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记忆 | 滕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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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记忆

滕修有

每个人的童年都是在快乐之中度过的,也是终身难忘。但在不同年代其快乐的方式方法各有其所,我们的童年是处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物质生活条件严重匮乏,与现在童年人有着天壤之别,至今有许多往事记忆犹新。如:
自制口哨吹
那年代,我们童孩根本没有玩具,全靠自己用柳树枝条、芦苇叶、麦秆、竹子等,制作出最经典的乐器,享受着音乐之乐。
在春色满园之季,我们跑到柳树旁,争着寻找手指头粗细的新鲜枝条,把它拧下来斩断一小节,用锐利的刀在一头削出一倾斜面,中段削个斜口,然后轻轻敲打表面皮层后,慢慢抽出柳枝木质心,剩下柳枝条皮当喇叭吹,比谁吹得动听。
我们一群小伙伴,一人手里拿一个柳哨,边跑边吹,哨声在田间地头,屋前房后,此起彼伏,悦耳动听,连绵不绝,就像一曲好听的交响乐,见到大人时吹得更有劲,炫耀给他们看,当受到他们夸奖,喜得手舞足蹈,骄傲地说:“怎么样?大人得夸我,你能吹得比我好吗?”乐得伙伴们哄堂大笑。
当新生芦苇出土30~34厘米高时,我们放牛娃把牛放在芦苇荡,让它自由自在地啃草或休息,我们就去寻找自己的乐趣。把裹着未展开的芦苇叶子,用手轻轻揑着快速地抽拨出来,小心翼翼地剥开最外面一层,放嘴里吹着,就像小喇叭样发出悠扬的调儿。中间的空大,吹起得调音又洪亮又动听;空小,调音就尖细了很多,吹得像被揑着噪子似的公鸡声音,伙伴们听了就不停得傻傻地嘲笑他,甚至用鄙视眼神说,没用鬼,做这鬼口哨,难听死了。有的大人听到了哨声一定要阻止你,别吹,别吹,再吹蛇就爬到你身边,会咬伤人的。我们被吓了一瞬间,就把那可怕的蛇抛得九霄云外,继续吹起苇哨来,并愈吹愈来劲。
伙伴们吹了一阵苇哨后,觉得无聊了,就寻找长1米高左右新鲜芦苇,掰一片又宽又长的芦叶,首尾翻折,余出根细细的尾巴。在折处,坚着平行撕开两缝,两侧互塞留有一桥洞似的小口,尾巴穿过洞口,便成了一艘小小的船儿。放水面上,撩水促小苇船往前漂动。水跃动的快慢可促动苇船向前漂动的速度。我们比赛中看谁的小船可获得冠军,就看各人手撩水动作是否猛烈,起关键性作用。
记得小时候,大人们用竹子一会就能做出一个竹哨子,轻轻一吹就能发出尖锐、清脆的音乐声。那时候感到很神奇,小伙伴们把竹哨子挂在脖子上,逢人就吹一下,炫耀着自己。那时我学会了做竹哨子的“本领”,同伴们会投来崇拜、羡慕的眼光,纷纷叫我教他做竹哨子。
其实做竹口哨不太难。取一根手指粗细,较直的竹筒,用小刀切出一个V型的发声孔;找一根实心的树枝,削出一个有倾斜面的堵头;将堵头塞进吹气孔,注意留出合适的缝隙,以便气流通畅。若想做一个声音婉转、变儿多样的竹哨,可以把共鸣腔一头的堵头换成活塞状推拉装置,这样共振产生的声音频率就多样化了。
童时吹自做哨子比较多,其实最简单做法的哨子要算麦杆哨子。只要取麦杆中间一段,两头剪齐,一头稍微捏扁就能作哨子吹出好听的声音来。
那时我们童人没有其他音乐的享受,只好就地取材做各式各样吹的口哨,吹得兴趣盎然,还不时地开展吹口哨比赛,这些玩艺看着简单,却给童年时光带来了无穷乐趣。
渴望上学
我自幼因父三十而立之年而遇难,家境十分匮乏,别的童孩早早上学念书,当看见他们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往学堂跑,只好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直到不见综影,带着哭丧的脸,往家里跑。一脸的泪水、鼻涕,哭哭啼啼地说:“妈妈、妈妈,我要上学,我要念书……”
妈妈只好抚摸着我的头,难过地说:“吆儿,家穷,吃穿都没钱,哪有钱送你上学?待有机会就送你念书,妈一定想千方百计办法让你念书,乘巧孩子要听妈话。”
我只好点点头:“嗯,妈,你想想法子,让我去学堂念书呀!”
妈妈还是含着泪摸着我肩膀说:“妈,也想让你去念书啊!没办法呀!”
我噜啦着嘴说:“你想想办法呀”
“好的,设法让你去学校念书。”
由于我很想和同伴一起去上学,所以也跟他们一起到学校。他们坐在教室上课,我独自一人站在走廊窗口边听老师讲课,认黑板上字,用微小的声音跟老师读着认字。回家后又天天跟在母亲后面吵嚷着要念书。
母亲总是食不知味,睡不眠寐,左思右想,想让孩子上学念书,只有硬着头皮去“严私堂”,后更名:义合小学,找校长求情。经妈妈多次找领导求情,老师,特别是校长看着我可怜又天天站在外面认真的学习,就向乡、大队领导汇报,最终我的渴望实现了,免费上学念书,但比同伴们晚了两年。
当我晓得能念书了,喜得把妈妈紧紧搂抱着,热泪盈眶地大声嚷着:“我上学了,我能背书包去学校念书了。”待我松开手,就跑着去告诉小同伴或大人,我明天到学校去念书了。
有的同伴还不相信,跑去问我妈妈,是真的去念书吗?当伙伴晓得是真的,我笑嘻嘻地望着同学说:怎么样,这下可信了吧!明天早上我们一起上学去,怎么样?他直点头,好的。
次日,我喜得早早起床,帮妈妈做些扫地等家务,喝饱稀里哗啦的粥,背着妈妈连夜用几块破旧花布拼凑做好的书包,与同学蹦蹦跳跳地去上学,不时地有人问我,你也背书包去念书吗?我笑着,当然去念书啊!
我走到教室,很快找到座位,一坐下,老师马上把崭新的两本书发给我。我双手捧着书笑呵呵地,把书翻来复去地翻着看,心里喜得乐滋滋的,立刻意识到马上就要认真地听老师讲课,平时要努力学习。
快放晚学时,操老师笑着对我说,你平时要好好的念书,要买本子、铅笔,认真做好作业。回来,我把老师的话告诉了妈妈,妈皱着眉头不吭声。我急着说,没有本子、铅笔怎么写作业?妈愁眉苦脸地说:“不要吵了,明天想办法给你买本子铅笔,怎行了吧!”妈妈的想办法,突然间让我想起拿破篮子里鹅鸭毛换本子铅笔,平时寻找柑橘子皮、金银花、蛭蟟壳等来换学习用品不也行吗?
次曰,正好星期天,我邀几个小同学去捡掉下的柑橘,剝皮晒干,待听到卖货郎的“咚咚”响摇鼓声,拎着柑橘子皮、鸡鸭毛等东西,飞快地跑到卖货郎那里,与他讨价还价,好不容易兑换了本子和铅笔,边大声叫着:“妈妈,我有本子铅笔了,能做作业了。”一边拼命往家里跑。到家一把搂着妈,喜欢的望着她,不断地喊着妈妈。妈边笑着,边说:“这下不烦死妈妈了,快去做作业吧!一定要好好念书,乘儿。”
“嗯,妈,我去做作业。”
稻堆的乐趣
在那个生活拮据的上世纪六十年代,农村有一道道靓丽独特的风景线,像一座座小山似的草堆,给我们的童年生活留下了一桩桩美好的回想。
草堆是大自然赋予农村童孩天然的游玩乐园,特别是夏天早稻草。稻床上,稻草秆经过石磙子碾压过后柔软光滑。青黄白色的稻草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像现在呢梦思床垫一样富有弹性。伙伴们在稻床像猴子似地翻筋斗,连着翻,比赛看谁连翻的筋斗又多又快。
每次比赛前都先讲好规矩,并进行奖惩。有次王宇连着翻了11个筋斗,而耿乐只翻了3个筋斗,人就睡倒了。按规定耿乐要背王宇绕稻床边沿跑三圈,胖乎乎的耿乐背着王宇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累得满头大汗,我们这些调皮鬼还大嚷大叫地:“没用鬼,翻筋斗没用,背人跑也无用,还能干什么啊!”王宇不体贴他,反而拍他肩膀,催耿乐快点跑完三圈了事,省的他们大嚷大叫的,难听死了。耿乐只好一声不吭,跑了三圈,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朝草堆上一倒,休息了。
大人们看孩子们玩得有些忘乎所以了,就边堆草堆边喊小东西:快滚开,杈戳你屁股了。我们就跑到堆好的草堆旁边。耿乐提议:我们继续翻筋斗,这回翻输了唱两首歌怎么样?我们嘲笑他,又怕输了背王宇跑三圈吧!耿乐头摇得像扑通鼓似的,手直摆,不是,不是,你们瞎说吧!此刻多数人赞同耿乐的办法,输了唱两首歌。
这下耿乐吸取上回教训,认真准备一下,终于连翻10个筋斗,获得第一名,而我因失误得个末名,自告奋勇唱了两首歌,即《国歌》和《大海航行靠舵手》,获得同伴们鼓掌。
一会儿,我们跑到堆好草堆旁坚倒立,双手按在地上,头朝下,双脚翘得像蜻蜓尾巴似的,猛劲一纵,双腿立在草堆上,直挺挺地坚着,比赛谁立的时间长,不从草堆头上滑下来。有的同伴实在坚持不住了,屁股顺着草堆滑下来,弄一头的稻草和一身的脏。有的边手指着边嚷着:“没用鬼,搞得一头草,一身稻草泥灰,弄得自己一分钱不值,只好跟我回家吧?”把同伙们弄得哈哈大笑。甚至有的机灵鬼问:他(她)跟你回家干嘛呢?又搞得大人小孩都哄堂大笑,欢声笑语随风传遍四面八方。
过一会儿,我们看到蜻蜓在空中快速地飞来飞去,一会儿尾巴翘得起起的歇在草堆上或其他杂草上。王宇这聪明鬼提出捉蜻蜓比赛,看谁捉的多,捉得少的人,让捉多的人进行捺鼻子捺眼睛捺耳朵等游戏来玩耍取乐。结果我打王宇手心,他用手捺我说的所捺的耳朵等位子,逗得同伴们笑得弯腰直背,不乐亦乎也。
又过了一会利用草堆躲猫猫。我们只要玩得快伙,还管他脏不脏,紧紧地贴着草堆蹬下,抓些稻草朝全身一盖,一动也不动地躲着,时不时看对方远去,就机灵地换个地方躲着,有时看草堆有洞穴就往里躲着,用草遮住洞口,往往对方不发现,甚至找不到。幸运好的小东西,有的时候还碰到洞里有鸡蛋,更有趣的是,老母鸡会借着草堆的掩护神不知鬼不觉地孵出小雏鸡带出来,给主人一份意外的惊喜。
我们躲猫时,像散放的鸡鹅鸭似的到处乱跑,不时遇到劳累了一天的成双成对少男少女倚在草堆上,看月亮,数星星,说悄悄话,甚至又亲又抱地,我们这伙调皮鬼见了哈哈笑,有的傻里傻气地瞅着,你们干嘛啊!逗得哄哄大笑,少男少女拨腿就溜走了。同伴们玩得不乐而乎时,突然听到大人疯狂地叫喊:“讨债鬼,就晓得玩,这么晚了还不知道吃饭,滚家吃饭去。”我们听到大人喊骂声,立刻鸟飞兽散。

作者简介

滕修有,笔名:农艺人,安徽芜湖人,从事农业农村工作,平时喜欢读书看报,尤其爱读散文、小说,也喜欢写些文字,有不少文字被报刊杂志、网络文学平台录用。

“文学百苑·改稿荐稿”群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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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日起,平台开始发放稿费,具体措施:点击量以七日计,500点为基准,发放10元稿费;1000点30元,1500点40元,2000点60元(作假者剔除),中间点数不计,参赛作品除外。特别优秀作品直接选入《文学百花苑》杂志,免费赠送样刊。此为试行草案,在新规定未出台之前按此标准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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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启事

4月1日开赛 今日开始接收参赛稿件

为活跃文坛气氛,发掘文坛新秀,河南科技报·科教周刊、 《文学百花苑》杂志社决定举行第五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活动,此次大赛由微信平台《文学百花园》独家首发;参赛内容要积极向上,主题不限,题目自拟,4月1日起正式启动。

1、作品要求:每篇作品字数2000字内,每首诗在40行内,作品要求原创,且未在其他微信公众号发表过,可多篇文章参赛(只取最高奖)。

2、来稿需注明【参赛】字样 +作者简介+作者生活照,否则,视为普通投稿。

3、参赛唯一邮箱:1403384853@qq.com

4、本次大赛以点数取胜,打赏资金不返还(1元折合2个点击量)一个有效评论折合3个点击量(有效评论一个ID只选一次)。

5、最终评奖办法:综合点击量占百分之九十,评委占百分之十。90+10=最终点数),原始综合点数在500点以下者,不纳入最终评奖范围。

6、本次大赛设大奖一名,奖金:2000元(现金);二等奖三名,每人奖金1000元;三等奖六名,每人奖金500元;优秀奖五十名,每人奖金50元。

7、本次大赛杜绝恶意刷帖,一旦发现,立即取消参赛资格,并发帖公布其不当行为。

8、收稿时间:即日起(4月1日开赛)到2021年2月28日止,获奖信息在最后一贴推出后的第10日公布 。

9、获奖者颁发证书,一、二、三等奖作品入选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专栏,500点(折合)以上优秀作品皆有入选《文学百花苑》杂志资格,具体视个人意愿而定。

10、2021年4月上旬在河南郑州市举行颁奖典礼(暂定),每位与会者在河南科技报选登一篇文学作品。届时将邀请邀请文学界名流参与颁奖活动与互动,与会者表演自制节目及互动。邀请河南电视台制作新闻和专题报道,穿插部分获奖者发言。

主办:文学百花苑

联办:河南科技报·科教周刊

后期事务:文学百花苑全国征文大奖赛组委会

2020年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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