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人物•霸州」“五部尚书”郝维讷都做了哪些事?

郝维讷(1623~1683),又名郝维讷,字敏公,一字端甫,世居顺天府霸州郝青口村。顺治四年(1647)进士,曾历任工、刑、礼、户、吏五部尚书,他宽慈爱民,廉明勤谨,在清初历史上具有一定的地位和影响。

郝维讷生于官宦之家,他的父亲郝杰,字械清,是明崇祯十年进士。入清,召为户科给事中。曾疏请开经筵,祀阙里;起废斥诸臣之有才德者,累迁至户部右侍郎。顺治十六年(1659)卒。维讷自由聪颖好学,二十四岁即中进士,授刑部主事,后升郎中。其时天下初定,讼狱繁多,刑部设管理章奏科,郝维讷细加辨梳,讼狱遂清。

顺治七年,郝维讷迁任福建督粮佥事。闽中以前无漕运,驻防兵所需粮食均仰仗长丰仓。郝维讷治理积弊,令民自输,而使民便而兵不苦饥。大军下漳南,粮运多阻。维讷督米二万石,亲率舟师海运达泉州,令军心平定,海疆平稳。有巨寇张自盛进犯延、邵二地,上司以为维讷能力强,调他至其地任官。他到后就大设方略,鼓舞士卒,用计离间盗贼的党羽,从而使贼首李自盛被擒。后维讷被署兵备驿传道,兼任按察使。审案用刑,他多能在法外宽恕,使福建八郡一州都能安处不惊,天下监司称赞廉能的人,他被推为第一,各地的重要官员都接二连三地上疏推举他为卓异。吏部侍郎孙承泽、成克巩更大力荐举。顺治帝了解了他的贤能,首先单独招用了他。离开福建的时候,无数士民流泪追送他到数十里之外,还有人树碑撰文来表达自己的不舍之情。到京后,任通政司右参议、太仆寺少卿、大理寺卿等职。

顺治十三年,郝维讷擢升户部右侍郎,管理钱法。他上疏请求清铸本,收匠作。运河的漕船抵达通州,忽降暴雨,水位急涨,很多载粮的船只东飘西荡,不能卸载。郝维讷奉命前往疏解,亲自赤脚深入水中,令粮食被转移到京通仓,才使运船得以回空,没有冻阻之患。顺治十五年,他又调吏部右侍郎,旋转左,充殿试读卷官。十六年,丁父忧。

服期结束后,郝维讷补户部左侍郎,倡议天下钱粮总归户部,酌定一条编法,公私称便。康熙二年,又迁吏部左侍郎。三年,充会试总裁官、殿试读卷官。四年,升都察院左都御史。清朝入关后,经过二十年用兵,南方局势虽已初步平定,然而“民困未苏”,百姓生活贫困潦倒,又遇灾年,老小无法糊口,因此携妻带子,四处逃荒。郝维讷对此情景,满怀恻隐之心,他向朝廷上奏建言,实行军垦,以减轻广大百姓的负担。他在奏书中写道:“天下大弊在民穷财尽,连年川、澗、闽、广、云、贵无不增兵增饷,本省不支,他省协济。臣观川、澗等省尚多旷土,若选绿旗及降兵精锐者隶之营伍,给以牛种,所在屯田,则供应减而协济可以永除,闾里无追呼之困。”接着他又向朝廷提出,免征灾区百姓的田赋和丁银,以缓解灾民的生活困难。他说:  “山西、山东等省偏旱,发国库进行赈济,是朝廷对百姓的优惠爱护,然而穷乡僻壤地方恐怕难以遍及,惟有免除钱粮,百姓们均可得到实惠。但是田有田赋、丁有丁差,以前受灾地方,朝廷多免田粮不免丁银,有丁无田之民户反而不能与有田之户一同得到优惠,请将丁银像田粮一样加以免除。”他的这些建议,在得到朝廷批准后加以贯彻实行,深受百姓拥护。为了进一步减轻百姓负担,郝维讷还向朝廷提出严惩害民的贪官污吏。他说,贪官污吏有犯死罪者,以往遇到朝廷大赦可以免死,并免交吏部议处。请求皇上下令重议,以后凡贪赃查实后,  “遇赦免罪,仍当夺官”,不许再重新任职,这样做后, “官箴可肃、民害可除”。此建议也得到朝廷的批准实行。

康熙五年,郝维讷迁工部尚书,后转刑部。在刑部任上,郝维讷曾处理两个著名的案件:一个是山东民于七,率众起义反清,后遭清军镇压,下落不明;一个是浙江庄廷龙文字狱。由于奸民乘机告状,诬陷忠良,招致杀身之祸的就有千百家之多,这两个案子,一直久拖不决。而郝维讷接手后,独陈其害,用“严整重罚”的方法,制止了小人诬害贤良的恶风,拯救了众多无辜之民。户部尚书苏纳海、总督朱昌祚和巡抚王登联,因为奏请皇上废除圈地而获死罪,被关押在刑部大狱候斩。当时郝维讷正卧病在床,听说此事后,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命家人备轿直奔刑部,问清原委,立即上奏朝廷,申明三位大臣是为百姓请罪不该死,恳请从轻发落。皇帝准奏,三人得救。

康熙七年,郝维讷迁任礼部。八年,又转户部。十一年,迁吏部。力持大体,深以依违、推委、偏执为戒。言官论事失实,旧例不免罪,维讷独议免了这条,先后获全者數人。还上疏奏请宽言路,得到顺治皇帝的倚重,并往往被采纳。

初维讷在闽时,闽人有想法相伴而入谒他的父亲郝杰的,见室内没有什么特殊的物品。郝杰穿着粗不衣服出来相见,说:吾儿在闽,他没有无得罪百姓的地方吧?人生来亲老家贫,大多不能够成为廉吏,今天我们凭借先人留下的基业 丰衣足食,我在这里较为辛劳,又分一部分奉禄来养他的妻儿,这样就支持他做个廉吏。来看望他的人说起维讷的政绩品行,郑父听后十分高兴。等到维讷擢升到参议的时候,郝杰以子贵便回到故里养病。郝维讷则在一年中,将其杰所居的旧职游历历殆遍,当时的人都以之为荣。

郝维讷十分孝顺,多次想辞官归家赡养老人,郝杰都不允许。郝杰辞世后,维讷急归奔丧,哀痛不已。守丧期满,他将母亲接至京城的府邸。康熙十九年,郝母染病,维讷准备上疏辞官养亲,母亲恼怒地制止他。维讷每天处理政务后回家,常一夜一夜地或坐或卧在母亲的床边,很少休息,便积劳成疾。母亲病故,皇帝赏赐赐茶酒,命大学士前来吊丧。维讷守制过哀,病情日益加剧,皇帝巡视霸州,他扶病拜谒在道旁。皇帝见他羸弱不堪,叹息悲伤了好大一会儿,亲赐食物与药品,专派御医前来诊治。母亲的丧期服满,再归至赴京,又每天得到皇帝所赐的参药和问候,但病终无好转,卒年六十一岁。郝维讷病逝的消息传来,皇帝震悼,恤典有加,亲为其敕赐碑文,称他“器量宽和,操履端洁,扬历中外,卓有咸劳”,赐谥号“恭定”。

郝维讷外和内刚,刻苦自励,从来不求外在的显赫名声。他受知顺治、康熙两朝,公忠笃练。国家有大事,非他不能决,有因有病而休假在告,大臣们就罢议来等他回来再商定。郝维讷于国计铨政极为谨慎而周详,户吏两部法,经他裁定的,一般多年固守不变。郝维讷性格简澹,做事全依遵父亲的所行。有人劝他变通,他说:“这是我的家法。”吏部考满,依例可荫一子,郝维讷请移荫给他的弟弟。清朝的大臣移荫的做法是从郝维讷开始的。

郝维讷有《郝恭定集》《永言录》等著作传世。《清史稿》《大清畿辅先哲传》有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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