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很肉麻的一首词，连发六个誓言，堪称历代告白典范

说起“词”这种文学体裁，很多人第一反应就是想到“宋词”，更有甚者认为这是宋代才开始出现的文学体裁。其实，“词”的发源可以追溯到南北朝时期，形成于唐朝，我们现在能读到不少唐朝人写的词，比如唐朝文人温庭筠、韦庄二人就擅长写词，两人被合称为“温韦”，尤其是温庭筠，他写词时刻意求精，注重文采和声情是“花间派”的鼻祖。

在唐朝，另一类“词”影响也非常大，那就是“敦煌曲子词”。这一类词不同于我们常读的词，它们题材更加广泛，格式也没有那么讲究，语言自然，风格接近民歌，很多用词用语都很口语化，根据光绪26年在敦煌发现的手写卷子记载，敦煌曲子词中不少产出年代是早于“温韦”二人，更有唐玄宗时期作品，可以说是更多地保持了“词”早期的状态和风格。今天咱们就要读一首敦煌曲子词中的告白词。

说起告白词，想必不少人都会想起《还珠格格》中出现过的“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其实这句话出自诗经《上邪》：“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其实敦煌曲子词中的《菩萨蛮·枕前发尽千般愿》的肉麻程度不输于《上邪》，这首词连发六个誓言，堪称历代告白典范：

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这首词是男女向爱人立的誓言，借用六个无法实现的事情为比喻，表示自己坚决不与对方断绝私情，将男女双方的爱情刻画得入木三分，小佛相信，不管是谁听到了爱人对自己立下这样的誓言都会心动无比。

这誓言是在哪承诺的？也许是新婚之夜，也许是许久未见，也许是缠绵之后，两人耳鬓厮磨，于“枕前”立誓。

立下何种誓言？六个自然界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想要断绝关系，要等到青山腐烂，铜铁制作的秤砣可以在水面上漂浮，黄河断流、干枯可见到河底，直到黄河干枯得见底，白天可以看见星星，北斗七星出现在天空的南面，即使是这些事情真的出现了，我也不会与你断绝关系，除非半夜三更太阳挂在天空上。

这些事情越难出现，表明词人对心上人越是用情至深。

当然，关于这首词的解说，小佛还有另一种看法。枕前发了那么多誓言，无非都是情到深时，但是究竟有多少真诚，谁也说不清楚。能够在枕前发了“千般愿”，可见发誓频率非常高，显得非常随意，如果是两人之间相处和谐、融洽，需要发这么多誓言来巩固两人的关系吗？用来换取另一半的信任吗？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甜言蜜语中吃了“千次亏”。

发这么多愿，说不定早就负心，只是没有说破而已。有人也曾经认为，“全词该是今日遭到离弃的女子，痛苦万状地回忆当年男子信誓旦旦地发出盟誓的情状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