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书房带来的喜悦与乱想 | 绿茶·早茶夜读407

407丨新书来撩

绿茶金句

越是纸媒时代过去

书店自办杂志才更显现其价值


搬书房带来的喜悦与乱想

文/ 绿茶

大家好,欢迎收听早茶夜读,我是绿茶。今晚我来撩书。

最近正在搬家,最大工作量就是书,已经连续奋战了好几天,装了几十个箱子,但似乎还走在书的沙漠里,远远望不到边,好在装书的惊喜远远大于身体上的劳累,那些被层层压叠的书,突然翻跃出来,好像有种重见光明的兴奋,还有一种被主人突然想起的喜悦,这种久别重逢感带来的快感真是无与伦比。

把书从架子上搬下来,一一翻阅,分类装箱,似乎找到当年在书店做店员时的感觉,那些被我冷落多年的好书,此时再见分外新鲜,尤其那些心中老惦念的书。在这个过程中,我又进入无药可救的分类控,于是,把箱子一一排开,像排排坐吃果果一样,把杂乱无章的书,有条理地分布到不同箱子里。

有些箱子里装着签名书、毛边书、特装书、插画书等;有些箱子则按人名来分:蒋介石、毛泽东、胡适、鲁迅、沈从文、黄永玉;再有一些箱子按国别来分:日本、美国、法国、荷兰等等;还有些箱子装存留的报纸和杂志;还有一些箱子放各地逛书店淘来的旧书;当然,更多的箱子按:历史、哲学、音乐、电影、小说、诗歌、散文等类型来分。这一轮下来,突然发现杂乱的书房里,其实有着条理化的书籍类型。

拿毛边书来说吧。其实我不算毛边党,但这些年下来也攒了不少,大多数都没有裁开过,也感受不到毛边党们一边裁一边读时的陶醉感,如果真要读这本会另买一本。有些毛边党,自己也是书作者,他们在给我寄书时会贴心的寄两本,一本毛边供我收藏,一本普本供我阅读。比如重度毛边患者胡洪侠,他的《夜书房》我有好多个版本,旧版的毛边和普本,新版出来后,他也让出版社给我寄了普本,自己又题签编号赠送我毛边本。

再比如关于书店的书和杂志,我收集很多很全的,再次翻到这些书时,那种喜悦是无以言表的,有太多淘书的记忆和往事涌上心头。曾经在全国有七百多家连锁的席殊书屋,他们办有《好书》杂志,为席殊会员提供好书资讯,我留存了一些当年的杂志;我曾经服务过的风入松书店,也办有自己的刊物《风入松书苑》,也是一份很好的书单导览;再有我敬重的万圣书园,他们也曾办有《万圣阅读空间》,也是书店自办刊物的代表。我上大学时曾写过一篇《北大周围的三家书店》,其中写万圣的那篇就被选入《万圣阅读空间》,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再比如,老友方韶毅,当年在温州和朋友办了一个小书店叫猎书馆,也自办有《猎书》杂志。

那一代书店,都有自办刊物的传统,也许是受了台湾诚品书店办《诚品好读》的影响,但对于一家书店,有自己的阅读主张,有自己的阅读趣味,再通过刊物的方式表达出来是非常必要的。

书店办杂志,在中国有很久远的传统的,民国时期,大多数书店都有自办杂志甚至出版社,前面是书店,后面是编辑部和会客厅,甚至还是地下工作阵地,这样美好的场景在大量的文学作品中都有读到,羡慕那个属于书籍、属于书店的黄金时代。如今在日本或台湾逛书店,依然能感受这样的传统。我收罗了很多日本和台湾的免费书店自办杂志,有些杂志精美无比,甚至一办几十年,这些小小的收获却是逛书店时最意外的惊喜

如今很少有书店自办杂志了,一方面是经营上的考虑,在如此艰难的生存面前,再多办一份杂志是奢侈的;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传统的逝去,自办杂志已经不是书店的标配。现在很多书店注重外表的光鲜,设计的精美,追求所谓的最美书店,却很少考虑杂志这种软性的,需要耐性和持续性的东西。

当然,我们会说,传统纸媒都活不下去了,怎么能指望书店还在办纸媒呢?而我的看法是,越是纸媒时代过去,书店自办杂志才更显现其价值。如今哪还有像样的书评杂志?作为和读者最近的书店,如果能有一份像样的书评杂志,那这家书店一定是我经常愿意来光顾和消费的。我们不是都在倡导体验吗?有一份属于书店的杂志,难道不是最好的体验之一吗?

我又想多了。

好吧,今晚的早茶夜读就聊这些,晚安!

本周主题书

2019.9.16~2019.9.22

「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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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憩园》:被人间温暖的灵魂“壁咚”| 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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