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好人 但是我是个好人

卡西莫多不想让你们从中寻找思想,也不是作为散文欣赏,而是一个生命静静聆听另一个生命,无关你是谁,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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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says on Quasimodo's life

善这个诡异的字眼,是蕴含大文化的。康德大哲,留下了世上只有两件东西能够深深地震撼人们的心灵,一是我们头顶上灿烂的星空,一是我们心中崇高的道德准则这句深度的思想。自古就有大前辈论人之初,性本善又或性相近,习相远,也有今时略微有思想的人大争人性本善本恶。两者息息相关,又恶狠狠对立。然恶抑制在内心的道德法则中做出善行,是否便排除在善的行当外?性善与行善,何为真善?

莫多草草生活二十年,经历些许人事,还是较信奉人性本恶之论。处市井之地,于家庭、交际场、职场中,无一人能让我信奉为性善之人,但性善之事,的确常有,不然人间多疾苦。我自始至终认为性善,与真理同出一辙,人可以愈来愈接近,但永远达不到,它是一颗遥挂在星空里的灿星,光彩又向往,如同天下大同这般的向往,但的确看不见,因为人不算机器这种东西,思想之复杂,行为之诡异,是毫无逻辑可言的。

我们生活中看到的善,大都可以归为四类,孟子在《孟子▪吿子上》谈到的心之四端,便是我所言的善行范畴,所谓心之四端,心便是人有恻隐之心,善恶之心,辞让之心,是非之心,而端之释义,便是恻隐之心,仁之端也;善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仁义礼智,便是性善的外在,可谓肉眼能瞧见。

然我先前也提到,人思想之复杂,性善这条益虫,通关是不容易的。助人是好,身体亦会累,处处吃亏于他人,所谓顾全大局,心理亦会累。况且人有喜、怒、忧、思、悲、恐、惊这七情,也有眼、耳、鼻、舌、身、意六欲,心终是会向着自己,道德法则下,又不免做出与想法有异的怪异行为,人们称作他善,可阿巴斯愤怒的说道:我有一千个理由,做坏人。诶!没人理解。

我自诩自己是个平凡而再平凡不过的人,所处周身人事算也只是小善,以微看善,在我看来,是最接近我想表述的东西,自诩一词,自黑也在这里。

我有一位算得上手足兄弟的朋友,所以了解的,也便比他周边的人多了一分。他在所处环境中,大多人称他是个好人,因为他凡事处处让着他人,有求必应,有争必避,时常关怀他人,处处为着他人,他的善,仁义礼智都涵盖得着。细心之度,是我所不及的,人们从不把自私这个小鬼扣在他身上,但酒醉之时,和我说过的,是累,身心俱累。我很矛盾,反问道,为何你主动做出的善行,你不快乐?他寥寥数语惊醒我这个梦中人:谁想做这些事,我奔波忙碌做着别人求到我的事,是看不得别人无助,大家都是相识一场,冷血旁观是不必要的,可是我内心是拒绝的,立于世,我也是有事情的人,精力有限,处里又处外,比别人就会累一分,我也不愿与别人争太多东西,伤了和气,又让自己得个无理小气的骂名,不值得,但是谁心里,不会要点东西的呢,长此以往,虽然愈加无所谓,但总觉得吃亏对自己,多少是不值得的,都是人,为什么只有我能让别人,别人让不着我呢……

同情怜悯是善,可我们自身总是反问自己,他是好人,可我不是。但他与你,真若不同?古今之成善者,必有两种之境界,善念无背于道德法则,使其行为善,是性善,为性,此第一境也。抑制心性而行于善,虽内心有恶,困兽于心间,善行于外在,为道,此第二境也。我多推崇第二境界,为大善,只因是我这个信奉性恶论的人,头顶上灿烂的真善,性善易得,行善难为,我们都是坏人,但坏到底是抑制住了,我谓这是好人,是善,亦是道。

一千支箭在我手掌里。一千句辱骂在我嘴上。我没有射箭,也没有骂人。我有一千个理由,做坏人。诶!没人理解。

作者:卡西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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