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徐志摩伤她4次,她却为他做这9件大事!是爱?她的答案出人意料

若一个人在你没犯错的情况下四次扇你巴掌,且每一次的巴掌“啪”声都强过人落水的“啪”声。你会还击吗?若不还击,愤恨总该有吧?即便不愤恨,总也该生气吧?

可有人偏偏就:通通都没有!

这个人就是民国四大弃妇之一的张幼仪,在民国所有弃妇中,她也是唯一一个最终把人生活成圆满模样的女子。

或许,张幼仪后半生的圆融丰满,也多少和她对待伤害的态度有关。

地里长出花,长出草,还是长出藤蔓,从来与地里被播撒的种子有关。徐志摩和张幼仪的一生运命,也在冥冥中被因果着。

张幼仪生于1900年,15岁这年,她的照片被以未婚妻的名义送到了18岁的徐志摩手中。徐志摩看到后,头一偏,鼻子哼唧着吐出“乡下土包子”五个字。


这五个字徐志摩说过不止一次,而他对这个不符合他审美的“乡下土包子”的鄙夷,则似乎无处不在。

对于张幼仪而言,这样的鄙夷无疑是深深的伤害,但诗人徐志摩似乎并不觉得。或许,在他眼里张幼仪本是个没有喜怒哀乐的木头女人。

1921年,在家里替徐志摩照顾父母、抚养小孩多年后,在哥哥张君劢的提醒下,徐志摩父亲徐申如将她送到了丈夫身边。

张幼仪抵达国外后,徐志摩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带张幼仪去“换装”:买衣服、买鞋子。至于张幼仪千挑万选从家里带过来的服装,通通被徐志摩用“土气”做了概述。

后来,在一次坐飞机时,张幼仪因晕机呕吐,徐志摩鼻子里哼唧着吐出了那句“乡下土包子”。头晕呕吐中的张幼仪听到这样的话,不心寒是假的。

但相比接下来徐志摩对张幼仪做出的种种伤害,“乡下土包子”这类事,顶多只能算是蒙蒙细雨了。

1921年,就在徐志摩陷入对16岁才女林徽因的热恋时,张幼仪怀孕了。

妻子怀孕本是好事,但对于已经出轨的徐志摩而言,妻子张幼仪肚子里的孩子只会是个巨大的障碍。生命=障碍,这就是被情欲冲昏大脑的徐志摩的逻辑。

“打掉,打掉!”徐志摩对着张幼仪声嘶力竭地喊!“我听说有人打胎死掉了!”张幼仪心一阵阵地痛。

“还有人坐火车死掉了,难道就不坐火车了!”徐志摩的声音丝毫未因他牵强的诡辩而有任何发虚。徐志摩的声嘶力竭,让张幼仪错觉自己肚子里的真的是障碍,而不是生命。

张幼仪怀孕后不久,徐志摩悄无声息地离家出走了。这一走,他便再也没回来。

起先,张幼仪以为丈夫是有情绪出外散心或者上课去了,可当几天后传话人过来告诉她“徐志摩不要你了”时,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无情抛弃了。


此时的张幼仪身在英国沙世顿,不会英语,没有钱。摆在张幼仪面前的路有三条,一条是回国,一条是留在沙世顿,一条是求助德国的哥哥张君劢。

这三条路里,第一条和第二条基本都属于死路。所以张幼仪最终只剩下了投靠德国哥哥一条路,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张君劢很快回信说:

“孩子要生下来,我来收养。”

之后,张幼仪冒着流产的风险一个人揣着地址摸到了德国哥哥处。这一路的跌沛流离,非笔墨所能叙述。

徐志摩第三次伤害张幼仪又比前两次更甚,如果第一次算是切入真皮层,第二次算是切入了皮下组织,那么第三次伤害则应该算是切入了五脏六腑。

徐志摩伤人的功夫和他给陆小曼、林徽因写情诗的深情劲儿,完全可以划等号。

徐志摩曾经在后来写给陆小曼的情书里写到:“龙龙,有时候,我真想拉你一块死去。”这要死要活的徐志摩,到了自己不爱的女人张幼仪这儿,却变成了“不管其死活”。

1922年,张幼仪在德国柏林产下幼子彼得,彼得出生后,徐志摩大喜过望。但他的“大喜”是因为:这意味着他可以前往离婚了,毕竟跟孕妇离婚多少有损他“正人君子”的形象,可跟产妇离婚就不一样了啊。

张幼仪刚刚产下彼得后不久,孩子尚在医院时,徐志摩带着几个压场子的证人出现了,他还带着一份《离婚协议》。被逼签字时,张幼仪用近乎低到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道:

“这么大的事,该问爸妈的意见。”

徐志摩一听立马着了急,他近乎喊着道:

“不行,我等不了了,林徽因要回(国了)......”。

张幼仪听到后心滴着血,他这么迫切地赶来和刚刚为他生下孩子的自己离婚,竟然只是为了去追那个女人。


张幼仪签下离婚协议后,徐志摩和众证人握手互相祝贺。那情形,让张幼仪错觉他们是干了一件大喜事。

割完这一刀子后,徐志摩又在张幼仪的刀口上加了把盐:他写了首叫《笑解烦恼结》的诗歌送给张幼仪和自己。这诗很美啊,离婚后的舒畅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

徐志摩第四次伤张幼仪是“有意的误伤”,但这伤的厉害程度却也最甚,相当于在她身上剜下了一块肉。

离婚时,徐志摩只给了5000块的赡养费给张幼仪和孩子。5000块要在国外独自养育自己和孩子彼得,显然是不够的。

张幼仪是个不喜给人添麻烦的人,自然在人生最困难的时候,她也并那么想去求人,哪怕这个人是她的亲哥哥。

不求人且带着孩子还要进学校学习的结果是:自己和孩子都没被照顾好。1925年,就在徐志摩与朋友妻陆小曼陷入热恋时,年两三岁的幼子彼得因感染腹膜炎离世了。


张幼仪和彼得

多年后,张幼仪在提起这段过往时第一次有了类似于抱怨的言辞,她说:

“他从来没关心过我们孤儿寡母的钱够不够用,也从不过问我们过得怎么样。”

从这话可以听出:当时独自带儿子在国外的张幼仪曾遇到了严重的经济问题。彼得的死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抵抗力低下被感染所致,想来,如果能得到良好的照抚,这样的悲剧绝不会发生。

彼得死后,张幼仪在很长的时间里都未能走出阴影。

彼得过世后不久,浑身是伤的张幼仪回到了国内。公公徐申如第一时间将她叫了回来,公公召她回来的目的是想要挽回他们的婚姻,他并不赞同徐志摩与陆小曼的婚事。为此,徐申如明确地对张幼仪说:

“只要你说不同意他们结婚,有我在这婚他们绝对成不了,之前你们的离婚也不作数。”

听到这话,徐志摩紧张极了,这意味着只有前妻成全他和陆小曼才有可能成婚。张幼仪感觉到了徐志摩哀求的眼神,她看向公公一字一句地道:

“我同意他们结婚。”

徐志摩听完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他深情地喊道“幼仪,谢谢你”。然后他走到窗边将双手举起做了“欢呼”的姿势,可不想陆小曼送他的那枚珍贵的绿色戒指竟掉落了。

这是离婚后张幼仪第一次与徐志摩正面接触,此时的她对他而言是近乎救世主般的存在。

让徐志摩没有想到的是,此后数年里,张幼仪一直在扮演他生命中救世主一般的角色。

婚后不久,一心想要孩子的徐志摩发现陆小曼始终生不出孩子。显然,两人一直无所出这事并不在徐志摩身上。

很快,徐志摩发现,他和张幼仪所生于的长子徐积锴竟成了徐家唯一的后人。若不是因为徐家已有后,徐申如夫妻极有可能逼他与陆小曼离婚。这便也意味着,张幼仪为徐家传了后这件大事间接帮助了徐志摩和陆小曼。

世人未曾料想到的是,这以后,张幼仪还帮这夫妻两解决了另外两件大事。

陆小曼婚后恋上了鸦片,加之她喜欢出入舞厅等高级场所且生活奢侈,即便同时做几份兼职徐志摩也经常入不敷出。

此时,张幼仪凭借努力在上海创办的云裳服装公司走上了正轨。她后来甚至还成为了上海女子商业储蓄银行的副行长,成为了第一个以女人身居银行高层的人。

为了缓解徐志摩的经济负担,在看到徐志摩经常穿旧衣且衣服有破洞时,她为他做了几身高级西装。后来,她还一次次以徐志摩父亲的名义转钱给他,之所以这样做,全是为了顾及前夫的面子。


关于徐志摩是否知道张幼仪给他的钱并非出自徐申如这点,想来,他是清楚的。父亲若真要给儿子钱,在汇款已经盛行的当时,她何必要在张幼仪处转一道手呢!

1931 年4月,徐志摩母亲病逝,终年57岁。按照徐志摩家乡浙江海宁的传统,治丧需要有女人操办丧事。这事儿,陆小曼是绝对办不来的,一来身子弱二来她对这些也一无所知且没兴趣。

徐志摩和徐申如经商议后决定请张幼仪主持,最初她是拒绝的,但因禁不起他们的请求她最终应允了。

回到硖石后,张幼仪在徐母的口中塞块布, 为她穿丧服,把她移入棺材,请和尚到家里给她诵经超度。

每一桩每一件,她都按照礼节一一办妥了。完成这件大事后,张幼仪迎来了一件更大的事。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在搭乘中航免费班机北上时因遭遇飞机失事辞世了。这一年,徐志摩年仅34岁。

事故发生几个小时后,徐志摩一生中的三个女人做出了完全不同的反应。

沉迷鸦片的陆小曼因不肯接受事实而赶走了报信人,林徽因沉浸在悲痛中她随即还写了悼文,而张幼仪则在电报上得知前夫死讯后以循序渐进的方式告诉了徐申如。

随即,张幼仪安排自己哥哥和儿子徐积错,去坠机地点同已到达现场的几个文人一起为徐志摩收尸。

为前夫收尸后,张幼仪还在徐申如的请求下主持了徐志摩的葬礼。

按理,徐志摩既然已死,张幼仪对他的付出应该也就可以停止了。然而真相却是:在此后20多年的时间里,她又为徐志摩完成了几件大事。

徐志摩死后,徐申如在胡适等的斡旋下答应给陆小曼相应的补助。但在眼见她与翁瑞午同居后,徐申如在寄出一笔钱后宣布从此将不再资助陆小曼。


徐申如、徐积锴与张幼仪

见到陆小曼生活陷入困境,张幼仪开始按月给陆小曼银行账户汇钱,这一做便是多年。后来,在《小脚与西服》这本自传里,张幼仪对作者张邦梅说:

“我觉得,赡养她(陆小曼)也是我儿子的义务。”

这种资助直到后来时局动荡张幼仪搬迁后才被迫终止,相比对徐志摩遗孀陆小曼的照顾,她还在徐志摩死后替他照顾了老父。

早在徐志摩婚后不久,徐申如和妻子便因陆小曼不和搬到了张幼仪处与她比邻而居,后来张幼仪囤积货物等方式挣了钱后便给徐申如买了一套房安顿他们。

徐志摩曾经有些酸地说:“你们这个小家庭倒是挺好!”

后来,儿子徐积锴成年与儿媳张粹文结婚后生下四子女后,为了帮助儿子、儿媳,她又在他们出国留学后毅然承担起了照顾四子女的负担。


因为张幼仪,徐家终没有因徐志摩生前死后的缺席而有任何闪失,相反,他们这个大家在张幼仪的努力下一步步走向了繁盛。今天,徐家后代枝繁叶茂,他们都在国外的各行业发着光、发着热。

张幼仪为徐志摩做的第八件大事看似与徐志摩无关,却又与他有着极其重要的关联。

与徐志摩离婚25年后,他昔日爱慕的女子林徽因病重,临终前她提出想见张幼仪。这样的会面,张幼仪本可以避免,但她最后却同意并依约前往了。

走时,张幼仪带上了时年29岁的儿子徐积锴。张幼仪猜想林徽因实是不忘情,所以想见见她这个酷似徐志摩的青年以了却心愿。

果然,两人见面的当日互相并未说话,林徽因看看张幼仪又将目光放在了徐积锴身上。这场默默的会面后,面对外界对林徽因见她的原因的问询,她却只半调侃说:“哦,她也许只是想看我又丑又不会说话吧!”

张幼仪这样讲述的目的之一,必然是出于保护林徽因的考虑。毕竟,此时她尚在病中,并且有丈夫、儿女,她不想林徽因在这种时候还面临感情方面的各种非议。

这次会面的另一个重大意义在于:林徽因从此放下了对张幼仪的歉意。对于林徽因而言,她多少对自己曾导致张幼仪离婚心怀内疚。可张幼仪的愿意相见,已经表明:她并不记恨她。

这样的结果正是林徽因最想要的,或许是张幼仪的出现解开了林徽因内心的心结,奇迹般本已病危的她,竟在治疗后又多活了数年。

1958年,年58岁的张幼仪为前夫徐志摩做了最后一件事:帮助出版了《徐志摩全集》。出版徐志摩的全集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件大事,因为她的坚持,最后在她和徐志摩生前好友蒋复璁和梁实秋的合力下,全集终得以在台湾出版。


回头看,徐志摩与张幼仪之间的天平始终是完全倾斜的状态。这样失衡的天平看似是因爱的多少导致,实际却似乎并非如此。

多年后,张幼仪的子孙突然问向她:“你为他做那么多,那你很爱他吧”!张幼仪低头想了想反问道:

“那你先回答我,什么是爱呢”?

在一次采访中,张幼仪在面对关于“她爱不爱徐志摩的追问”时,说道:

“我对这问题很迷惑,因为每个人总是告诉我,我为徐志摩做了这么多事,我一定是爱他的。可是,我没办法说什么叫爱,我这辈子从没跟什么人说过‘我爱你’。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家人叫做爱的话,那我大概是爱他吧。”

实际上,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爱是断然不会迷惑的,因为真正的爱从来坚定。张幼仪对徐志摩或许曾有爱,但这爱后来更多的则是责任、担当等等。

裹挟着激情的爱消失后,能支撑一个人去不断付出的,绝对只有责任和担当。而责任和担当是否去承担,又承担到何种地步,全由一个人的良知决定。

后半生里,支撑张幼仪为徐志摩照顾老父、为他赡养遗孀、为他出全集甚至为他去了却情敌心结等等,都只因为“良知”二字。

在王阳明的学说里:良知是知道为善,致良知是极致善大。良知是悟,致良知是知行合一。

每一次选择里,张幼仪的选择从来无一例外地是以善为先,也正因此:她才会在被他伤害无数次后,依然为他完成人生最大的九件事。

极致的善可以化解仇怨,也正因为张幼仪的极致善,她才从未沉浸在被抛弃的痛苦情绪中。相比民国史上其他被抛弃后陷入抑郁情绪,并最终草草了结一生的弃妇,张幼仪是极致的圆满。


而民国那些弃妇之所以未能完成逆袭、在被抛弃后活出自己的精彩,有时代的因素,也有她们将大量精力时间花在处理情绪上有关。

这些被其他弃妇用来抱怨、愤恨的时间和精力,张幼仪全用在了人生突围上!

不对一个男人过多愤恨的女子,自然也更容易从过去走到阳光下开始真正的新生活。

1954年,将孙子养大后的她与医生苏纪之结成了姻缘。婚后,她为他整理预约信息,记录财务收支,还说服他戒了酒。婚后的日子两人始终相依相伴,他们的爱情平淡却真实。

懂得致良知的极致善良之人除了对身边人满满爱意,对陌生人也是如此。这点,张幼仪的孙辈给予了佐证,他们在回忆成年后去香港看望祖母的情形时说:

“我们和她一同走在马路上,沿路不断有人感谢她无私助人、乐善好施的善举,这让我们惊讶不已。”

原来,在香港生活期间,张幼仪一直热心公益,她还曾多次为改善贫苦儿童生活捐款。这样的张幼仪,她得到周围人的尊崇自是必然。

这样的张幼仪,有善报自也是必然。

苏纪之辞世后,张幼仪被子孙接到美国,在这里的每一天里,她都沉浸在天伦之乐里,直到88岁安静辞世。

去世后,她叮嘱后人,墓碑上要刻“苏张幼仪”四字。从墓碑上的这四字便可看出,对于徐志摩,她更多的只是担当、责任,对于苏纪之的情感则是全然不同的。

今天,张幼仪的墓碑坐落于纽约的韦斯特切斯特( Westchester)墓园,与其儿子和儿媳的坟茔相邻。

晚年的张幼仪,更喜欢“苏太太”这个称呼,这足见,对于昔日徐志摩对自己的抛弃:她有遗憾,却也仅仅只有遗憾。

有一种圆满叫“无悔一生”,这样的人生,正是张幼仪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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