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杨牧先生
昨日微博上看到杨牧先生去世的消息,想到了我曾经写过的一篇短文,那时候开始写诗时间不久。
深居城市的人,只能凭借意念自由想象诗性的世界。在匆忙和慌乱中,找寻属于自己心底的声音,和契合自己的一种完美表达。
一直以来,习惯于在繁杂的空间里,透过一丝光亮,探询诗意的真谛。在呈现自我之时,选择聆听世间最具色彩的本心召唤。
取舍之间,随性而至,徜徉于诗意之海。依稀记得,曾经读徐志摩的诗,没有哀伤的思绪,却满满承载着最初的梦想。或许是被他儒雅、清秀的外表蒙蔽了双眼,在冥冥之中,开启了时空交替下某一瞬间的第一次心灵对话。
曾几何时,月挂枝头的寂静夜晚,总有些思绪停在笔尖,在纸上任性地挥洒。侧颜观察文字通过笔尖落到纸上,时而缓慢,又时而仓促的过程。文字堆砌得错落有致,却难以将情思认真地书写在人生边上。
寻找诗意的栖居久逢知己,犹如在幽暗山谷里听到回声。这其中不乏会写诗的朋友,发表过多篇诗歌的柳玉,还有不少已经是诗人的,比如舒洁。我所读过诗人之作,近些年关注较多的是北岛、杨牧、兰波的作品,偶尔泛泛地读到些关于诗的论述。
闲暇之余,将偶发感慨的短句作为诗帖的一部分记录下来,是这两年才开始做的事。对文字的细致推敲,对自我的发现,对情感的琐碎记录,以及对这个世界的认知,都纳入在其中。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朝向一首诗的完成。
它的标题源于杨牧的一个纪录片的标题。杨牧在《一本书的完成》里说,
诗人应该有所秉持。他秉持什么呢?他超越功利,俾倪权势以肯定人性的尊严,崇尚自由和民主;他关怀群众但不为群众口号所指引,认识私我情感之可贵而不为自己的爱憎带向滥情;他的秉持乃是一独立威严之心灵。其渥如赭,其寒如冰,那是深藏雪原下一团熊熊的烈火,不断以知识的权利,想像的光芒试探着疲惫的现实结构,向一切恐怖欺凌的伎俩挑战,指出草之所以枯,肉之所以腐,魍魉魑魅之所以必死,不能长久在光天化日下现形。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离诗人这个角色越来越远,有时候又觉得很近。或许我是介于两者之间在自我发展。但未来能写成什么样,我现在也不好说出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了。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在前辈走过的路上,看看还有什么风景是他们不小心错过的,我们不该遗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