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菜,一本书,一把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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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个特别会生活的人,特别喜欢吃的东西几乎没有,不过关于吃的,却也有些特别的记忆。

记忆里有一道菜,记忆深刻,自己偶尔也会弄来食材做做,它是一道大锅菜。这道菜是西红柿炒花菜,做菜的时候,正常炼油,加葱花加西红柿和花菜,再放水加盐添酱油,煮熟即可。听起来像黑暗料理,但就我个人而言,感觉还可以,能煮出蔬菜的鲜味来。

这道菜来自于小学三年级时候的学校--卧龙小学(小学时转学次数有两三次)的食堂。那时候的食堂不是我们现在常见的那种摆满菜品的窗口,而是办食堂的人摆上两张桌子,面食有一两种,菜品有两三盆,然后我们排队过去买。

那个时候的排队也很有意思。中午和下午放学之后都要去统一的地方站路队,下午的统一往外走就不说了。中午我们有的人要在那儿吃一顿饭,我是其中之一,家太远。不在学校吃饭的路队先走,在学校吃饭的路队好像分为男队和女队,哗啦啦能站一长串人。

其他路队往外边走时,吃饭路队要等一会儿,在这一会儿的功夫里,大家也能叽叽喳喳发生好多事。好像有一次,我和同班女同学站在一起,那人不小心踩了我一脚,但她看了我一眼居然没说对不起,我就又踩回去,结果她居然“凶恶”地和我互踩了起来。最后的结果就是,俩人的鞋都被踩脏,被一个分管副校长揪出来训了一顿,好像还挨了两下打。

但人流是哗哗流动的,不一会儿,我们也都去排队打饭了。排队也有机巧,排队要下课之后飞跑过去排队,一定要尽量往前排,不然等轮到自己了,就只有剩下的那么一丢丢汤汤水水了。还有就是有六年级的男生专门做控制打饭大队到桌子前面买饭的人,那几个人看着顺眼就叫四五个人去打饭,看不顺眼,轮到你时,就让你停住等一会,这时就只能眼巴巴地等。只可惜我排队排得少有靠前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无聊的等待中度过。

等到能够上前去打饭,心情也就活跃了不少。那时候我每天的午饭钱是八角钱,有时候就会买两个馒头,一份三角钱的素菜,超级羡慕那些能够有一块钱午饭经费的同学,因为他们可以轻松愉悦地吃到两个馒头和一份五角钱的荤菜。然而就算是八角钱,我去买馒头买菜的时候也少,因为我那时已经很喜欢看书,为了攒钱买书,我居然可以一个馒头几根辣条解决掉一顿午饭。实在想吃菜了,才去打菜。在这样的时光里,我认识了这道菜,当时觉得很好吃,有菜的新鲜味道(当然,食堂的菜也不一定新鲜)。节省下来一角两角的钱就那样攒着,居然攒到了几块钱,我用那几块钱买了一本喜欢看的作文书。

后来我自己也会想起来,去做这道菜给自己吃,竟也觉得,煮菜时的火候刚好,蔬菜的新鲜沁入了心脾。其实就是最初的印象带给我的好感,一直一直都存在着。

想想那时候的节俭和毅力,是现在的我所远不能及的。而再吃这道菜时虽觉得好吃,却再不是小时候的那种味道。当年,那在学校里办厨房的人,应该也不会再做那样廉价的菜了吧。

如今记起,忽觉时间久远,那时候的事儿也变得虚忽缥缈了。写下来,或可做个为了忘却的纪念吧。

纵年少轻狂,时光虚度,也总有些痕迹留在生命中,做了一生的财富。

文|京华

图|网络

编辑|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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