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花落花开(Seraphine)》
艺术完全不可预测,天才尤甚,所以当镜头扫过几个次重要的人和场景停在那个中年发胖的仆妇身上的时候,先是吃惊,随即又坦然:天才艺术家貌似在我们身边,实则是平行宇宙,她好像在跟我们“3个苏、5个苏”地做着生意,其实灵魂早已飘到了那间冬天没有炭火又欠了两个月房租的小屋——关上门就是她的画室兼天堂。
比梵高们运气好的是,她活到了被发现,但刚刚好像要走运却碰上了一战,本来,一战与她无关,发现她的人是否德国人更与她无关,但邻居们可早把她钉在了“通敌”的柱子上——天才远远超越民族身份,虽然人人都会爱国,但对于什么也没有的蠢货来说这可是他们唯一的地盘了所以特别计较;好在不是人人都这么蠢,好心的邻家姑娘陪她这最艰难的日子。
她最后的发疯最正常不过了,天才之外她究竟还是一个女人,让她在疯癫中当一回年轻时因为贫穷(也许还因为不够美不够女人)而错过的新娘,穿最贵的婚纱、住最漂亮的房子、成为最美的比她的画还美的女人,不行吗?何况,怎么能责怪天才不会理财呢?她就是新约里的那朵白合花,不为明天忧虑,荣华却胜过所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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