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璧诗情】问诊

问诊

文/灵璧石秀

我有气无力地坐在问诊台前

白发苍苍  枯瘦如柴的医者

问我

哪里不舒服

我虚弱地回答

我不快乐

医者把鹰爪似的手指

搭在我的腕间

我听见我的脉搏

在疯狂地

跳动着

时间就此停止了

几分钟好像已是万年

医者终于张开

微眯着的眼

他幽幽地说

说我的身体内住着

心魔

他拿起听诊器按压住

我的心脏

那金属的冰冷穿过血与肉

直刺在我的

心尖儿上

我瑟缩着

掌心中满是潮热的汗

那紧握在手中的

一纸协议

早已湿了半边

医者冷冷地看着我

一把夺过我的协议

把它撕得粉碎

再扔向天的

另一边

然后

他给我开了两味药

一味叫做“莫回首”

一味叫做“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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