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冷艳孤独一生的“瑞典女王”葛丽泰·嘉宝

盛世容颜被永远定格的银幕女神(一)葛丽泰·嘉宝

电影最大的魅力之一就是可以将美丽的瞬间定格,不会因为年华老去而逝去一丝光彩。80多年以后我们还会为了嘉宝的盛世容颜而倾倒,没有电影这是一件无法想象的事。天生倾城倾国的美貌,是上帝的恩赐,而导演通过摄影机记录的瞬间,将一刹那变成用永恒,成为永不褪色的记忆。

葛丽泰·嘉宝1905年出生在瑞典的一个贫穷家庭,童年时父亲的去世,使家庭的经济状况十分拮据。14岁的嘉宝不得不辍学打工贴补家用,在之后几年中,她当过洗头工,售货员,模特,从事各种各样的职业勉强可以糊口。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在一部电影中,得到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角色。电影无足轻重,但是这部电影让嘉宝遇到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人,芬兰导演莫里兹·斯蒂勒。

41岁的斯蒂勒遇到18岁的嘉宝时,立即惊为天人,他曾经对自己的朋友描述自己遇到了“一个世纪才会出现一次的面孔”。可此时的嘉宝就好比是一块未经修饰的璞玉,长期在社会底层挣扎的成长经历,让嘉宝精致的五官和低俗的气质并不相配。

真实版的《窈窕淑女》在斯蒂勒和嘉宝之间正式上演,斯蒂勒纠正嘉宝的发音,搭配嘉宝的服饰,训练嘉宝的仪态,带领嘉宝出入豪华场所,结交社交名媛,嘉宝从青涩女孩开始向高贵的淑女蜕变。最重要的是葛丽泰·嘉宝这个后来享誉世界,征服无数影迷的名字,正是此时由斯蒂勒赋予的一个崭新的名字。

1924年斯蒂勒和嘉宝合作了《科斯塔·柏林的故事》之后不久,刚刚创建的米高梅公司邀请斯蒂勒前往美国。而斯蒂勒与米高梅签约的条件之一,就是必须同时和嘉宝签约。美高梅对于名不见经传的嘉宝没有太多兴趣,迫于斯蒂勒的坚持勉强答应,1925年斯蒂勒和嘉宝远赴美国好莱坞。

初到美国的嘉宝,并没有受到米高梅高层的重视,直到1926年《激流》的女主角因病无法参演,嘉宝偶然得到了试镜的机会。北欧人层次分明的五官和独有的硬朗面部线条,在摄影机下显得美轮美奂。导演和美高梅高层瞬间被嘉宝的美貌所征服,嘉宝得到了在好莱坞的第一个女主角。

《激流》上映之后,惊艳了所有观众,一举打破了全美电影票房记录。米高梅高层这才意识到,跟嘉宝买一送一的搭配合同,实质是无心插柳捡到了无价之宝。为了笼络住这颗未来的天皇巨星,米高梅延长了嘉宝的合同,从之前的三年改为了五年。

初出茅庐的嘉宝,并未了解自己的真正价值,在续签合同时的要求只是下部电影的导演,必须是自己恩师和挚友斯蒂勒。米高梅爽快的答应了这个要求,并且主动提高了嘉宝的片酬三倍。于是有下一部也是羁绊一生的两个人,唯一一部在好莱坞合作的电影《妖妇》。

《妖妇》的拍摄期间对嘉宝来说是一段痛并快乐着的日子,严厉苛刻的斯蒂勒在片场,一次次的要求嘉宝重拍,甚至将嘉宝逼得痛苦的大喊“我恨你”。可是每天拍摄结束之后,依偎在斯蒂勒身旁和他漫步在街头的时候,也成为了嘉宝一生最幸福的时光。嘉宝后来回忆时说过,那是一段爱与恨交织的关系,有时他爱我就和我恨他一样多。

拍摄《妖妇》当年,米高梅趁热打铁推出了当红小生约翰・吉尔伯特和嘉宝首部合作的《灵与肉》。热情的约翰・吉尔伯特和冷艳的嘉宝,在银幕上完美的演绎了默片时代这部伟大的爱情电影。这对金童玉女瞬间点燃了观众的热情,电影大获成功。而约翰・吉尔伯特和嘉宝的绯闻,也不胫而走。约翰・吉尔伯特后来回忆过,自己的确从拍摄这部电影时就深深的爱上了嘉宝。

就在嘉宝的事业如日中天蒸蒸日上的时候,斯蒂勒却因为自己的电影理念与好莱坞格格不入,而只身远渡重洋返回了瑞典。身染重病的斯蒂勒,听到《灵与肉》获得成功和约翰・吉尔伯特与嘉宝的绯闻后,即为了嘉宝感到高兴,也为了自己黯然神伤。1927年年底,年仅四十五岁斯蒂勒在家中黯然辞世,生命最后的弥留之际,手中紧紧握着的还是嘉宝的照片。

得到噩耗的嘉宝,把自己反锁在房间中放声大哭。斯蒂勒这个在嘉宝生命中充当,父亲,兄长,恩师,挚友和恋人多重身份的男人,在嘉宝年仅二十二岁时离开了人世。斯蒂勒的离去注定了嘉宝在悔恨中孤独一生。嘉宝始终认为自己应该放弃在好莱坞的一切,陪伴在斯蒂勒的身边和他一起回到瑞典。站在世界巅峰的女人,真的可以轻易放弃已经拥有的一切和所爱之人归回归平静的生活吗?嘉宝后来的人生可以证明她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斯蒂勒已经离去,吉尔伯特和嘉宝的故事还在继续。在吉尔伯特热烈追求之下,嘉宝在拒绝了吉尔伯特两次求婚之后,终于在吉尔伯特第三次求婚时应承了下来,可是在婚礼典礼之上,嘉宝上演了逃跑新娘的大戏。显然象嘉宝这样美得让万众仰视的女人,吉尔伯特也无法记恨于心,之后1933年二人再次合作了著名的《瑞典女王》。神秘的嘉宝一生对自己的感情话题始终保持沉默闭口不谈,淡淡一句“假如我爱过什么人的话,那就是斯蒂勒。”可能才是嘉宝感情生活的真实写照吧。而在吉尔伯特之后,嘉宝的爱情世界一片荒芜,再没有任何男人打开过嘉宝的心扉。象《瑞典女王》中的台词一样,嘉宝将孤独一生。

从默片到有声片,《安娜・克里斯蒂》、《安娜・卡列尼娜》、《大饭店》、《瑞典女王》、《茶花女》《妮诺契卡》嘉宝的演艺事业一次又一次的超越巅峰,不断的刷新全美票房记录。嘉宝成为了万众瞩目的冰雪美人,在她数不胜数的粉丝中,名气最大的当然是搅动整个世界的希特勒。可以一切到了1941年《双面女人》拍摄之后戛然而止,36岁嘉宝正式宣布彻底退出影坛。说到做到的嘉宝从此再没有出演过任何角色,彩色片出现以后制片商曾经游说嘉宝演出,可惜因为资金原因中途流产,这对全世界影迷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憾事,我们永远无法看到嘉宝蓝色而忧郁的眼睛。

36岁的嘉宝开始了长达五十年的大隐于市的孤独生活。在纽约一套七个房间的住宅中,嘉宝每天过着带着墨镜散步,看电视,深入简出的标准死宅日子,周而复始一过就是五十年。嘉宝几乎在这五十年间没有什么朋友,在为数不多的朋友中,一旦有人将她的生活透露给媒体,她会马上与之绝交。她很少接受媒体采访,在五十年中几乎没有被拍摄到正面的特写镜头。没有爱情,没有陪伴,没有亲人嘉宝孤独的生活在独自封闭的自我世界之中。

在嘉宝十五年的好莱坞生涯中,她曾经四次被提名为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可惜每次都失之交臂。在嘉宝彻底退出影坛十几年之后,奥斯卡组委会发觉再没有机会把影后这一头衔颁给嘉宝,没有嘉宝的奥斯卡无疑是巨大的遗憾,为了挽回这一损失,1954年第27届奥斯卡金像奖把终身成就荣誉奖颁给了嘉宝,嘉宝理所当然的没有出现在颁奖典礼上。

1990年4月15日,嘉宝在家中去世,享年85岁。很多媒体喜欢用嘉宝生前的一句话“我荒废了一生,要改变它为时已晚。”来解读嘉宝的一生,果真如此吗?既然她拥有不属于人间的绝世容颜,那么她同样拥有凡人无法理解的精神世界。孤独是一种优雅的格调,“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她曾经来了,用其他人难以理解的方式度过了孤独的一生,但是她在银幕上留下了永不褪色,永远令人心动的美丽,有这些足够了。

附:部分现在还可以找到的嘉宝电影片单

悲情花街 Die Freudlose Gasse (1925)

妖妇 The Temptress (1926)

大饭店  (1932)

瑞典女王 (1933)

茶花女  (1936)

妮诺契卡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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