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峰往事——​日军侵占赤峰时的慰安妇(上)

日军侵占赤峰时的慰安妇(上)
万壑松风
一提到日军慰安妇,立刻让人想起日本电影《望乡》中阿崎婆的凄惨遭遇。
其实,阿崎婆和数以几十万计的慰安妇的命运相比,还不是最悲惨的。她毕竟还活着回到了故乡,而绝大多数慰安妇则遭受更无人道的摧残蹂躏后被残酷地杀害。
在日军侵占赤峰的时候,日本占领军为满足士兵的兽欲以维持其军队的“士气”,建立了所谓“日本军队慰安妇”机构。
当时赤峰的正式称呼是“满洲国热河省翁牛特右旗赤峰街”,日军逐渐将其慰安所固定下来,当然,一些日本料理店(酒店)也是慰安妇活动的场所。其中主要的慰安所就在三中街东现红山区第一小学的对门,此处最早曾是民国时期的劝学所,后为民众教育馆。解放后成为赤峰市(现红山区)文化馆。日伪时期日军在门外竖起大牌子,上写“赤峰木亍儿”(houtailu宾馆、旅店的意思)”实则挂羊头卖狗肉,是日军在赤峰专供官佐泄欲的最讲究的慰安所。这里院深房多,是日酋发泄兽欲的理想环境。里面的慰安妇多为日本妇女和朝鲜女性,被当时的老百姓称为一等窑子。笔者的一位老师小时候在“华峰学校”读书,上下学路过这里时便捡石头溜(掷打)“日本婊子和高丽婊子”的小孩儿……笔者揣测,这些日本孩子和韩国孩子是鸨母之后,其绝不会让慰安妇怀孕生子的。
(此即三中街东段一完小对过,伪满时以赤峰旅馆名义开设的日军慰安所,门口站立者即为其日本业主及其子女。)
所谓的“一等窑子”还有日人开设的“红发堂”、“红乐堂”和“八千代”、“富士”,都在二道街一带、其室内设施干净整洁,刚开始皆为年轻美貌的日本十六、七岁的女孩应征入伍,三年后回国,到后来就饥不择食的用上了日本“老姑娘”。“二等窑子”还包括现红山区法院对过胡同路东和原旧物收购站“兰芳书馆”。另外,六道街现红旗商厦西院,原京剧团家属院,以前是内蒙古自治区学院址,再以前是“鲁艺”的大院,民初是日本贸易货栈。后伪满统治时期也成为日军士兵发泄兽欲的场所。里面多为韩国慰安妇,被称为“二等窑子”。还有“双凤堂”、“巧玲堂”、“同乐堂”以及三道街四道街横街的日人开设的“三鸽料理店”等条件稍差的妓院也在此列。
现承天商厦对着的原小驴市里有一条靠东的南北小街,早先叫“迎春邸”,另外东南关、二道街广益盛胡同和臭水坑的“迎春里”,俗称窑子街。被称为“三等窑子”,很长时间都是妓院集中的地方,日本鬼子兵也常闯进去发泄兽欲。
曾经在赤峰经营基建材料的日本居留民斋藤满男在其回忆录《四十年代我在赤峰的经历》中叙述他在昭和十四年(1939)初次来赤目睹的赤峰街景中说:
“正月里,穿着艳丽、坐着人力车的艺妓们招摇过市。赤峰街,有‘八千代’(坐落在二道街路南,原称‘八千代料亭’  笔者注)和‘富士’(坐落于西横街路东  笔者注)两家日本饭店,不少妓女就住在这里,每当人力车在照像馆门前停下,附近那些梳着‘朝天椎’的孩子们便蜂拥而来,围着艺妓们看热闹”。
日本慰安妇和妓女、艺妓们自诩为“大和抚子”,不接待日本人以外的嫖客。其实,这些徐娘半老的日本妓女原来在日本就是“卖春妇”,并多数染有性病。当时对慰安妇及妓女实行检疫制、每周六上午用马车将这些人送到日本人办的“齐济病院”检查,发现有性病者,要停止接客养病,这主要是因为日本官兵周日休息,正要寻花问柳、宣泄兽欲。妇科专业的日本军医麻生彻男在为日本慰安妇检查身体的《报告书》上写道:
“日本女性的两个大腿间有横Z手术的痕迹,差不多都是不正经的。年龄也是都超过20岁,其中还有40岁的,她们几乎都有几年以上的卖淫经历……从她们所说的方言就知道是从北海道招募而来的,而且一眼能看出她们有卖淫经历。其中大腿间带手术痕迹的人,也就是说明她们有过严重的性病史,叫人很吃惊。可以想象出其中有过度卖淫的女人,这些女人在内陆(指日本本土  笔者注)无法谋生,就改换地方到战区。(指中国领土  笔者注)”
真是“黄瓜种刷绿漆——装嫩”,不但装嫩,且自视为“皇军军官”之禁脔。这种自以为大和民族“高贵”的狂妄心态,也浸入了这些本是受欺凌、受污辱的日本慰安妇脑海里,所谓“本为可怜之人,却有可恨之处。”而当那些官佐们一看到身染性病、残花败柳般的日本慰安妇便心生厌恶,转而去找被抢掠欺骗来的年轻而无性病的中国、韩国慰安妇,这引起了日本士兵的强烈不满,认为“既然你们可以享受日本慰安妇,为什么还来和我们争呢。”
出人意料的是居然有一部分日本军人的遗孀被迫充任随军慰安妇。倘这些“玉碎”的鬼子军官在黄泉下有知晓自己的妻子遭受着日本兽兵蹂躏的话,一定会狂怒的骂自己的长官“良心大大地坏啦!”
那么,当时赤峰有多少慰安妇呢?由于日本人对此讳莫如深,且时光已过七十余年,只能以当时的日军数量和慰安所数量揣测一下。
1933年赤峰沦陷时,已是“满洲国”的大同2年,故一陷落就被日酋纳入了“满洲国”的版图。当时攻打和驻扎在赤峰的有日本关东军第六师团长、陆军中将坂本政右卫门麾下茂木骑兵旅高田旅团、板本旅团本公田旅团(74000人)和日军第十八旅团小矶国昭中将率领的快速部队(人数不详)攻入赤峰,其神田司令部驻在二道街支栋楼,
(支栋楼的神田司令部)
留守日军804部队长谷川三郎司令部若干人驻在三中街东段原绸缎布店“通兴永”院内,日军山炮部队驻在其斜对面“中和粮店”,甚至连“中和粮店”在四道街道南的南院都停放了山炮(约1200人),日本关东军第25联队也曾在赤峰驻留守备(约3000人),日军宪兵队驻二中街马市路北的“复盛当”(约20人)。日军还在平庄修建一百多栋木板房组成的兵营,驻有关东区697部和52部约2000余人,还构筑有十座机库的军用机场,所属人员约200人。另外,一些途经赤峰的日军也在赤峰慰安所“接受慰安”。如1933年3月11日,日军小柳津骑兵部队经赤峰进驻林西、月余撤离,由藤本部进驻。日本关东军第九军所属血银部、关东军陆军475部队相继驻守林西。1934年,日军粤米部、常川部进驻林东古城外。1943年,日军在天朝山、老君沟、边墙梁、四里本一带建筑垒城,守备兵力一个营。1944年,阿鲁科尔沁旗台日黑坝驻有日军53部队绿叶班12人,同年,日本关东军守备队进驻宁城天义、石佛、谢仗子、五化等地,总兵员400余人。从1943年11月到1944年2月,宁城八里罕地区驻有日军植松楷树宪兵分遣队,还驻有日军147部森井小队约30人。1944年初,日本关东军108师1个分队进驻敖汉旗老虎山。1945年日军谍报队8人进驻左旗碧流台。除了正规部队以外,还有“日本驻热河领事馆”的领事、武官、秘书、翻译及以留学生身份如井上、松冈、后藤、隈部等从事间谍活动的特务,有日本参事官泷实春控制的伪满翁牛特后旗公署协和会,日本人藤田泰典任局长的电报电话局(日本40人),还有大批随着1935年12月1日通车的“满铁”叶赤线的施工和供职人员,包括满铁医院(在箭亭子一带),他们被称为“不穿军装的日本军人”,还有大批很久以前就涌入赤峰的日本商人,如日本人中川三七经办的位于头道街东头路北的“大和洋行”。“满洲里旅馆”店主志水语,日本浪人、甚至宗教人士加福进二郎夫妇的基督教传教士及中村青作顾问的满洲帝国佛教总会翁牛特右旗分会,还有大量日本“开拓团”,“居留民”,小桥助人为首的“赤十字医院”,日本人米俊开设的“三元公司”,早在日军侵占之前,约1914—1920年,日本人就在赤峰西横街两侧开设了多处药房和妓馆。
这里引用日本作家金一勉所著《军妓血泪》中的一段有关赤峰慰安妇的描述:
……例如,在讨伐张学良部地方军阀的“热河作战”之后,关东军第25联队驻进赤峰这一腹地小城进行守备。到赤峰以来尚未曾接触过女人的士兵依恋前一个守备地方(洮南)的慰安所。因此守备队里担任招募慰安妇的长山中尉(经理班的负责人)为了使日军士兵能够玩上女人,特意到锦县去弄来约20名朝鲜慰安妇供军队享用。这一举动与日军进驻守备地区只过了两个星期。
赤峰正如其名称所示,其周围的山峰全是赤红色的岩石组成(显误  笔者注)。赤峰城外一片荒凉,眺望远处,甚至可见蒙古包散落在偏僻的草原上。深入150多公里的锦县腹地弄来20名慰安妇,这使日军士兵喜不自禁,格外眼红。喃喃自言道:“都是精选出来的热情美人,而且像碉堡一般强壮,因为她们是越过沙漠而来的……”(明天——日军侵占赤峰时的慰安妇(下)

万壑松风——本名孙国辉   退休前曾供职市政协文史资料部门,热心学习赤峰近现代史料和摄影,曾出版《赤峰摄影史》及举办肖像摄影艺术个展,文学作品曾被国家及外省报刋选用。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