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字的挫败感
码字不易,尤其是天天坚持码字更加不易。
有朋友问我,每天都写,怎么哪有那么多写作的素材?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码字的难不是天天坚持,而是天天坚持找素材并将它码出来。
为什么我能做到天天码字?因为,我把它当成了像穿衣吃饭一样,这是每天必做的功课,一天不码字,就像一天不吃饭和不睡觉一样。
码字不累吗?真的不累,这就像你爱好打游戏,假如有人问你打游戏累吗?你的答案估计也是否定的。人要将一种爱好培养到跟穿衣吃饭一样,他只会是乐在其中,就像我对码字的爱好。
天天码字其实也有不少缺憾,一是减少了阅读和做其他事的乐趣,二是因为时间固定,难免会对规律的生活节奏产生影响,假如因为工作、交友或者其他的事耽误了一天的安排,晚上难免就得开夜车。三是天天都码新的,积累了一堆素材,都难以抽出时间进行整理。
周末的时候,看见朋友从我的博文中分离出来的“周末有故事”,假如我有时间稍加整理,这些文字都可能成为支撑我的文学身份和地位的基石,可我因为只生产毛料,也许码出来的东西会给人以不精炼的感觉。
可在我的内心里,现在出的“毛坯料”必须多多益善。余生还长,也许退休之后,我也会像金庸先生那样封笔,只修改过去码过的文字。
在码字的过程中,我是否有挫败感?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别看我不爱四处投稿,别看我不爱将我的文字扔到各种圈里,可作家还是希望自己的文字能被更多人读到,这是基本的需求。也是人的基础欲望。起码我还没有见过一个,不希望别人见到他的文字的作家,假如真的如此,他也不可能成为作家。
我的挫败感来自于五个方面:
一是我积极主动写稿,原本以为一定会得到对方认可的,可稿子给了对方,人家始终觉得我的赞美、夸奖、评判没有达到他的预期,让我违心地朝着他的兴趣去改稿子,这样的挫折让我不断怀疑自己的情商水平。
二是因为我是作家,个别朋友以为我码字是手到擒来的,当他让我给写稿子,或者让我给改稿子,且被我无情地拒绝之后,他们会认为我不够朋友。其实,作家跟一般人一样,写篇文字也是非常不易的,作家只是比一般人写作更容易一些,作家码出来的文字,其实也要费一番脑子。我举个不恰当的例子,作家写文章就像多胎生育的母亲,不是生产的过程她不痛苦,她只是比第一胎生产的母亲相对容易一些而已。假如你以不给你写稿子或者改稿子而淡化了跟我的情谊,我只能怪自己福薄,不配交你这样的朋友。
三是当自己的观点因为地位和身份被人轻视的时候,这是最让人伤感的。尽管我都知道“位卑言轻”,可在作家想清楚一个问题,并将它以文字精确地表达出来的时候,作家都不希望,读者还没有阅读他的文字,仅仅凭着他的身份就将他彻底地否定了。假如文坛也以江湖地位论高低,那文坛也就变得下作了。
四是经常被善意的谎言所蒙蔽而不自知。我经常感动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见到我的面,给我的赞美都是,你写的真好,我每天都在阅读。他知道我不好意思问他,我写了什么,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说了,我明明知道那是假话,可心里我还美得屁颠屁颠的,事后冷静下来,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在汹涌奔腾。
五是文字被人断章取义,这是作家最大的挫败感。好在我们生活在一个好年代,几乎没有人再直接以文字定罪,毕竟大兴文字狱的年代已经过去了。比如前几天批评一部热映的电影。我说它是神剧,其实,我仅仅是针对电影的编剧和艺术设计来说的,对电影反映的时代背景和史诗,我曾经大书特书地赞美了一次。可最后,文章甚至被平台都断章取义了。我主动删除文章的12个小时以后,平台通知我,他们又删除了我的文章,感觉这就像古代的“鞭尸”。
码字真的不易,原本是件苦中作乐的事,假如处理不好,就会变成苦上加苦。当然,我写这篇文字不是为了向人诉苦,作家遇到的挫败感绝对不会因为我的小文而得到改观。
我在自己的文字里倾诉了,我心里就会得到释放,也就能以一篇不成文的文字抚慰一下我受挫败的心灵。
刚有点沮丧,看到网上的这张照片,心情突然好了起来,美国总统都会这样地被人嘲弄,我们算什么呢。对不起,川普先生,得罪了啊。如有读者不适,随即删除。
朱晔(古磨盘州人)
安徽望江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金融作家协会理事;2008年开始文学创作,已出版著作6部,累计出版200万字。
已出版作品
历史散文(3部):《理说明朝》《理说宋朝(北宋篇)》《理说宋朝(南宋篇)》
旅行随笔(1部):《一车一世界》
长篇小说(2部):《最后一个磨盘州人》《银圈子》
期刊发表作品若干:散见于《文艺报》《厦门文学》《中外文摘》《金融时报》《安庆日报》等。