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胜文则野350 回顾·黄花梨说IV 210613林海微澜
(前语:《黄花梨说》始发于2009年中BBS论坛时代。这是转载到新浪博客上的版本。)【原创】林海微澜:黄花梨说(续三)(2009-06-14 17:17:58)标签: 黄花梨林海微澜人文情怀紫黄文化文化2009-06-10 20:04:53四、关于海南黄花梨与越南黄花梨的分辨,这大概是如今最困扰芸芸爱好者与文博界的一个模糊概念。当然,泾渭分明在所有人心目中未必都是一刀切的好事情。古话说:浑水摸鱼。自有其道理。人的天性如此:趋利避害。所以有时候的模糊概念,是个无从分辨的无奈,比如前人的笼统一谈的“花梨”;而如今的模糊概念,多少有些许浑水摸鱼的渔利考虑。至少从一部分制造业者的立场出发,有揣着明白缄口不言的冷眼旁观看混沌。反复地仔细观摩上海博物馆藏的殿堂级别的到代明式家具实物,窃以为前人大概对这个海越之分是不太上心的。简单说,大概可以理解为:老黄不分海越。或许在从前的年代也的确是不太容易细分。一家之言,花梨这物事,原本就是出于安南与海南两地的:唐 陈藏器《本草拾遗》(唐中叶开元二十九年成书(公元741年)):花榈(一说榈木)出安南及海南,用作床几,似紫檀而色赤,性坚好。坦白地说,在下无法认同,为什么总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声音,千方百计地把黄花梨往宫廷与皇亲国戚的身上扯,似乎唯有如此,才可以彰显其尊贵显贵与高贵。而这种人为地趋附达官显贵之举,与传世黄花梨实物的明式家具的文人气质与人文气息,并不相符。没有明式家具,就没有黄花梨。而这些个“明式家具”,并没有什么“宫廷御用”的背景或者痕迹。恰恰相反,黄花梨明式家具之所以赢得了跨越不同文化,不同种族,不同时代的普遍认可与推崇,最主要的原因是它代表了一种具备人文素质之文人的艺术审美。艺术的美,没有国界。这样的人文艺术审美取向,从历朝历代的历史上看,并不是与帝王皇家那种惟我独尊居高临下的审美取向亦步亦趋的。颇为滑稽的是,富有四海的君王,屡屡流露出一种对传统文人寄情山水的向往与羡慕。所以,窃以为在明式家具审美这个角度而言,占据最高点的,笃定不是代表皇家的宫廷御用家具。简单地说:故宫的所谓传世宫廷黄花梨家具是否百分之百都是“海南黄花黎”制作,与文人气质的明式家具相比,以后者为尊。而供奉在上海博物馆的这些到代明式家具中的用材,窃以为有来自海南以外的产地。举两个例子:陈梦家先生所藏的明代黄花梨木夹头榫高罗锅枨小画案(现在所标示的名称为:黄花梨酒桌)与明代黄花梨木五足内卷香几。所以,在下不认同这样一种说法:“海南黄花梨才是真正的黄花梨,明清到代的黄花梨家具实物都是用海南黄花梨木制作。所谓'越南黄花梨’制作的家具都是不入流的后人仿冒摹仿。因此而贬抑越褒扬海。以历史与文化的名义。”谨在此提出我的论点,窃以为:上海博物馆展示的到代明式黄花梨家具实物作为一个整体,不是全部都采用海南黄花梨木制作的。至少上面提及的这两件,所使用的材料中有来自越南的黄花梨。所以,在下认为:老黄大概是不分海越的。甚至花梨也相对而言的比较混沌。没有人能够改变已经成为历史事实的过去。作为后来者,只有解读而已。前人大概是不太仔细来做这个具体的区分的,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都是后人无可改变的既成事实。反倒是越发严谨,手段也越发高明的今人,怕是不得不仔细地把越南与海南的黄花梨清清楚楚来个分明的好。黄花梨的前世今生,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从原本的笼统与混沌,走向如今的客观分辨与界限分明。(唐·陈藏器《本草拾遗》)
(上海博物馆明式家具一览)
(清·郎世宁《乾隆抚琴图》)
故宫博物院藏《雍正行乐图·竹林抚琴》册之一(局部)
故宫博物院藏《胤禛行乐图之十二月令图·曲水流觞》轴之一(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