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石榴裙|只今惟有青陵台
哪里来的这般温柔
茨维塔耶娃 (俄罗斯)
哪里来的这般温柔?
并非最初的,——我抚爱
这一头卷发,我曾吻过
比你色泽更红的嘴唇。
星星点燃,旋即熄灭,
"哪里来的这般温柔?"
我眼睛里的一双双眼睛,
它们点燃,又复熄灭。
黑夜茫茫,我还不曾
听过这样的歌声
"哪里来的这般温柔?"
依偎着歌手的胸口。
哪里来的这般温柔?
你这调皮的少年,
长睫毛的外地歌手,
如何应付这一腔柔情?
1916.2.18
关于石榴裙|只今惟有青陵台
唐代的女人对裙子特别钟爱,在那个时期,裙子无论贵贱,穿在丰腴婀娜的女人身上,因为样式别致,倒也各得其所。至于盛唐,裙子花样百出,女人的裙子逐渐昂贵起来,诸如百鸟裙、花笼裙等等就不是寻常女子所能穿的了。
只有石榴裙,红的娇艳,雅俗共赏,舞榭歌台,市井后宫,皆经久不衰。那种火焰红的诱惑,故此拜倒在石榴裙下应运而生。南北朝何思澄就在《南苑逢美人》诗中写过心中暗恋的美女,就那么一眼,巧笑倩兮,“媚眼随娇合,丹唇逐笑兮。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
再说一个两千多年前的爱情故事,背景大概是快意人生的春秋战国时期,老子、孔子、孟子等等诸子百家的个人秀也接近了尾声。宋国最后一位君王宋康王偃遇见了穿着石榴裙的绝世采桑女息氏,于是一段遥远的单相思开始了。
关于石榴裙是否源于此已经无法考证,但是这位末世王神魂颠倒于息氏石榴裙下,可能并不为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息氏并没有动心宋康王的献媚,所以青陵台就是那时为了息氏而建的。
俄罗斯有个说法,一个民族,女性对待爱情的态度,真的能看出这个民族的精神境界。当下的情形,精神没有看出来,裙子早已千娇百媚了,遮不住对虚荣花花世界的深情向往。米兰时装周的秀上,有一次上演过中国风石榴裙系列,可惜T台上的嬷嬷们,一律不苟言笑,或许娇艳欲滴暗合了“红裙妒杀石榴花”。
有钱有势的宋康王很快想到了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他将息氏软禁于青陵台上,好吃好话供着,然后,让息氏的丈夫韩凭在青陵台下修墙喂马,估计,还时不时地油头粉面地在息氏身边晃来晃去,以反衬自己的“高富帅”优势。
但息氏仍不为所动,与韩凭相约共同赴死。王安石写过一首《蝶》,“若信庄周尚非我,岂能投死为韩凭”。大抵就是当时情景的感慨,死了还没完,宋康王派人把韩凭夫妇分开埋葬,让他们的坟墓遥遥相望。于是历代文人骚客附会出鸳鸯鸟和相思树,最后依旧是化蝶。
这个光芒万丈的爱情故事,后世顺延出诸多五味杂陈的东东,像“文君当垆”只是表面,发达之后的司马相如,喜新厌旧是男人本性,欲娶茂林女为妾。
卓文君忍无可忍,依然端着女诗人的架子,作了首《白头吟》,诗中就有著名的那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当然重武器是《诀别书》,以退为进,“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据说司马相如读后收敛了许多,乃止。
不过比起汉武帝的“金屋藏娇”,白居易倒是一家子其乐融融,很有女人缘,“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素口蛮腰,说的就是人人皆知白居易老先生的两个小妾,樊素和小蛮。
《琵笆行》中的江州司马心花怒放不久,开成五年三月,即840年,香山居士感慨“病共乐天相伴住, 春随樊子一时归”,散银子遣送了樊素和小蛮,也算这个老暖男最后终于阿弥陀佛了。
【油画:叶夫根尼库兹涅佐夫(俄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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