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诗苑】唐明‖靖康耻(10首)
靖康耻
“靖康耻，犹未雪”
——岳飞《满江红》
1
……乌鸦绕城飞悬
汴梁城头堆满了黄金
衣冠重重
苟活于乱世的臣子
痛心疾首……
霓裳衣带宫裙披皂
琉璃瓦下金碧辉煌的宫殿
碧簪金钗步摇
蝤蛴的蝉鬓高发双鬟映黛
翼纱缦挑青笼叠帐
耳坠射日
樱唇蒄丹似红芍迎风
眉画春山杏瞳弯月
莲步香袜藕臂
刹那，皓眸贝齿一时噙泪
汩汩腾芳酥胸衬雪
蕊兜粉翠彤照
荟聚降帜似丛林飘举
旌旗飞舞。七千辆大车
几万套……威武巍峨的仪仗
龙辇凤仪
载皇后嫔妃公主上了路
数百辆骖乘骏马
牛车席卷扬尘
在撕裂金国将士押送北返的队列
亡国之痛的舍身取义
一路血雨腥风哭嚎
宫娥嫔妃被奸辱
常常被剥得一丝不挂
2
皇女英泪袭上天际之啸叫
公主泣骂之零哭
涕泗横流羔羊袒胸露乳
悸恸于苦难的双腿
被掰开似虹
玉折夭桃一枝枝梨花摧残山谷的回响
对面凶神恶煞的刀剑颤栗
窯窈骰子安红豆般莹彻
乌鸦满天如一枚枚针
刺天钻头般匆掠而过
马骨粼粼
齿痕侮辱雪脯之凌咬
哦，皇帝你为何掩面哭泣
而默不作声
熠熠生辉的仪仗
皆呜呜敛缨悲鸣
3
身披羊皮浑浑噩噩
浑身赤裸的
牵羊礼让成千累万的宫嫔饱受侮辱
花容月貌的贵妃
金枝玉叶的公主
雍容华贵瑰玮妙丽齐天的皇后
也无一幸免
她们和她们被剥得一丝不挂
剥去了最后的自尊
泪溅愤怒的乌鸦衔箭飞回
哦，皇帝
你怎样被剥丝抽茧也寸缕皆无
如剿丝洞里抽去的蚕蛹一缕不挂
写瘦金体皇帝
画鹰的皇帝
何以堪忧与伤感皇帝
4
皇后之死
面对金国宰相犀利锥子般的眼神
亡国之恨与羞辱
情以何堪及目光像一枚钻石刀
割破了她的上衣
现在她的身上一丝不挂
仅剩下屈辱和后怕
衣服被风吹卷
像船在驶离她们
她们双乳如奴隶和羊被钤上图章
打上烙印或印迹的人
如羊一样被奸杀
胆结石的胆
胆结石的胆
据说一旦成绿松石样的硬
结晶体的岩矿
从肉殿的胆囊挖掘
疼与痛必须加量
卧床不起的石头病在字字珠玑
的减法里。瞬息万变的疼痛
如唱片播放轰炸音乐的
时光滚石乐队穿过胆管的隧洞
在胆囊的广场
囊萤映雪捕风捉影的摇滚乐
覆盖周身并插入骨缝——
一些来自蓝精灵帝国的小矮人
仆从者荣耀体验在狂欢节
来自胆囊阵疼呼啸的暴风雪
躲在时间草丛里的垂钓者
用鱼钩勾紧我的胆
犹如《老人与海》逮住了鲸鲨
使劲往外曳。阵阵血浪
滔天席卷。笠翁对韵
用一架巨大轰鸣的抛光机
在胆廊的柱体上把一块磨砂玻璃
抛得锃光瓦亮。我纵有诗才
万斛也不足以描绘那凄惨
俨如我在遭受电刑
折磨我意志的红色法拉利跑车
乘着法西斯冲锋队
将一块块胆囊里码的
整整齐齐的蛋糕搬进一座城市
尽管希特勒同样患有
胆结石的鹰巢与诗人瓦雷里
胆囊炎从一个人的战争到
挣扎着称霸世界仅一刻钟
我随阵阵疼痛羊羔似的滑翔机
降临着庭院。玫瑰刺的庭院
扎得我浑浑噩噩大汗淋漓
如躺在烧得锃光瓦亮
炉火纯青的铁轨上淬火
我全身镶满炽热冒烟烧得
鲜红的铁钉若在打击乐里
经受一块块炙热的碳火炼烧
跪钉板的庭院里
槐聚痛苦的诵经声
念念不休絮絮叨叨
停机坪上我被折腾似地如
直升机飞起又在万丈悬崖上跌落
跌宕起伏的时光哀歌
你们教堂一样童声的唱诗班
童声嘹亮！尽管我被时间加量
装饰得如坠满凄惨珍珠宝石
的玻璃球。一个女巫赤身裸体
喋喋不休滔滔不绝在念诵哀乐
暴风眼里的狮虎兽舔着我的血
大都市跳着旋律节奏的猫王
手挥一支尖锐犀利的钢矛
在我铁琵铜琶的身上凿孔
每一个角落都有采石机
寻宝人、挖矿工及淘金者……
珠玑粒粒，使用的减法——
医师站在这台扫描矿脉的
B超面前。如小说里的
侦探家柯南道尔在研究
案件的可能性。
凡立了规矩或蹈矩循彟的字眼
他统统念了一遍。电报发出
在太平洋汹涌澎湃的浪尖漂浮
是的。应该漂流一千年的
漂流瓶到到月亮汲水
花好月圆，比翼双飞的漂流瓶
在胆囊的庭院扣下粒粒结石
做成一枚枚钻戒戴在魔鬼手上
时间的骷髅——
在患了胆结石的岛上
种植蜂巢之蜜
棺柩里的蜜汁请借我这个
簿奠般的躯壳
携一滩血的轰响声
继续奋勇。驰骋千里跃进的
勇义军让我这棵
结满胆识的石榴树如榴莲盛开
惩与罚词典，忏悔录的罪恶
我的疼——
如无人机群飞满天空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我不入天堂谁进天堂
大 地
一切。在收割机面前都是等待
而我却在秋天剃度，失去了信仰之力！
我必须完整呈现，仍将面临
割发之虑。秋天被剃度。落叶飘零
候鸟南飞，失魂落魄……
寸草不生的大地
将举义反抗。如何竖起鲜红的旗帜
来证明华丽的秋天，是多么触目惊心
枫叶彤彤，碰得头破血流
必须加量，让秋天在革命誓言下
令红光满面的酒鬼思念一个诗人到来
以讴歌对号入座的歌唱者。
归于秋天被剃度的光荣
让剃刀说话，给秋天一个说辞
秃鹫，在鸟中是凶猛的。
而铁铸的枝干在秋天树立样板
我必倾向于想往，秋雨泪痕满面
楷模已涌现，并朝秋天千里跃进
看吧，秃头党，耳光响亮！
一群在阳光下死不改悔的纳粹冲锋队
如秋风阴霾下的刈稻人
在割杀秋夜泛起的韶光
任命运在秋雨中喧嚣
红叶闪闪，隆起绚丽的黎明
死便更生了。凤凰起舞，高秋凌云
一切静寂了。而沉静却归之于
死水。默念三刻钟！
芦 塘
1:
万塘芦苇，沉沙折戟，
仍具备冲天一怒的暴发力。
那些隐藏于浩荡无际苇叶苇丛中的白马，
身披白甲头顶白缨的将土随时会揭杆而起。
肃刹的原野足以点燃一场炙手可热的祭火，
却在冬天，于暴风雪到来之前，
用亿万根的芦笛吹奏，使寒风凛冽，
敲击阳光的盾牌，一阵阵发黑。
聚集于肃静却引而不发，是多大的寂寞
执弓搭箭，默默屹立，
潜伏被风吹奏的黎明该多么亢奋。
荻花。风絮。隐忍于修行者的道路，
芦白经雪，残荷怒剪埋藏于泥潭深处洁白的藕节，
将迫使更惊魂的事情发生。
2:
大地用霜针，集结奋讨的冰句，
柳条根根笔立如铁丝，在漆黑的河畔鞭打，
驱赶牛羊入栏。使积雪在血色的黄昏
芦苇丛中覆压的暗处，令芦花奋飞飘动，
霜姿会在今夜暖红一团斜阳，
而不再使屈辱返回，激发果敢的风
为寒气逼人的雪在密急的芦杆下沉默呼啸
镜湖一片月，广寒忆嫦姒。
我在背诵芦花的诗句，却用手招引
那些千里跃进的白骑兵，
以覆盖颠覆覆盖，使雪光冲天的芦花
保持纵横捭阖的汹涌澎湃。
3:
″……风卷千岁寒，凌肃雪吟瑟。
宫蔷疑未降，檐雪惊几何？
洞箫吹折柳，冰毡缝裂隙。
篷絮勃霜水，蟾泪蛰悔心。……"
锄桂捣药的月兔，滴滴泪泉，唱之绮丽
或使盗药，变成捣药。一字之差，
疑为嫦娥与白兔相混，猜是丝丝琴弦涌雪。
″……冰轮碾丝巢，霜柳弹琼心。
堆绢不沾衣，绣锦无连襟。……"
听唱词摘月，瞌柳条睡去，
枝上霜根根如冰柔，遇寒结成晶
疑弦琴在湖畔丝丝缕缕，
村围万千荒野的芦花在一团明月中朗照
白毛绒雪，刺绣一枚针的亮光，
贯彻落实无边无际的芦苇在月殿飘舞。
广寒宫的芦花卷集嫦娥峰上的雪，
却使此时的讴唱变哑，
冻凝的舞，僵尸般独立。
一切皆在万赖静默中选择芦花，
用白替代黑，以萤火虫般的芦花闪烁，
替代冬天的长夜星盏的幽明，
为一片月光埋葬另一片月光。
嫦娥死了！芦花在黎明蜕变为一只芦花鸡
亿万只芦花鸡在满天飞扬的芦花中鸣唱
将颠覆宇宙洪荒的寒彻，为广寒宫点一把火
啄食那些即将熄灭的星盏，缔造万物不灭。
秋 烟
从石缝中长出的松，应该云蒸霞蔚。
如一个老人抽烟，秋烟就这样缭绕开。
如何给上面挂一轮明月筑宫修殿
如散花的神女峰在秋天用红叶替代
坐在时间的花蓝里……
想象飞翔，会被现实隔离。
繁富缛节的风，……也渐渐漾开
拍打峰顶的石头。此时我想云应该倒悬。
随松针攀援上升。滴入石头的雾水
绚丽天堂的花园可以借此喻古讽今
秋烟雨裟，绝无丝絮能辩
我在上面点苔，绘一些植被
可以想象岩石崩摧，闪电交织
画上些缠绕的藤蔓就此搭建书庵
徐青藤应该住此，继续画一些风物
借几缕秋烟，我想起沈周画里的模样
龚贤的山与树与草，白龚贤与黑龚贤
与黑宾虹白宾虹，虹叟的积墨
实映掩虚。……润朗、滑腻、澄彻、透亮
秋烟上，却完全虚映实掩，
如石头，虚以待握。则以松筋盘旋
想想大千的画，泛滥于泼墨及泼彩
五光十色的秋烟，莫若朝夕玄幻……
射晨折月。曦光、云絮、朝雾和夕晖
流年日光下，我们皆可能因此而不能达意
咏 柏
针叶被压扁，成了珊瑚的形状
没有珊瑚虫，在上面栖息
也没有鱼，在枝缝间躲藏
只有鸟，如鱼般在叶隙里游来游去。
鸟是要飞翔的，雀鸣，睡巢
就成了雀巢咖啡。但不能饮之不啜
会飞的鸟，也不会邀约神仙光临
更不会擎手摘星，游历月上的宫殿。
它们只有翅膀，围绕柏树盘旋
或栖，或翔，游历于柏树的发丛
如永镶一枚枚五光十色的发卡
步摇或流苏般，在柏枝间，跳动……
秋雨，注定金汁滚烫
春风，既能崇献茵绿
噢，在柏树下睡熟于盛夏浓荫的吟梦者
你们如此强词多理，炫耀蚊蝇叮咬
就借柏扇的余晖，在风声中抽丝
给冬天织出锦被，让另一株柏树迎风起舞
让更多柏树在幻术的指引下汇聚成林，
招集众妖在宣讲，莎士比亚的仲夏之梦
也不能喧宾夺主！造一个摇蓝似的萤火天，
让荧荧绿火，在萤火虫的秋千上跳动。
升腾的风，会光顾它们。
熊熊的柏树叶在燃尽星辉的烛光
使影虚扫灭灰烬，今夜
晚风歌唱，邀约众神莅临
今夜，柏树迎接秋景瞳瞳
为缭绕梦乡圈套里的诉求者
一圈圈猜谜！一圈圈游行
点燃墓穴的墟烟，令坟茔腾起酒香
那么，了此一生的幸福和祝愿，终于来临
叶 荚
被秋浸红的叶从脉到茎
再到枝干。勃勃雄心
连同根须。皆红若珊瑚……
我牢记马恩列斯的语录
让万山红遍的秋叶穿越层峦叠嶂
而层林尽染的植被
无一不陷入集体当中。
给予秋风最响亮的耳光
一切归之于圆熟的大众
现在红色，如萤火般蔓延
树木挽紧手臂团结如一
这大众与集体组成的营阵
从北向南推进……
正如一个巨人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说野火烧不尽的白乐天
在目睹春风的时候对丛生的野草
表示千古一赞
鲁迅散文诗集名唤《野草》
这辩证的学说，毋庸置疑
我们称之为先生伟大
除《故事新编》而外，一切赞扬
皆在秋天《呐喊》和《彷徨》。
困于将死牢中秋天叶荚瑰丽辉煌
那沉默之梦中的战士
需要秋天的指引。它们揩干身上的血迹
在死寂的风雨里获生为肃杀冬野
召来白雪飘飘的义勇军
用黎明前的响箭宣布血红朝阳
会温暖雄心。我们的功课
也已做完，为之寒冷的天色
也已被完善秋野中的叶荚染成
串串彩虹，并照耀这集体之树
为红红红的思想……创立样板。
褐色鸟群
一群鸟像一群猴子在天空飞翔
这些长有翅膀的生物
却没像长有肉翅的蝙蝠
攻击人类。僧侣们
手持照夜之烛在夜风夹击中
手执经卷口念真谛飞翔
这些来自菩萨天的圣使——
如飞天一般。长着肉翅
若一纵纵呼啸驰奔的天马飞翔
妖娆的胸乳熠熠生辉
裙裾翻卷如霓裳
一群来自西天的鸟佐佑人间
车辇滚滚。星光璀璨
夺目的恒河猴手挥织梭
映像环生在雅鲁藏布江上的
草场。春光盈盈的牧场
一万座布达拉宫金壁辉煌映雪
照耀山峰宇宙的守护者
牦牛号在吹奏。羊群朝西飞
一群鸟在飞翔犹如羊群在飞翔
抵达圣城五体投地的虔诚者
朝圣之路虽漫长但也弘宣法度
佛法毅然决然给予我们家
与仙乡。希冀于次递轮回的
永世更始与夕阳里的永照
前生今世。循环往复的蜕变
再生涅槃。二生后世的轮转
——也如朝晖旭日，晨曦迷醉
在格萨尔王，骑白象骋照史说
乡处流传犹如一群鸟啄击文字
让一群恒河狮动用伟力
翻弄古奥义书的词典深入
堂奥。于玄澈的布施里
辗转反侧，咏诵辞章……
祭昌耀
他用一生的诗艺
终于把自己送进了棺材里
时间倒流。他开始回转
在眸子中，向反向逆行
从一个镶嵌于尺矩的锁孔
直抵倒行逆施的跋涉
命运啄击双眼里的昌耀
波澜壮阔诡谲多变的瞳孔
在时光中静卧
摘下眸子描述
时间的逆行者舌苔空空荡荡
在沙舟里慈航一直皆向于
黑暗瞳孔，向不断的反向
逆袭之星璀璨于漠沙瀚海
将肉体寄予矛与盾敲击！
向反一路远逝于死亡悖逆
肉身给予颠覆的词义万状
敲击灵魂深处的钟和篝火
髯口红润的血唇直视
哀怨上苍的鹰叨着诗和肉
上升于苍穹的昌耀如鹫
让一粒粒沙漠里的沙子
畸变为广阔宇宙的群星璀璨
而你却人生一塌糊涂死去
鸢尾花死去！昌耀死了——
反转于夜空中最亮的星
向后跋涉。云集于他的眼眶
让一生诗艺唤回悬棺中的人
他瞌睡的眼帘装着昌耀狰狞
的眼和扭曲成一团的脸。
卷聚西风闪烁其词的面庞。
一个人的相框
——唐玉润遗作展观感拙诗以奉牡丹画叟唐师玉翁，仙逝五周年祭，文拜乃祀。
1：
他用勤奋一生的画艺
终于把自已送进了相框里。
一个画师，一个世纪老人
一生从事于教育。
他是上一世纪的样版
却在这个世纪绚丽辉煌呈现
哎，仅只是想将他请出相框
就那么难。
需要从阴间到阳间
长途跋山涉水。我们必须支付仰慕和赞赏。且该感恩
表现崇敬、诚挚与承继。
他是牡丹王朝的牡丹王
酌饮、描绘、润染
烧鸡和胡辣汤的典范在你胃中得到哺育
因此成就一个巨大的神咒
五脏肺腑皆如牡丹花绽开
2：
通过画笔延伸到纸
噢，玉润心田的你现在神赋予你精神和榜样之力
为下一个牡丹花都的牡丹王点赞。可我们在洗净你用过的旧砚的反光中
看到了你温存慈祥善良的面庞在雨中浮动。
极其真实地浮现。
你用一生的教育空前支付了你可美感。
画猿的唐玉润
也画鹰和牛
紫籐海棠，蔷薇芭蕉
梅兰竹菊，鸟兽虫鱼
奇松怪石在你笔下瑰玮盛开
这仙逝亡灵的胸襟如此博大
可以变成疏阔。
3：
我们粗枝大叶继承被认为是对你的亵渎
而今天的姜羲之美该怎样被企续。冬日的粮仓
该怎样被填满
逾冬的食物。
又该怎样焦虑期待被你点化成金
让被哺乳的我们
承受那琥珀般的教旨
告诫我们明白一个真理
储旧纳新。
创造美世界的玉翁
如何能支付这空前的缺憾
让你膝下众多的弟子
仰视牡丹花和牡丹王旗下的教义
噢，感人肺腑的教义
我们缺失的功课如何补及
以偿还你对中国画的影响和贡献。富丽妖娆之天国
应该拒绝你弃世仙逝之身
驾鹤西征的你
仍然鹤立鸡群
你用一生跋涉而走入相框
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现在我们开始还愿
倒头来，只能用百倍努力
在挥毫触纸的间隙
祭奠你
作者简介
唐明，著名作家、学者、诗人、画家、艺术评论家、历史学家。河南作家协会会员。著有《闻香识玉：中国古代女子闺房脂粉文化史》(上海三联书店版)、《香国纪：中国历代闺阁演变》(人民日报出版社版)等书，长篇小说《淘米水》《鼠群》《中午》等，长短诗三千余首，另有《中国兵器史》《中国佛典钩沉》《中西方艺术史鉴》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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