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书生挑灯夜读,响起敲门声,女子娇声说,公子快开门
宋高宗年间,有一个名叫查惯之的书生,是个世家子弟,家里人口众多,迎来送往的客人也很多,人声嘈杂,影响他读书,听说退养的刘尚书有一座废弃的别院,环境幽雅,便去拜访刘尚书,要租住别院。
刘尚书用颤抖的手抚摸着山羊胡,说道:“年轻人,院子里闹狐,故此无人敢住。你出身尊贵,犯不着以身犯险,在这种妖气过重的院子里住久了,会削弱你的阳气,染上疾病。我和你爷爷曾经同朝为官,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把院子给你住。这也是为了你好。”
查惯之却不以为然,大笑着说,他正想见识见识狐女的艳丽,高低要刘尚书租给他。刘尚书被纠缠不过,只好妥协,答应白送给他住。如果不适,随时可以搬出来。
查惯之大喜,带了几个仆从,将别院打扫干净,住了进去。当天晚上,他挑灯夜读,一直到了三更左右,才脱衣睡觉。刚躺下,他隐隐约约地听见一阵喧闹声,从后院的阁楼上传来,似乎人很多,正在行酒令,吵得他心神不宁,难以入睡。
他索性坐起来,披衣出门,来到后面的阁楼上,悄悄地从门缝里往里偷窥,只见屋里围坐着五个文士打扮的人,正在行酒令,旁边站着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布菜斟酒。查惯之眼尖,发现有个醉意盎然的文士,屁股后面露出一截尾巴,不禁哑然失笑,原来别院里真的闹狐狸,这是一群狐狸精在寻欢作乐。
查惯之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听见一声脆响,一名女子失手打碎了一个盘子。只见坐在上首的男子,勃然大怒,站起来冲向女子,伸手就是几巴掌,边打边大声辱骂。女子跪在地上哭泣,男子抬脚将她踢倒在地。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查惯之一脚踹开屋门,冲进去护住女子,大声斥责男子。男子怒问:“你是何人?我自管教我的奴仆,关你什么事?”
查惯之厉声说:“这是刘尚书的宅子,目前租给我住,我就是这所宅子的主人。你们在此饮酒作乐,我也就认了,但是绝不容许你们殴打女人!”
几个文士赶紧上前劝解,拉查惯之入座。男子斟满酒,捧给查惯之,赔罪说:“我等叨扰了先生的清净,实在对不起。”查惯之接过酒杯,大度地说:“反正院子很大,后院就给你们住吧,我住在前院就行了。”
男子自称姓盖,排行十九,因此人称盖十九,这几位文士,都是他的朋友。那些人也各自自报家门,查惯之也记不清楚,打着哈哈敷衍过去。喝了几杯酒后,查惯之推辞不胜酒力,告辞而去,休息去了。
第二天晚上,查惯之发现后院的阁楼上悄无声息,想来盖十九他们躲起来了。他读了一会书,忽然响起敲门声,接着响起一个女子娇滴滴的声音,说道:“查公子,快开门,我是美兰,前来道谢。”
查惯之打开门,门外站着昨天挨打的女子。她笑吟吟地走进来,坐下来和查惯之闲谈。灯光下的美兰,比昨晚还要美丽十倍,查惯之简直看呆了。
交谈中,查惯之得知,盖十九是狐中的大恶人,仗着法力高强,抢夺来许多美丽的狐女,供他差遣。稍有不顺,轻则打骂,重则关在小黑屋里,不准吃喝。昨晚,要不是查惯之冲进来阻拦,美兰也不知道要挨多少拳脚。因此,她对查惯之心存感激,愿意自荐枕席。
当晚,美兰在此歇宿。天色微亮之时,美兰起身告辞,查惯之约她晚上再来,被美兰拒绝。美兰解释,昨晚盖十九去黑河老妖那里喝酒,不在家里,因此她才敢偷着跑来。如果被盖十九发现他俩的私情,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以后的几天晚上,美兰一直没有出现。查惯之望向后院阁楼,也一直没有动静。他心里暗自揣测,莫非盖十九搬走了?
这一天半夜里,查惯之听见叩打窗棂的声音,轻声喝问是谁?窗外传来美兰的声音,他惊喜不已,赶紧打开门。美兰走进来,扑进他的怀里,久久不愿松手。她实在止不住思念,因此趁着盖十九睡着了,偷跑了出来。
查惯之询问这些天美兰去了哪里?美兰解释,盖十九似乎有所觉察,看管得很紧。他们躲在内室里喝酒,因此阁楼上没有动静。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一阵狂风吹开了屋门,盖十九冲了进来,指着美兰的鼻子,破口大骂。查惯之护住美兰,正色说:“你来得正好,我正式告诉你,要娶美兰为妻,恳请你成全。”
盖十九恶狠狠地说:“我们狐类不想和人类结亲,你死了这条心吧!”说完,拉着美兰走了。当天晚上,阁楼上灯火通明,身影忙忙碌碌地来往着。天亮后,盖十九他们,坐着几辆马车,搬离了此地。
查惯之犯了相思病,脑海里尽是美兰的倩影,怎么也挥之不去。可是,他也不知道美兰被盖十九带到哪里去了?心中十分苦闷。后来,他忍无可忍,写了一份《告盖十九书》,贴在院后杂树林里。那里人迹罕至,杂树丛生,是狐狸出没的地方。
文中表达了对美兰的思念之情,同时质问盖十九,爱情不分族类,为何要阻止他和美兰之间的爱情?希望盖十九看到此书,把美兰送来,成全他们的爱情。
第二天上午,查惯之去查看书信,发现被撕得粉碎,扔在地上,心知盖十九已经看见了此信,怒而撕之。
查惯之读过古籍,知道龙、麒麟、凤凰和狐仙为四大祥瑞,归属西王母管辖,于是奋笔疾书,写了一道文书,烧给西王母,状告盖十九干涉他和美兰的爱情自由。
过了两天,盖十九敲锣打鼓,把美兰送来了。原来,他被西王母训斥了一番,只得遵命,成全查惯之和美兰。
自此后,查惯之和美兰结为夫妻,生儿育女,过着恩爱的生活。查惯之后来因为祖荫,被任命为县尉,破获了许多疑难案件,其中不乏美兰的功劳。
人类一直在追求美好的爱情,故此演绎出《天仙配》、《白蛇传》、《刘海砍樵》等许多美好的传说。爱情是美丽的,却又是酸楚的,一百种人有一百种滋味。不管她是何种滋味,当爱情来临时,不要退缩,要勇敢地争取,以免留下遗憾。
本故事采用了狐狸精的元素,在于借事喻理,劝喻世人,歌颂爱情,与封建迷信无关。读罢故事,读者诸君如果心生感悟,不妨把观点表达出来,与大家一起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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