨江南的苕溪水域，这里遍布芦丛，莲荷与蒿草等水生植物，充满了《诗经》篇章的画景，是大自然的水禽天都。山水清远，想象苕溪清水淌过肥沃的湿地，群鸭飞起。这里家家有鸭，餐餐食蛋。并由此出现了“德清灰鸭蛋”现象，它已经成为德清百姓生活“养鸭食蛋”传统古俗中鲜亮的内容。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一首周杰伦的《青花瓷》适合在德清山水中回荡。饮食是一种境界，我的桌上，放着一枚由浙江大姆山食品有限公司生产的“德清灰鸭蛋”，淡淡的天青色。我用一把刀，纵向切下去，出现了华美的剖面：嫩若肌肤的蛋白，圆似旭日的蛋黄！这多么像家人团聚的满月记忆，像一段爱情幸福时光的留影，像一件事物理想的圆满结局。
说来也奇妙，德清方言中，“吴”与“鱼”是同音，“潭”与“蛋”也是同音，德清为吴越山水古地，多鱼且多潭，这方言象征了本地百姓阐述了人与鱼、鸭与水的依存关系，也印证了本地百姓“养鸭食蛋”的传统古俗，起源已趋悠久与遥远。千古以来，美丽静谧的德清山水湿地：新市，二都，乾元，下舍，禹越，洛舍，钟管等地域，都是优良鸭子品种的大自然重要繁衍之地，也是人类最早驯化饲养雁凫成家鸭的地方。
据专家考证，鸭子驯化起源于新石器时代，真正驯化成功是在两千多年以前。专家公认，家鸭的祖先起源于绿头野鸭。德清历史悠久，远在新石器时代已有人类繁衍生息，这里多河流、多沼泽，是鱼虾与嫩草的繁衍地，这就注定成了雁、鹭、凫、鸭的生存环境。随着北方人口南移，这里居民的家禽饲养很快就发展起来，人们对鸭的价值利用，不仅仅是停留在食肉上，更重点放在产蛋上，在这基础上，“德清灰鸭蛋”便应运而生。
“烟波横小艇，一片月明孤”，这便是德清的诗意山水。美食不易，蕴含先祖智慧，这方面，这块土地上也大量流传着关于“德清灰鸭蛋”的美丽传说，民谚与童谣，给百姓生活增添了迷人的诗篇。德清人巧妙地进行了“灰”与“鸭蛋”的结合。是地域、植物与水禽特产的完美结合，它似乎神妙地点缀大自然与人类的某种生活关系，是人杰地灵在美食应用上的具体诠释。
“德清灰鸭蛋”，故名思义，是一个特产的地域名，它是“德清、灰、鸭蛋”三大元素的精巧构造，它悉数包涵了这一事物，那不为人知的美食密码由来：
德清，这是“德清灰鸭蛋”形成的重要前提，独一无二的地理优势条件：美丽苕溪水域全境横向穿越，山水清远，让德清奢享了江南湿地之利。德清自西向东倾斜，西部为天目山余脉，群山连绵，林木葱郁，主要有中外闻名的旅游、避暑胜地莫干山等；中部为丘陵，这里有许多漾溪组合，而“二都下渚湖”则名扬天下，这里形成了山水落差的平仄逶迤；东部则为湿地水乡，有千年古镇新市，鹭鹜群飞，凫鸭嬉游，这一肥沃的平原是由晚更新世的冰川期，多次海侵和东苕溪交替而成。
灰，这里专指“德清灰鸭蛋“加工过程中使用的桑柴木灰，是特产秘制的重要辅料。桑柴木灰，虽然也应该属于草木灰范畴的一种，但绝非是一般意义的草木灰，其炭纤粘性结度、与富含钙镁植物天然成份比例，远胜于柴草灰，它是草木灰中的顶尖灰。德清是湖州、乃至浙北桑蚕的重要产区，每年秋后，蚕农会对每株桑树进行大规模修剪，以期待来年桑树绽叶茂盛，枝杆硕壮。而修剪下来的老杆病枝，则成为蚕农家庭膳食灶烧用的柴火，桑柴木灰便由此而来。
鸭蛋，这里的鸭子采集了大自然湿地精华，食嫩草鱼虾、沐苕溪清水而受孕于明媚山水间的产卵。这里的鸭类主要是绿头鸭与麻鸭，其蛋形楕圆状，天青色，极美，给人以圆润、完善、富足、丰美的想象。这里关于蛋的生活应用非常广泛，无蛋不餐，不仅是家用的炒蛋、蒸蛋、白灼蛋，更有经过特殊加工而成的咸蛋、糟蛋和皮蛋等，味道香美，地方风情特色独具。
记得一位德清地方作家——何小枫，用她饱含乡情的笔调写过一篇《美味“灰鸭蛋”》，里面就说到“德清灰鸭蛋”的古法制作：
我记得每次做“灰鸭蛋”时，奶奶都要从自家灶膛里，用铲子铲出很多柴木灰，准备一个大桶，把柴木灰放进去，然后用水调糊，再放入一定比例的盐（这是关键），便成了腌制“灰鸭蛋”的一种辅料。鸭蛋呢，一个个洗净，在风中晾干水份，然后在烧酒里浸润一下，再小心翼翼在木桶的灰糊里沾粘一下，灰糊就均匀地涂抹在每一枚蛋上了。就这样，这些带有奶奶手温的咸鸭蛋，整整齐齐放入瓮坛中，密封置于阴凉又相对比较闲角的地方。
将近一个月多一点时间，也就是立夏前后，奶奶会把那瓮坛拿出来，开坛取出数枚“灰鸭蛋”试着尝鲜。先洗净蛋壳上的柴木灰，“灰鸭蛋”便恢复原来洁净光滑的样子。然后用水进行煮烧，大概经过快十分钟的慢火煮烧后，“灰鸭蛋”就被煮熟了。奶奶会先让我尝鲜，我用手撮着稍烫的“灰鸭蛋”，在桌面上轻轻一击，剥去头部的蛋壳，便露出好白好美的蛋白，用筷子深戳一下，就见特别发亮的黄黄蛋油，顺着筷子冒了出来，我不禁用舌头舔了舔，哇，味道鲜香真的难于形容，太好吃了。
由此可见， “德清灰鸭蛋”完全是利用了本地资源，进行传统配制而成，选用本地鸭蛋，在草木灰与盐的作用下，经过一段时间的腌制，转而成为香溢味美的“德清灰鸭蛋”。那切开鸭蛋的瞬间，让人看到的是红亮与雪白，看到的是清朗与鲜艳，而想到的则是快乐与幸福，人间的美满，一个圆，又是圆中有圆，这是满月一样的、鲜亮澄澈的圆。
德清的苕溪之水多鱼虾，所以这里的鸭儿也特别健壮，产蛋量大，每只鸭年均产量可达150枚至180枚左右。而那些蛋卵，却又与外地不同，里面的蛋黄特别的艳红，蛋青则是特别的粘稠，蛋形圆润，蛋壳天青色，而厚度较之外地更坚硬，这就是“德清灰鸭蛋”原料的优势。它腌制的辅料是桑树灰，这一灰质材料的采用，富含营养，腌制出来的“灰鸭蛋”特别好吃，特别有香味。德清人做咸鸭蛋，叫法很特别，称之为“灰蛋”。有比较才有鉴别，据一些食客反映，“德清灰鸭蛋”是壳坚、黄红、白嫩，咸鸭蛋溢油且香气十足。
这几天有幸邂逅到浙江大姆山食品有限公司法人代表马武强先生，他的公司专营“德清灰鸭蛋”，在德清创业已达十多年，有他的专业工厂、专业饲鸭场，产品十分畅销。同时，他也是一位“德清灰鸭蛋”的美食迷，说起“德清灰鸭蛋”，他则眼露光芒，如数家珍般地忘我叙述，充满抒情。与他一番深谈，让我见到了他内心广阔的创业天地，也见到了天赐美食“德清灰鸭蛋”的美好前景，更看到了马先生对德清山水那一片炽热的厚爱。
笔者身居德清美丽的山水中，在此向马先生诚挚送上一份感谢。从他身上，我看到“德清灰鸭蛋”像一个个小精灵，正从《齐民要术》里默默走出，进入了元代陶宗仪的《南村辍耕录》篇章之中：“今人以米汤入盐，草灰以团鸭卵，谓之盐杬子。按《齐民要术》用杬木及腌渍，故名之。”然后飞入诗情画意的德清山水中，与这里每一位普通的老百姓致礼示意，相亲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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