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病因,荒唐结局,秦可卿的悲剧都藏在风月宝鉴中

秦可卿最大的谜团,当然是她的死因。按太虚幻境的配图是“后面又画着高楼大厦,有一美人悬梁自缢”,悬梁自尽是毋庸置疑的。但她为何要自尽?事情看上去又没那么简单。

靖本在第十三回畸笏叟有眉批说道:

“此回可卿梦阿凤,作者大有深意,惜已为末世,奈何奈何!贾珍虽奢淫,岂能逆父哉?特因敬老不管,然后恣意,足为世家之戒。“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岂是安富尊荣坐享人能想得到者?其事虽未行,其言其意,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遗簪”、“更衣”诸文,是以此回只十页,删去天香楼一节,少去四五页也。一步行来错,回头已百年。请观風月鉴,多少泣黄泉。”

甲戌本在回前、回末也抄录了支零破碎的批语,意思基本与靖本相似。总之,畸笏叟剧透说:秦可卿从生病到死亡这个阶段的人生经历,全被删掉了。

据此,秦可卿就披上了神秘的面纱,成了红楼梦中最具传奇色彩的人物。

看上去疑团重重扑朔迷离的,不过很多事情都是因猎奇而变复杂。一旦回归常理常识的心态,其实简单的很。

01 贾瑞和风月宝鉴

请注意:可卿刚刚病倒,贾瑞就登场了!

可卿整个生病的过程很长,从前一年秋天,直到第二年夏初。这个期间作者写了什么故事呢——只有贾瑞勾搭凤姐、命丧黄泉的故事,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熟悉红楼梦的读者,都了解曹雪芹的类比法。偶然重叠在同一时空,往往还深藏寓意,借甲喻乙。更不要说如此大段落的时间重叠,如此高度重合的命运走向。

贾瑞死后:

当下,代儒料理丧事,各处去报丧。三日起经,七日发引,寄灵于铁槛寺...........

铁槛寺,多熟悉的字眼啊!别看身后事写的简单,但程序一样不少,完全是可卿丧事的预演。

在贾瑞生病期间,出现了一个惊世法宝:风月宝鉴。资深红迷应该知道它的份量,它可不仅仅是面镜子哦·。

本书曾经用名《风月宝鉴》啊!也就是说,作者一腔讽世深意,全都可以概括在其中。如此说来,引出风月宝鉴的这个人,必须具有深如大海般的讽鉴寓意。

然而就凭贾瑞,左看右看上下看,怎么看也不配担此重任吧!最起码的一点,他都不是女性,而本书的主旨明明是千红一哭万艳同悲。

所以,真正引出风月宝鉴的人是谁?秦可卿。

贾瑞生病的过程、治病的过程、执迷不悟的过程,全部都影射秦可卿。甚至你可以这样去看:他其实是代替秦可卿上台表演的。因为作者不忍心让一个女性形象,破碎到这般田地!

可是,按照她的所作所为,她的人生必然要走向这样的破碎。就像卓语第一篇写的庞贝古城一样,注定要被欲望之火摧毁!

在必然和不忍之间,作者就创作了贾瑞来做她的替身,来剧透她的故事。

02 香菱和干血症

最重点的问题来了,秦可卿到底得了什么病?

你以为作者没写吗?放心吧,曹雪芹是世界上最擅长埋伏暗线的人。这个问题由香菱来回答就对了。

香菱初进贾府,人人都说她像东府小蓉大奶奶的品格。埋这根线干嘛呢?直到香菱快命终时,它才显出作用,原来是借香菱的病,来补前面可卿缺失的人生。

(香菱)本来怯弱,虽在薛蟠房中几年,皆由血分中有病,是以并无胎孕。今复加以气怒伤感,内外折挫不堪,竟酿成干血之症,日渐羸瘦作烧,饮食懒进。

这里需要科普了,何为干血之症?

干血症并不是个严谨的病名,是根据女性经闭的症状,简称叫的。病因比较复杂,可以由妇科病、性病、精神类(如抑郁)疾病等多种原因造成。

它的主要表现症状有:经闭不行,肌肤甲错,面目暗黑、骨蒸潮热,身体瘦弱、不思饮食等。严重时会出现呼吸衰竭,还会出现神志不清。

《金匮要略》认为,干血症是虚劳干血的症状。五劳、七伤是导致虚劳的病因,劳伤日久不愈,身体就会极度消瘦。五劳,是指五脏劳伤,多因情志失和,抑郁忧闷所致。七伤则含有:食伤、忧伤、饮伤、房室伤、饥伤、劳伤、经络营卫气伤。

在这些病因中,香菱沾上了几种?起码有忧伤、房室伤、劳伤。

那么可卿呢?她没有香菱日夜小心伺候的劳伤,也没有被打被虐这种剧烈的忧伤。但她有一种伤,一定却比香菱更严重,那就是房室伤。

简单说就是:同样得了干血症,病因却不同。香菱主要是被气被吓的,可卿主要是放纵作的。

03 房室伤

有人会疑惑,你怎么就认定她是作病的呢?或许有人气她呢。原因有很多:

1、贾瑞最直观的影射了可卿

贾瑞的悲剧,是全书里最荒唐的悲剧,没有之一!人们同情谁,都不会同情贾瑞。

凤姐虽然戏耍了他,但也一次次给了他逃生的机会,可他执迷不悟。书中的王牌神仙甚至亲自出马,给他治病的宝镜,他仍然至死不悔。

他的病从头到尾其实就是性病,没有其他因素。最后jing尽而亡,欲望之火都烧成什么样了?

2、秦钟也影射可卿

秦氏一家三口,如摧枯拉朽般迅速灭门。如此悲痛、如此惨烈,这才是真正的风月宝鉴。

秦钟咋一看腼腆斯文,人见人爱,甚至让宝玉都自惭形秽,可内里的人品呢?让人大跌眼镜!

在姐姐尸骨未寒之时,在佛门重地,在停棺之处,他竟敢与尼姑通奸!这胆量这人品,只剩下四个字了:无可描述。

这种内外巨大的反差,绝不仅属于秦钟自己,而是秦家人的特有标签,也就是作者要讽刺的“情孽”。

请注意,秦钟也是一病而亡滴,和他姐姐没多大差别,连死亡时间都连在一起。可他因何而病的呢?

偏那秦钟的秉赋最弱,因在郊外受了些风霜,又与智能儿偷期绻缱,未免失于调养,回来时便咳嗽伤风,懒进饮食,大有不胜之态,遂不敢出门,只在家中养息。

偷期绻缱,失于调养——这个病因,不是写可卿,又是写谁?

3、可卿的受宠人生

卓语在上文中指出过,秦可卿房内摆设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剧透,里面包含着她人生的一切秘密。

五样东西,卓语已经解读了前三样,故事主角全部是恣意人生。后两样的主角,是两个极受宠、极奢靡的公主,也充满桃色味道(她们影射可卿死亡过程中的故事,下回卓语会详细解读)。

总之跟她相关的历史典故全部是娇宠无度,纵欲无度之人。明明都被捧上天了,哪个敢给她气受?所以说受气受委屈,这个因素尽可排除。

但是在病中违反禁忌,加重病情,却是大有可能。因为:

秦钟和贾瑞都是淫心生病,之后都遭到了家长痛责。家长都在不了解实情的情况的,加了一把外力,使他们病情加重。影射在可卿身上,当然不是痛责,不是打骂,而是贾珍的夺命之爱。

04 蹊跷的治病过程

干血症这个病,其实特容易辨认,因为只看名字,都了解的差不多了。

可卿两个月不行经,又眩晕头昏、面黄肌瘦,这些全是极典型的症状。说个大实话,别说什么太医国手,稍微有点生活经验的大妈,也应该想到这个病了。

可是,宁府那一大群太医说东说西,莫衷一是,束手无策。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些亲戚妇人们,她们不是动不动就怀疑这个女儿痨、那个女儿痨的,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全无一丝生活经验呢?

凤姐第一次探望可卿时:

拉住秦氏的手,说道:“我的奶奶!怎么几日不见,就瘦的这么着了!”

才几日不见啊!这时可卿才刚病倒,已经瘦的不像样了,连坐起来都费力。如此严重的病容,短时间内的暴瘦,如玉山倾倒一般,傻子都能看出问题了。

明明极明确的病症,却被搞得极复杂,每天四五个医生轮流看。这种种异常,说明从医生到亲戚,个个都猜出了八九分,但个个都在装傻!

为什么呢?

前面讲了,干血症的成因有好多种。医生想治病的话,必须查出成因,这个时候就有难言之隐了!

《金匮要略》说的房室伤,换成现代医学说法,又包含很多种病名,某些绝症也在其中。根据秦可卿的生活情况,她很可能早就得了某种性病。前期症状不明显,等发展到后期,多种病因交叉作用,才引发了绝经和暴瘦。

到了这种地步,病症本就很棘手,真想治疗的话,本人、家属和医生必须通力合作。然而在宁府,这怎么能做到呢?

有人会疑惑,贾珍不是很爱可卿吗?他岂能不救她?

不错,看贾珍的表现,他的确愿意倾其所有去救可卿。可惜,天下很多事发展到一定时候,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了。

他毕竟是个男性,对女性的隐私之病岂能了解?结过婚的女人,都有深刻体会——想让男人理解女人身体的柔弱性,比登天都难!即便他很爱很爱你,也别指望他能get到你的痛点。

所以,这个时候的可卿就像坐月子的女人,公公再爱她也白瞎,关键得有个好婆婆啊!

然而,尤氏可不像贾珍那么爱她入骨。可卿能为她所用时,自然是好,现在却是个累赘。她自己还成天一堆挠头事,自身难保呢,何来心力去拯救可卿?

所以,尤氏拿出了她一贯的油滑作风:一面事无巨细向贾珍汇报,全让他拿主意;一面对着医生不说实情,跟医生互相打哈哈装傻;见了亲戚又做出焦急万分的样子,逢人就诉苦,好似掏心掏肺,让贾珍无话可说。

关于这个问题,在贾瑞的治病过程中,有很多影射。

1、贾瑞本来是个壮小伙,但有些亢奋,就是现代医学说的内分泌失调。但是后来

因此三五下里夹攻,不觉就得了一病:心内发膨胀,口内无滋味,脚下如绵,眼中似醋,黑夜作烧,白昼常倦,下溺连精,嗽痰带血。诸如此症,不上一年,都添全了。

原本很简单的病,奈何后来成了多种病因交叉作用,呈现的症状就比较复杂了。这跟可卿的成病过程一样。

2、贾代儒既然是个老古董,医生就不会为贾瑞诊到病根。

贾瑞明明邪火炽盛,医生还一直让他吃补药,明显是糊弄他的!尤其是“独参汤”,典型的不负责任推卸之法。这种补品貌似名贵,实则不治什么病,对贾瑞而言等于花着钱买毒药。

3、癞头和尚给他宝镜,可贾代儒正邪不分,竟然要烧宝镜。这就暗示了,别怪医生不尽职,是不能尽职!

真遇到好医生也是白瞎。思想不统一,他接受不了你的治病方法。既然接受不了,迟早要烧了人家的法宝。

通过贾瑞治病,我们就看到难言之病治疗起来的尴尬。男性尚且如此,可卿更别说了。所以这就不是钱的问题了。你有钱,大不了多吃几颗人参,其实死得更快!

05 张友士

张友士是整个红楼梦中被描写的最详细的医生。他的来历、做派、诊病过程、药方,全都一丝不漏。为什么要如此呢?

还是为了暗写。通过他的诊断、他与宁府人的交谈,来暗示每个人内心的立场,暗示可卿治病过程中的很多猫腻。

1、张友士首先下了一个判断:“大奶奶这个症候,可是那众位耽搁了”。其实耽搁可卿的人,是宁国府。说的再白点,是贾蓉和尤氏。

2、他对病体的基本判断是:水亏木旺。请注意水亏才是主因。水主肾精,他已经知道病因了。

3、张友士又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病理,其实全是试探,也就是在跟贾蓉打暗语。因为主因没法说,只好说辅因,绕着外围说。

4、张友士是个简化版的癞头和尚,他确实能救可卿。但这种救是以救心为主,换句话说,需要病者自救!

大奶奶是个心性高强聪明不过的人,聪明忒过,则不如意事常有,不如意事常有,则思虑太过......

这段话真的是在看病吗?任何病,都可以这样总结吧?这明明是治心好吗!他说的“心性高强聪明不过”,内含的不是褒义,是贬义。

翻译成大家能听懂的话是:放下吧,欲望不要那么多了,名利会害死人的啊!

怎么又牵扯到名利了,可卿不是只爱风流吗?呵呵,不要天真了。

可卿跟凤姐诉衷肠说:

这都是我没福。这样人家,公公婆婆当自己的女孩儿似的待。婶娘的侄儿虽说年轻,却也是他敬我,我敬他,从来没有红过脸儿。就是一家子的长辈同辈之中,除了婶子倒不用说了,别人也从无不疼我的,也无不和我好的。这如今得了这个病,把我那要强的心一分也没了。

这段话里反映了几个问题:

1、可卿在宁府的确是受宠的。否则一个病人,又是面对着水晶玻璃心的凤姐,实在没必要费这么多口舌撒谎。

2、可卿很聪明,她已经预知了自己的结局。因为受宠的前提是她对宁府有用,自己成一副干柴时就未必了。她知道医生在敷衍她,大家都在哄她。

3、“把我那要强的心一分也没了”,这句话道出了可卿的内心世界。这跟袭人的争荣夸耀之心,本质上一样。

可卿房中挂的对联里,有“袭人”二字。她房中的引梦香,也是会袭人的,此前卓语解读过。可卿和袭人有交叉。

交叉的是什么?用当下的流行语说,就是她们事业心都太强了。

也就是说:她们都不重视贞洁,但她们又都不是多姑娘,单纯醉心淫乐。她们是以色铺路,想借此登上名利的巅峰。

这才是秦可卿最深层的面目!贾珍、贾蓉、贾蔷,亦或贾府的任何爷们,她都没有真正爱过,她爱的是至高的权利和财富。她最爱的,是宁府当家人的宝座。这也是她和凤姐惺惺相惜的原因。

当然,她和袭人有很多不同,她没有袭人那些卑劣的小人行为。作为长孙媳妇,她有事业心也无可厚非。只不过,事若强求则有害,秦可卿太拼命了,果然葬送了自己性命!

一个真正的医者,必然有洞察世事的眼目。张友士在旁敲侧击之间,已经明白了一切。他给可卿开的药方,其实只是个辅助。真正的方子是他说的那番话。

06 淫丧天香楼

前面解析了这么多,现在可以还原秦可卿从生病到死亡的过程了。

跟她保持关系的几个男性,没一个好东西,个个都是yin鬼,个个都是“绝佳”传染源。

纵观书中已婚女性,香菱干血症,凤姐习惯性流产加雪山崩,她们恰恰都有纵欲的丈夫。曹雪芹的伟大就在于,他写的是活生生的生活啊!

香菱凤姐遇人不淑,好歹只需要应付一个主吧。可是秦可卿呢?把因果串起来去想想,再看看她的病症,实际上作者已经写太明显了!而读者们却脱离生活,一味迷在探秘里打转。

站在妇科医生的角度去观察可卿的生活,简直要惊掉一嘴牙——这是在作乐还是在自我毁灭?

可卿得了某种性病,且早就存在了。很可能此前也吃过药、有过短暂的假性康复,实际上治疗不彻底,病因潜伏下来。

在此期间,贾珍继续跟她保持不正当关系,加上通宵社交的劳累,使她终于旧病复发。实际上是进入性病的二期病程。

这时候的可卿,对宁府而言失去了原有的作用,除了贾珍着急以外,其他人都在哄她。大家都是报喜不报忧,宁可往喜脉上说。至于她的病嘛,生死由命吧。

为什么排除怀孕的可能性呢?原因有很多。其一是张友士的诊断。其二是可卿的病症情况。其三是作者早就设定了,贾珍贾蓉都是不育男士。

为什么?还是那句话:曹雪芹笔下处处都是因果。精满不思淫,多欲则不育,这都是人间常理。贾珍贾蓉父子是最过份的,无论有多少妻妾,他俩都生不出一根草。

贾珍请来了张友士,这是上天给可卿的一次救命契机。吃了张友士的药,可卿说想吃枣泥山药糕了,说明有一定作用。

关于她死亡的时间,红学界存在争议。综合不同观点来看,早则夏初,晚则秋末。总之她从发病到死亡,跨越了一年。

既然张友士的药发挥过作用,期间可卿很可能有转好的现象。如果一直都没反弹的话,前一年冬天时都瘦干了,如何支撑到第二年秋天?

按张友士的判断:“总是过了春分,就可望全愈了”。春天将是可卿的一次契机,这时候她不思饮食的问题会有所减缓,体能体力有所恢复。

这时候,如果她能按张友士劝慰的那样放下欲望,还有一线生机!

可惜,她做不到啊!贾珍最终做了她死亡的推手,他俩人很难遵守禁忌。这促使可卿病症再次复发。

可怕的是,干血症到后期会神志不清。可卿再次发病后,不再是干躺着了,在回光返照之中,她反而体力充沛。就像贾瑞最后正照宝镜一样,她在生命的最后阶段是疯癫状态,是彻底释放欲望的状态。

天香楼,这名字就是个妥妥的青楼名。大家都知道她在这里上吊自尽,不错!但可悲的,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吊个美人啊,而是一副不堪入目的画面。

有多不堪呢,反正是过不了审的。所以曹公自动删除了。畸笏叟那些剧透,换成现代说法就是“此处省略一万字”。

你要非问我到底是什么样,我也只能此处省略。你只要知道她最后是疯癫状态就行了。

整个贾府大家都知道可卿病重,甚至早就悄悄准备后事了。闻听她的死讯,干嘛还要吃惊呢?不是吃惊她的死,是吃惊死的地点,吃惊死的方式。

她死的太难看了,地方也太离奇了,完全不是大少奶奶应有的“死法”。

按照那个时代人的观念,死相很重要,可以说是人生头等大事。秦可卿这样死去,是给贾府脸上抹黑。为了安抚人心,消除影响,也为了令自己安心,贾珍在她死后大作超度:

这四十九日,单请一百单八众禅僧在大厅上拜大悲忏,超度前亡后化诸魂,以免亡者之罪;另设一坛于天香楼上是九十九位全真道士,打四十九日解冤洗业醮。然后停灵于会芳园中,灵前另有五十众高僧、五十众高道,对坛按七作好事。

看看这盛大法会,到了什么地步?只恨不得把全天下的道士和尚都请来。可是如此下劲超度,不正说明可卿死时邪魅附身吗。

尤其是那天香楼上另设的解冤洗业醮,这个超度,便是剧透。贾瑞的死相有多难看,可卿就有多难看。

她去世之后,宁府里还发生了很多奇怪事情。尤氏的一反常态,丫鬟的触柱而亡,这些又是因为什么?曹雪芹创作这个人物,到底要表达什么思想呢?卓语将在下回继续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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