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中专生讨生活》8“同学情深”
灯火可亲随心可記
“冬天的风啊,夹着雪花,把我的泪吹下......流浪的脚步走遍天涯,没有一个家。”记得九七年刚入学的那个冬天,大街小巷到处充斥着这首火爆的“流浪歌”。听得刚入学的孩子们总是心头一酸,牵出了一串串的乡愁,如烟如丝,还浓浓的。尤其是内蒙古西部区的孩子,大都没有出过远门,就像雁天南就是那种看不见故乡烟囱就哭的孩子。
眨眼间,四年的中专生活电闪而过,多少同学情义,还有依依不舍的道别。“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雁天南站在校门口久久的凝望那块久经风霜的匾:“内蒙古建筑材料工业学校”(可惜现已拆除,没有留下哪怕是一片瓦),不愿离去。
他想起了他的很多同学,那个用乌盟话和他说笑的女孩;那个一直都很照顾他的同桌许大(这样的称呼似乎更真实,更亲切);还有那个叫“孙柏长青”的阿盟后生;那个第一次教他跳舞被他踩到脚尖儿的女孩;还有他的老乡“志向远大”......很多,(此处省略一千字,后续)这一切都像放电影一样,历历在目。只是不知你们是否也还记得他。
而今,都散了。
人生就像一列疾驰的火车,缘分就是让许多素味平生的乘客在旅途中相遇,相识(也有相爱的一起携手下车,刘志元潘慧、郑红玲杨明、刘瑞清贺琴就是这样幸福的人,被上帝的苹果砸“坏”了脑袋——情商高)。而在沿途的站台中,大家又不得不选择陆续下车,人在旅途,各奔东西。
感叹之余,雁天南想回家看看。
他想起了家乡整日翘首相盼的双亲,还有门前他亲手栽下的那棵大杏树,总是那么枝繁叶茂。
下了车,小镇的车站人不多。但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嗨——!”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有人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雁天南回头一看,竟然是他多年不见的初中同学——赵海霞,一脸笑容,阳光般的灿烂。稀——罕!
从谈话中知道他的这位兄弟初中毕业就开始经商,人也灵活,狠狠的“挖”了“一桶金”。后来又去了汽修厂学徒,艺满后自己开了一个铺子,还购置了一辆“天津大发”跑出租,娶妻生子,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有滋辣味!也算是成功人士——最起码比雁天南混得好。反正是“房子、妻子、儿子、车子、票子”是“五子登科”,活得是“展油活水”(指:很滋润)。在那个年代能买车的都是“万元户”(相当于现在的土豪)。
兄弟见面分外亲,相跟着一起去了他薛刚山下的小家——一座气派的农家庄院(丰镇习俗凡是关系特别铁的才叫到家里吃饭,叫叙家常)。
俩个人一瓶丰镇白,炒两个家常小菜、一盘小葱拌豆腐、切上一盘猪头肉、一碟儿花生豆豆,坐在顺山大炕上,屁股烙的热乎乎的,滋润的吃着肉,喝着酒,“叨拉”(指:聊、说)着家长里短,回忆着那些年的青春年华。
就这样,吃着、喝着、“拍着”(指吹牛),不紧不慢,任凭时光流淌,天不老,地不荒,多年的兄弟情义,说不完的知心话。聊起和他们一起曾经玩耍过的兄弟姐妹,都感慨万分。
听说那个在元中和他们一起号称“三杰”(人家其实后来不愿承认,因为都是有“身份”的人,呵呵)的兄弟“二圆眼”毕业后也等待分配,在一个偏远的山区临时任教。后来听说天上突然掉下一大锭金子,砸着了,发达了(此是后话)。还有一个叫“鸿姐”的大姐大,念书时侠肝义胆,堪比“十三妹”,听说也风风火火的闯九州去了,不知所踪。至此还有很多失去联系的同学,多年不曾再见过。
说着,吃着、喝着......
又想起了初三补习班那会儿,大家几个人在毛店巷合租一间小房子。为了省钱,每天晚上放学回家几个光棍汉轮流做饭。每天焖面,没有一丝肉,就连“圆仔菜”(指:卷心菜)都是“顺手牵羊”从“东园子”拿回来的(其实是偷),山药蛋(指土豆)不缺,一毛五一斤,管饱!每日三餐。顿顿焖面,吃的就是那么香!不信,你问二圆眼(估计还是不承认,如今也是有身份的人啦,哈哈)。
其实,那时候我们很穷,但很上进,每天快乐的就像个“大爷”!
就这样,一直喝到后半夜,也不知甚时候竟然睡着啦。
第二天,直到阳婆晒屁股才起来,头疼脑胀。
一想起请假时主管的那副嘴脸,雁天南就发怵,哎,还是回吧!
后记:同学是唯一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只是现在的你们还会记得那些“趣事儿”吗?是否还记得当年结义的豪情壮志,是否都随着时间化作泪水?一切尽在不言中!拿起你的电话,聊聊吧,无论你在何地,无论你有多忙,无论你多牛。看什么,说的就是你!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