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健康——孩子经常会承担父母或其它家庭成员的疾病

家族系统是一个灵性场域。在这个灵性场域内——正如我们通过家族排列所经历的一样,每一个人都与他人共振。有时候这个场域失调。当有人归属于这个系统,却被排斥或者遗忘,失调就会出现。

这些被排斥或者被遗忘的人是与我们共振的,他们提请我们现在去关注他们。在这个场域里涵盖一切的定律是:属于这个系统的每一个人,都拥有同样归属的权利,无论怎样,没有人可以被排除。

问:疾病在家族系统排列中是如何呈现的?

海灵格:我最常观察到的,是疾病代表了人。病人的一项特殊举动就是要把病痛排除,这也代表了家庭中的另一个基本举动——想要把某一个人排除——而这个人便会显现在疾病之中。

很多时候,当我安排某人来代表那个疾病,它(他)会有一些非常特殊的举动。那个疾病,或代表疾病的那个人,比如说他注视着地面,那里有个死去的人。于是我就安排另一个人来代表亡者,然后那个疾病便会把爱移到他身上。

我又安排另一个人来代表病人的母亲,而她却远离亡者。她否定了那个死去的人,也许是堕胎了的孩子。母亲急欲摆脱亡者,就像孩子要摆脱疾病一样。

这种情况的解决方案是,母亲移向被排除的那个人,把TA搂在怀里并重新认可TA。如此孩子身上的疾病便会奇妙地消失,因为它已经完成了它的任务。

只要了解到疾病和家庭的境遇有关,而疾病代表了被排除的人,整个健康的系统就能改变。如果医生洞察了当中的联系,便能更有效地治疗病人。

问:如果母亲没有或不愿去靠近并接受死者,那会怎样呢?

海灵格:那么孩子就会继续生病,如此而已。

问:在你的排列中,是否曾有任何参与者或代表拒绝做出适当的举动而妨碍整个疗程?

海灵格:没有。在进行家庭系统排列时,我从外边干涉,置某人以代表疾病,而那疾病将被另一个外来的力量所移动,是那个力量显示了解决方案。我们可以把这称为灵性的运作(movement),你也可以说它是一种道的运作。

当某些爱被拒绝了,疾病便会发生,因此如果爱还原了,疾病便可离去。我们有非常突破性的经验,当被排斥的人与他的家庭重新结合,疾病便开始消失。

问:在某些情况下,病人接受医生治疗后,很可能会遇上某些事情而引发旧有的病症,他们该如何克服  呢?

海灵格:我不在意。这不是我的分内之事。我以忠诚引导了方向,让他们能自由地往那个方向走去。你看,一个孩子会生病,往往是因为他自愿承担母亲的疾病,他认为自己可以帮助母亲,而对母亲的这种爱会防止疾病痊愈。

你在那里,我在这里,每一个人跟随着各自的途径,各自移动。一旦我们刻意去帮助别人,我们便做出了干涉。

我一直尊重个人的命运和演化,所以当某个人生病了,我不急着去帮他,因为我不被容许这么做。但如果他们主动来寻求帮忙,那我想他们已经做好准备自己行动了,我就会导出一个方向,然后他们自行移动。我对他们没有责任,他们对我也没有责任,不需向我报告之后发生的事。那是一个良好的运作。

问:你常提到“共有的集体良知”

(common collective conscience),

又说疾病往往出自于爱,可以谈谈这两者的关系吗?

海灵格:良知是很复杂的。我们各怀有不同的良知。当某些良知较为着重,有些良知被视为好的,另一些就会被视为坏的。良知把我们和我们的家庭联系起来。所谓坏的良知是不善的,它迫使我们转变,以确定我们属于自己的家庭。

但这只是表面的层次,其中还有一个集体良知,是每个家庭成员共有的;而这个良知的法则是,每一个人都拥有相同的归属权利,如果某人被排除了,在这个集体良知的影响之下,便会有另一个人来代替他,并且承担他的命运,当然这也包括了健康的问题。

比方说,家中有个孩子早夭,而父母给下一个孩子取同样的名字。这实际上是在告诉那个已故的孩子:“你不再属于这个家,我们有人来代替你了。”就这样,已故的孩子甚至不能保留他自己的姓名,他最基本的归属已受到伤害与否决。

孩童经常会承担一些不属于他们的事物,例如父母或其他家庭成员的疾病。他们扮演了部分其他人的角色,而这违反了集体良知的神圣法则。先来的人居先,后来的人不应干涉,正如孩子不应承担母亲的疾病,虽然他们这么做是出自于爱,出于一个好的良知。由于两种良知出现对立的情况,所以他们必须克服这盲目的爱,才能成长到另一个阶段。

问:如果之前被排除的人病好了,后来生病的人是不是也会跟着康复呢?

海灵格:被排除的那个人没有生病。通常这个人已经死去。传统中国人家族中的祖先死后仍与家庭保持强大的联结,这显然是比较健康的运作,因为他们始终被接纳。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死去的人被排除,比如被打掉的胎儿,以及不遵守家庭规则的人;比如一个极端分歧的家庭,当有人排斥甚至杀死了某个成员,这将对家庭造成很大的影响,而迟些便会有另一个人来代替那个被排除的人。

因此,整个家庭必需要在爱的层次上做出改变。看,一个人会排除别人,原是出自于好的良知,而这个好的良知却是冲突的基本根源。所以,与其召唤好的良知,我们更应该与自己的良知并行,那是我所学习到的,我把它称作道的层次。

问:可以举一些孩子承担其他家庭成员命运的例子吗?

海灵格:就我的观察,癫痫症(epilepsy)是对谋杀冲动的防卫。恐慌症(panic attack)同样也是对谋杀冲动的防卫。因为他们没办法再往那个方向前进,所以反而从疾病中得到保障。癫痫症经常发生于孩童身上,可是孩子一般没有谋杀的冲动,他们是承接了家庭中另一个成员的杀机。

在家庭系统排列中,只要洞察了这个联系,癫痫症便可轻易痊愈。另外牛皮癣(psoriasis)是一个诅咒的结果,那诅咒来自之前被排除的人。由于这里面的关系太复杂,一时之间也说不明白。(笑)

冥想:我们的疾病在看谁?

现在,闭上眼睛。

进入到你的身体,感知那让你觉得伤痛的地方、有疾病的地方,或者不是特别舒服的地方。很显然,伤痛或者不是很舒服便是与身体的不和谐。我们来和这些疼痛、疾病、这些器官一起躺下来。我们来感知这些疾病、这些器官、这些疼痛所凝视的地方。这个疾病在与谁共振?在和哪一个也许被拒绝、被遗忘、被看成魔鬼或者被评判的人共振?

我们等待,一直到我们可以进人这个移动,直到我们开始共振。也许,我们突然看到疾病所凝视的方向。比如,一个早逝的孩子、夭折的孩子、人工流产的孩子或者被送人的孩子,或者是被我们评判为罪犯的人,我们希望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或者我们的家庭不希望和他有任何关系的人。

我们看着这个人,把他当成我们中的一员,和我们的疾病一起对他说:“现在我看见你了,我和你一样,你也和我一样。现在,我在我的灵魂里和在我的家里,给你一个位置。现在你又和我们在一起了,你是我们中的一员。在一个伟大的力量面前,你不比我们更好,也不比我们更坏。在这个伟大的力量面前,我们如同棋子,这个伟大的力量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运用棋子。我们承认,你和我们一样,我们也和你一样。”

也许,我们还可以去看一些人,那些我们拒绝的人,那些让我们生气的人,那些让我们愧疚的人,那些伤害我们的人,我们对他们每个人说:“可以。”我们再去感知我们身体的、灵魂的、爱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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